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银环听到这话,心里美的微微扬起下巴。
“说起我闺女,我还没有好好感谢你们妯娌俩。我王银环知道感恩,儿媳妇你要是有二胎的打算尽管生,我拉上老头子给你们看孩子。”
柳玉枝蹙眉,“您的感谢我已经收到,我想多陪陪小蜜糖,暂时不想别的。”
王银环瞅了一眼干干净净的院子,还有晾晒的衣服,抱着孩子去了隔壁。
她是个好婆婆,哪里有需要主动往哪里钻。
哪怕钻过去惹人嫌,哈哈
赵母喊了许久没人应,就坐在门前的石板上,唉声叹气。
王银环过来懒得骂她,扒着栅栏门子往里头看了看,院子里静悄悄的,屋子里头也没啥大动静。
她放下心来,决定去找高春妤掰扯,问问是不是她说漏嘴连累自己被儿媳妇抓住小辫子。
赵母见她要走,着急伸手拉住她,嗔怪道“哎呀呀,亲家啊,许久不见,也不说走动走动。咱们两家的亲情味儿都淡了。”
“我瞧着芳芳和你处的不错,你劝劝她,等老三那边孩子满月,可一定要去。”
她三儿子是入赘的,勉强弄了个工作,收入也拉胯,在家里本就受气。
老三媳妇的娘家那边准备等生下孩子大办宴席的,听说饭店都定好了。
要是那天芳芳不去添喜钱,岂不是让老三难堪,也让老赵家很没有脸面?
王银环把她的手拍开,眸光散发着冷意,
“走动走动还能白去,不得带东西?你闺女如今又有了身孕,你不说带点营养品给补补非要跑她家里来闹,还埋怨我们没有亲情味儿。”
“哼!也就是我王银环最近脾气小了,搁我以前那脾气,高低和你干一架。还想让我儿媳妇花那冤枉钱,美死你得了!”
赵母声音变得尖锐,“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不就是百八十块钱的事儿,又没让你掏钱,你可真是不讲道理。”
三女婿做小买卖,钱来的容易。他从手指头缝里漏一点补贴三舅哥,实属应该。
当然,这话她可不敢对王银环说,要是被她听到说不得会挠自己一脸。
王银环指着唠叨,“还百八十块钱?“那是我二儿子的辛苦钱,是养媳妇,养孩子的。”
“你三儿媳妇是在为我老沈家生孩子吗。不想着疼疼自己闺女,净做些让闺女寒心的事情。”
赵母急赤白脸的跳脚,“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我三儿子夫妻俩非常恩爱,你再胡咧咧,我们两家堵门!”
“怎么难听了?更难听的话,我还没说出来呢。你是老沈家的闺女啊,还是老沈家的儿子?有脸让我沈家人养着你们!”
“我是你儿子得丈母娘!”赵母倔脾气上来,中气十足,“我来问我闺女要东西,我闺女必须给,没有你插话的份儿。”
王银环像猴子又蹦又跳,单手叉腰,一手指着赵母的脑门骂骂咧咧。
“你插话,你多嘴,你个熊娘们就是只臭咸鱼!我儿子门前轮不到你嚣张!你是那多余的臭咸鱼!”
赵芳芳坐在床沿上,听到外头那些话,没出息的抹眼泪。
沈玉林抱着孩子过去,轻拍她的后背,声音低沉,带着刻意放缓的柔和。
“媳妇,你还有我们,还有宝宝。”
赵芳芳摸着小腹,笑了笑,脸上还挂着泪痕。
“希望这一胎是个闺女,我们一定要好好疼她,宠她。我小时候没有得到的那些爱,希望她都有。”
沈玉林心被狠狠揪了一下,那些尘封的记忆破土而出。
他想起年幼的芳芳因为饿极了偷吃,被亲爹用柳条抽打,胳膊上交错着沁血的红。
想起她那娘站在一旁拱火,只恨丈夫打得太轻。
哥哥姐姐们旁观着,或兴奋或淡漠,没有一个人帮她求情。
小小的芳芳挨打后,常常躲到晾晒场的草垛里偷偷哭。
沈玉林把媳妇搂在怀里,轻柔的低喃,“会的,我们一起爱她。”
隔壁
柳玉枝俯身把小蜜糖放在床上,用几床棉被挡着防止掉下来,开始收拾衣服。
她决定了,等下次沈云柏回来,要和她住职工宿舍去,那里有专门的保育院,还给职工家属免费看孩子。
距离学校也近,方便孩子以后上学。
更重要的是,距离食品厂不远有一个大型自由市场,买卖都方便。
听沈云柏说,大哥和王伟常常去那边沿街售卖东西。
赵芳芳浑然不觉自己一番话把柳玉枝给吓得要跑路,等沈云柏回家又再次上班后,赵芳芳再去隔壁才发现锁了门。
“婆婆,你知道枝枝大清早锁着门去哪里了吗?”
王银环边喂鸡边回答,“老二把她们娘俩接去厂里职工宿舍住了,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你要是找她有事,可能要等一等。”
赵芳芳慢慢捏紧袖角,枝枝一定是在躲她。
呵呵,哪里有那么容易?
阳春三月,拂堤杨柳共缠绵。
沈云柏单手抱着小蜜糖,另一只手领着媳妇逛街。
中午的自由市场很热闹,只要是吃的销量都格外的好。
柳玉枝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