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招手厉声呵斥,“都住手!不愿意吃饭,就滚回自家去。”
吵闹的几人重新坐回去,你瞪我,我瞪你,满脸不服气。
一时间,鸦雀无声,都看着郁家那一桌。
柳玉枝时不时望望门口,度日如年,不想在这里待下去。
“咦,外头那个女子是谁呀?”
柳玉枝的话成功把众人的目光转移到那处,确实有一个女子偷偷摸摸探头。
柳怀叶往那处扫了一眼,喜悦爬上眉梢,毫不避讳的把人请进来,向众人介绍。
“她是猎户村的翠花,也在工地上干活,十分勤快,性格也好。”
翠花目光坦荡荡接受众人审视,碰触到李青松母子时略微有些不自然。
很快她又收敛心神,任由柳怀叶拉着入座,就坐在他身侧。
青松娘擦了擦眼睛,定睛一看:
哎呀,竟是差点成为她儿媳妇的黑脸姑娘。
啧啧,瞧着比之前又黑不少,怨不得儿子那会儿对她不热络。
郁秀梅阴恻恻盯着翠花,恨不得吃了她,噌的起身朝她扑过去。
“贱人,都是因为你!你怎么有脸坐在我的位置上?”
翠花做惯了活,力气很大,轻易地就把郁秀梅推到一边。
“你们都离婚了,从此以后,柳怀叶身边再没有你的位置。
你只知道压榨他,欺骗他。我就是看不下去你如此践踏他的真心,以后你没有机会了,你们都离婚了。”
郁秀梅揉着被捏疼的胳膊,满脸愤恨不甘心:“我们才离婚你就找上门,你们一定是早就勾搭在一起了。昨晚他还去找你,你们都瞒着我,都骗我。”
柳怀叶和翠花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皆是摇了摇头。
翠花平日里经常帮着柳怀叶洗衣服,所以两人关系不错。
而柳怀叶也知道翠花被家里大哥逼着结婚,心里有些同情,因此想要帮助她。
这次翠花过来,主要就是想感谢一下柳怀叶,并询问他何时回城。
柳玉枝本想着尽快结束宴席后回家,但没想到事情一件接一件地发生,让她感到有些不耐烦。
站起身来,对着郁秀梅说道:
“你们两个人的矛盾也不是从去县城开始的,早就有了裂痕。如今都散伙了,掰扯这些毫无意义,好聚好散吧。
或者把我那四百块钱聘礼还回来。你都不是柳家媳妇了,也别再跟我说什么长嫂如母。”
郁秀梅脸色变得扭曲,瞪着柳玉枝,扬起巴掌,试图打她。
“我凭什么要还回来?那是你哥欠我的!”
“他欠你的,你找他要。别贪墨我的。”
柳玉枝这回可不惯着她,抓住她的胳膊把人扯过来,反手就是啪啪两巴掌。
她早就想打了,憋了这么久用了十足得力气。
两巴掌下去,感觉浑身舒爽。
“打我,你敢打我?”
郁秀梅捂着脸痛呼,转过身来对柳怀叶跳脚抱怨:
“柳怀叶!你还管不管了?你妹妹她打我!”
柳怀叶不想把事情闹到这么糟,正想开口劝和,被沈云柏一个冰冷的眼神制止。
柳玉枝愤愤道:“问他也无用,打的就是你!郁秀梅,你不是挺能耐吗?
拿着我送给的东西去讨好你爹娘,你们夫妻感情不好,也要来找我的麻烦。那些骂人的话,我都懒得和你掰扯了。”
“你敢打我闺女,我和你拼了!”郁母上前想要还手,也挨了一脚,哎吆哎吆趔趄的后退。
众人都惊呆了,尤其是王银环和沈玉娇,在看到沈云柏一脸赞赏的看着媳妇,两人被吓得瑟瑟发抖。
疯了,都疯了。
压根没人敢管柳玉枝,连他男人也纵容着。
她们也没少得罪柳玉枝,只恨不得时光倒流,那些事情从未发生。
柳玉枝神情冷漠,视线轻扫过郁秀梅父女家,最终落在郁母身上。
“婶子,叫你一声婶子,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当初在大桥上你们夫妻还想推我,伤害我腹中的孩子。
如此深仇大恨,我一直记着呢。我哥承诺郁秀梅什么,我管不着。但是属于我的东西,必须要还给我!
那四百块钱、还有被你们吃到肚子里的那些也要折成钱票给我。要是不给,哼哼……你也不想你闺女坏了名声,再也找不到好对象吧。”
郁母求助的看向柳怀叶,柳怀叶犹犹豫豫,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沈云柏算是瞧出来了,枝枝压根不在乎所谓的哥哥。
他冷笑,“大舅哥,你想要讨好前妻,也不能贪墨我们的财物。我在外头工作也不容易,总不能连你前妻也一起养着吧。”
郁父颤颤巍巍过来,对柳玉枝打感情牌,“枝枝啊,你以前体弱多病,我和你婶子没少为你操心,常常看你。你今天这样做,实在是伤透我们的心呀。”
郁母感觉又找回底气,傲慢道:“就是就是。我平时炒个菜也经常会想到你,你吃了我家那么多的东西,就是这样回报我们的。”
“切,说着像你们没吃柳家东西似的!”
柳玉枝轻扫便宜哥哥一眼,见他往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