赵芳芳听到这句话先是一愣,随后指着柳玉枝笑骂起来:“哎呀,弟妹啊,你瞧瞧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呀!过去的事咱就不提了,哪有人会想着靠吵架来过日子呢?”
她抬起眼眸看向沈玉林,却发现他已经羞红脸。
沈玉林与赵芳芳对视,迅速垂下了头,心里感到十分愧疚。
曾经那些整日整夜争吵不休的日子,他自己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沈云柏打开带来的桃酥,给孩子们一人一块,又细心的准备茶水。
他道:“下个月底,厂里会调一部分职工去新厂,这边会放小部分名额,不如你们准备准备去参加招工考试。”
赵芳芳眸光清亮,一口替沈玉林答应下来。
王伟也表示会去试试。
一阵忙碌,饭后,本来约好的一起赏月也因为孩子犯困要早早回家而取消。
等孩子入睡,沈云柏在窗前打了个地铺,挪了把椅子充当桌子,在上头摆好瓜果月饼甚至还有一瓶葡萄酒。
拥着媳妇赏月对饮。
月光所至一派朦胧祥和,静谧温馨,沈云柏感觉像做梦一样的不真实。
沈云柏似是不胜酒力,下巴抵着她的肩膀,薄唇若有若无的描绘着她的耳廓。
呼吸灼热,带着醉人的酒香。
“枝枝,你会永远陪着我吗?”
柳玉枝只浅浅饮一杯,被撩拨的俏脸羞成桃粉。
反手挑起他的下巴,侧身看他,潋滟清亮水眸渐渐微红。
她不忍了,“小样儿,又故意整这出,如你所愿。”
微微起身,咬上他滚动的喉结。
秋风阵阵,银杏飘扬。
沈云柏晋升销售部主任,原来的主任被调去县城新厂。
因为暂时没有合适的人选,徐润兼职管理新厂。
王伟通过层层筛选成功入职采购部。
沈玉林因为双胞胎突然高烧错过机会,去流水线当临时工,继续住在以前租的房子里。
沈云柏楼下有人自请去新厂,空出来的宿舍便宜了王伟。
临近年关,沈玉娇拖着苏朝来娘家送年货,消息传到松树沟,王银环又拽起来。
刚和别人显摆完,转头看到青松娘又忍不住炫耀。
“青松娘,听我给你说哟……”
“我不想听!”
青松娘不想看她得意的嘴脸,绕着她走,又被堵在墙角。
她不悦得抬眸,“有话你跟别人说去,你来纠缠我干什么?”
王银环难得的好脾气,轻轻拍在她的后背顺气,笑眯眯的,“我老大出息啊,我两个儿子都出息。哈哈,我知道你羡慕,羡慕也白搭。”
青松娘耸了耸肩膀,弯腰从她胳膊底钻出去,回身骂她,“瞧把你美的!再出息他们也不和你一条心。
别光做美梦,还是想想你之前做的那些事吧。听说他们还没回来,一准还在生气。”
“再生气,那也是我儿子!我撒泼犯浑,他们也得受着。”
王银环一巴掌把她拍开,揣着手,倚着墙,睨她,“听说郁秀梅刚离婚那会儿你就去人家提亲还被撵出来。
啧啧,郁秀梅那天哭的那样惨,人家明显是旧情难忘,也就你啊,上赶着去找埋怨。”
“谁说不是呢?”青松娘原本想要走的又停下来。
摇头叹息,感觉这话真是说到她心坎,尤其偷听郁家墙角知道郁秀梅大秘密,更是万分后悔。
反应过来又对着郁家方向努嘴,“昨天下午我下工早,路过郁家那边,你猜我发现了啥?”
郁家那边偏僻,青松娘听墙角听惯了,一时间没有改过来。
昨天又从那边路过,看到那一幕可不得了。
王银环提不起半分兴致,慢悠悠道:“郁秀梅又坐门前哭?”
听说郁秀梅自打和柳怀叶离婚,常常坐在大门外头对着柳家那边抹泪,看到柳怀叶的时候哭的好大声。
柳怀叶不堪其烦,夜夜晚归,刻意避着郁秀梅。
这事儿全村人都知道,不是隐秘的事情。
青松娘摇头,“不是!”
“秀梅爹娘吵架了?他们老是吵架,有什么稀奇的。”
青松娘默了默,感觉她好笨,“也不是!”
王银环站直身子,来了兴趣,“总不能是有媒婆去她家提亲了吧?就郁秀梅那样的,她爹如今又病重,除了你,还有谁去提亲?”
青松娘气哼哼,别过头,“我就不该对你多说!”
“究竟啥事呀?话说到一半,可憋死我。”王银环倾身拽住她,笑着催促。
青松娘抬头,视线掠过王银怀,看向不远处的巷子,用眼神示意一番不再说话。
王银环收到暗示,转身看去,张大嘴巴。
刚想说什么,被青松娘拽到拐角处藏起来。
王银环激动的心扑通扑通乱跳,她靠着墙壁悄悄往那处偷看,反手往后摸摸青松娘。
一边看一边轻声询问:“郁秀梅身边男人是谁呀,相貌真不错。咋还抱着个奶娃娃,瞧着顶多有三四个月的样子。”
青松娘不回答,往后退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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