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廷阳的手被什么东西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几乎蔓延整个手背,鲜血直流。
林絮的手在微微发抖,就连说话都不利索了,“管家,快打电话叫家庭医生过来”
“已经打了,医生在来的路上。”管家说。
“那再去问下还有多久。”林絮还是不放心,又倏然起身,“还是算了,直接叫司机送我们去医院吧,我”
这时,季廷阳拉住了她,开口安慰,“伤口不深,只是看着严重而已,不用担心。”
“可是”
“我真的没事。”
“好吧。”林絮重新坐了下来,看着他伤口的眼中满是忧愁,嘴里念叨着医生还有多久来到。
季廷阳看着她为自己担心的模样,唇角在无人发现处悄然扬起。
以前温梨也曾偷偷跑去和萧煜见面,可就算不管他伤得有多重,她都不会理会。
“温小姐,不管我怎么劝,少爷都不愿意去医院,您就回来帮我劝一下他吧。”管家神色着急地对电话那端的温梨说道。
“我整天被关在别墅里就要疯了,要不容易有点可以喘息的自由,我是不会回去的!”温梨毅然决然拒绝,“麻烦你让他不要再做那种自残的事情,根本没有人会在乎!”
电话挂断。
管家回头,神色忐忑地看了一眼身后脸色阴沉的季廷阳。
他的脸色宛如笼罩着一层乌云,幽深的眼眸森冷可怕,周围的气场低到极致。
就在管家以为接下来会有一场怒火风暴时,季廷阳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转身上楼了。
鲜血从手背上流下来,染红了地面上的毛毯,一路蔓延到二楼。
管家叹了一口气,给家庭医生打去了电话:“大少爷的病又重了,麻烦医生您快点过来”
“麻烦医生您快点过来,我怕他再这么流下去,都要失血过多了。”林絮等得焦急,没忍住还是给医生打了一个催促的电话。
季廷阳的思绪被拉回,握住了她正在微微发抖的手。
才不是没有人在乎他。
母亲就在为他担忧关心,是最在乎他的人。
就连谢长宴也没有办法跟他比较。
谢长宴终究是个陌生人,他和母亲才是有血缘关系,最亲近的人。
想到这里,季廷阳沉闷的心情变得轻盈了许多。
暖意从两人相握的手间蔓延,宛如春日的暖阳,将周围一切都烘得温暖明亮。
在林絮的催促下,医生开着车终于到了。
正如季廷阳所说的,伤口看起来很可怖,但并不严重。
医生一边给他消毒上药,一边叹气教育:“季总,我跟你说过好多次了,不要用自”
“咳咳!”
季廷阳用力咳嗽了几声,打断了医生还未说完的话语。
林絮一脸疑惑,“医生,你刚才说不要什么?”
在季廷阳略带威胁的目光下,医生的话音一转,“不要不要碰水,这几天伤口都不要碰水,不然容易发炎,记住了吗?”
林絮点头,“嗯,我会看着他的。”
直到季廷阳的伤口处理完毕,林絮焦急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才恍然想起谢长宴。
当时看见季廷阳受伤,她只想着快点帮他处理伤口,都忘记跟谢长宴道谢了。
她透过客厅的窗户往外看去,大门外漆黑一片,哪儿还有车子的身影。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林絮想了想,拿出手机给他了一条信息。
柳絮飞扬:刚才谢谢你送我回来,季廷阳的伤没什么大碍,过段时间就可以痊愈了。
林絮以为他在忙,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回复,就放下手机去做别的事了。
然而第二、第三天,谢长宴依旧没有回信。
难道是上次的心情还没好?
林絮想再去谢氏见他,可这段时间因伤在家休息的季廷阳一直缠着她,导致她根本就空不出时间去见谢长宴。
“母亲,你喜欢吃的零食没有了,我们今天一起超市买吧。”季廷阳看着她,眸里闪烁着期待的神色。
林絮无奈地笑了笑,“零食不着急买,但你是不是该去上班了?”
“我手上的伤还没有好。”季廷阳说。
“伤口已经结痂了,医生也说不妨碍工作。”林絮说。
季廷阳的眼神闪了闪,脸上浮过一抹挣扎,默不作声。
“好啦,不想上班就不上班吧,都工作这么多年了,我们廷阳偷懒几天怎么了。”林絮揉了揉他的脑袋,也没有逼他。
季廷阳脸颊微红,低声应了一句。
季廷阳又在家里待了一周多,直到他手上的伤口痊愈,再也没了借口继续待在家里,这才依依不舍地出门上班。
结果林絮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身边“监视”她的人就从季廷阳变成了季泽秋。
林絮:???
“你不用去拍戏吗?”
“我刚杀青,接下来还没有别的安排,可以在家里多待一段时间。”季泽秋说。
“那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出门一趟,晚点回来。”林絮在玄关换鞋。
季泽秋猛然起身,“我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