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娇扯着嗓子尖叫一声,委屈的泪水都憋不住,呜呜哭着跑远。
沈云柏猛然回头,看着她的背影心道:算她跑得快,不然定要逮回来再训斥一顿。
柳玉枝扯扯他的袖子,把他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在自己身上,软声道:“回家吧,一天天的那么多事,咱别给自己找气受。”
沈玉娇离开后并没有走远,她绕道躲到小土坡下偷听两人谈话。
“宝贝媳妇,是我不对,让你受委屈了。”
“只要你对我好,我就不委屈。”
沈玉娇气的咬牙,柳玉枝好吃好穿还不用干活,全村属她最享福。她要是委屈,别人都不能过了。
“你是我媳妇,我只怕对你不够好,让你不愿意跟我共白头。”
沈玉娇脸红的像猴屁股,这情话说的,最起码柱子哥就不会。
想起柱子哥,她觉得这个人木头一样,就知道干活。光想着来帮忙盖房子,也不说给她带礼物。晌午做饭那会儿还要她洗菜切菜,她才不要做这些,勉强洗了两片菜叶子赶紧躲了。
沈玉娇等了会儿也没听到柳玉枝这回怎么说,小心翼翼探出头,见两人拥抱在一起,赶紧缩了回去。
又等一会儿,再抬头看去两人已经走远了,柳玉枝还让二哥背着。
气的她火速爬上土丘啐了一口,“多大人了,还让我二哥背,不要脸的懒婆娘。”
又偷偷嫉妒,柱子哥哪怕有二哥一半会疼媳妇,她也不至于那么纠结要不要嫁。
刚骂完,就见柳玉蓉和一个穿着讲究的男人牵着手过来,那男人看着面生。趁着两人还没发现自己,赶紧躲回去土丘那边。
高春妤正在割扫帚苗,见她鬼鬼祟祟,收起镰刀,背着粪箕子上前询问,“玉娇,你爬上爬下,干什么呢?”
“嘘!”沈玉娇指了指上面,“玉蓉和一个男的在上面约会,我怕打扰他们,才躲到这边。”
“谁处对象?”高春妤伸长脖子凝眸看去,果然看到柳玉蓉被一个男人逗笑,“这男的是公社小干事,具体管啥我也不清楚,玉蓉啥时候和他好上了?”
“公社那边的,我怎么没见过?”
“听说是镇上新分派下来的,每月有二十块工资。”
“二十块?真厉害,和我二哥也差不了多少。”
沈玉娇一听这话,只恨不得把柳玉蓉推一边换自己来。心里这么想,手脚麻利的爬上去打招呼。
高春妤眼见着沈玉娇横插在两人中间,明目张胆撬墙角,一脸的懵逼。
“呸,真是不要脸。”
回到家高春妤就跟郑小荷说了,郑小荷一听还有这事,赶紧告诉柳玉枝让她提防着。
“她和玉蓉处的那么好还能做出这事,你和她关系不咋地,可不能对她太厚道。”
两人正说着,就听隔壁沈玉娇闹着要和柱子退婚。
“他连个礼物都舍不得给我买,我嫁给他干什么?和他一块搬石头垒房子吗?”
沈母被她闹腾的头疼,赶紧把她拉进厨房,低声呵斥,“彩礼都收了,就算是要取消也不能是现在,免费的劳力不用才是傻。外头那些工人可是和柱子同村的,你这么嚷嚷,要是让柱子听到就不愿意来了。”
“娘,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赚便宜?大不了多请人,柱子一个人再能干一天做多少活。玉蓉那个死妮子都攀上高枝了,我不管,我不要跟着柱子受苦。”
“不愿意,你早干嘛去了?都快要成亲了,你瞎折腾。”
第二天,沈云柏照旧去帮忙。十二点柳玉枝准时找他回来吃午饭,正巧遇上柱子娘带着几个陌生男女越过她去了隔壁,一行人脸色凝重看着来者不善。
沈云柏见媳妇来了,扛着铁掀就过去了。
没多久就听说玉娇和柱子退亲了,柱子也不再来帮忙。
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第四天了一大早沈云柏去上班,外头叮叮当当吵得很,柳玉枝索性锁上门回了趟哥嫂家。
“哥,嫂子,在家吗?”
郁秀梅和郁母都在厨房里忙活,两人从窗户口看见她站在远门外,脸色耷拉下来。
“瞧瞧又来了,去王家给两只活鸡,来亲哥家只给一只,还是退了毛的死鸡。走亲戚哪有送死鸡的,一点儿也不讲究。”
“别说了,你快去开门。”
厨房距离大门近,加之她们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柳玉枝尽数听去有些不悦。她低头看了看肥瘦适中的母鸡,决定不送了,转身回家做辣子鸡。
郁母一见人走了,开始数落女儿,“上次人家带着活公鸡来,你抱怨杀鸡退鸡毛麻烦把她气走了。这次人家收拾好你又嫌是死的,到嘴的鸡肉飞了吧。还有大上次,人家带了排骨,每次都要讽刺几句,连门都不让进。”
“行了,别说了。”郁秀梅正切着菜,闻言气呼呼的把刀甩到案板上,坐板凳上生闷气,“我想吃让怀叶哥买,才不要吃她的。”
柳玉枝刚走,柳怀叶就到了门外,他正要去追妹妹,冷不丁听到这话,气的胸腔难受。
郁秀梅昨天还说妹妹偏心,把东西都给了外人,从来不想着回来看看。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人家来了好多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