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说他是谢家的人后,林絮就去网上查了谢长宴的相关信息。
网上对谢长宴的报道不多,但林絮搜索半天,还是找到了一个新闻。
谢家的掌权人在十二年前去世,留下唯一的独子谢长宴,高中毕业后他就去了国外深造,直到三年前回国,重新执掌谢家。
约有几分与季宴礼相似的地方。
不像她凭空而来,是真实存在,生活了三十年的人。
想到这里,林絮以为他就是季宴礼的想法更加动摇了。
许久没有收到回复,季廷阳神绪不安,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查谢长宴呢,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没有,他不是泽秋的老板嘛,怕他们对泽秋不好,所以来问问你。”林絮含糊地敷衍。
她还没有确定谢长宴就是季宴礼,还是先不告诉他好了。
免得又像上次在生日宴一样,空欢喜一场。
季廷阳也没怀疑,知道她没有被谢长宴欺负,安心几分,可听见她这么关心季泽秋,心里又有些吃味。
嘴里嘟囔:“季泽秋可是他们公司的门面担当,他自己不耍大牌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会对他不好。”
“只有我在公司当牛做马”
听见他的埋怨,林絮倏地笑起来,哄道:“那我今天晚上回家陪你吃饭?”
“真的?”季廷阳眼睛蹭亮。
林絮抿唇微笑,刚要回答,便看见车窗倒映出自己贴着纱布的脸颊,声音噎住。
和季廷阳聊得高兴,一时间完全忘记了她现在的情况。
她上次切水果不小心割破一点皮,季廷阳就紧张得把家庭医生都叫过来了,惹得医生翻了一个白眼,说这点伤再晚来几分钟都能痊愈了。
他上次都能小题大做成那样,现在这身伤要是被他发现,肯定要发疯了。
“我,我突然想起今天晚上还有事,我过段时间再去陪你好不好?”林絮急忙话音一转。
“”电话那端沉默不语。
明明才说要回家陪他一起吃饭,结果下一秒就毁约了,林絮顿时有些心虚。
听着电话那头久久不应的沉默,她紧张地叫了他一声,“廷阳?”
“嗯,我没事。”季廷阳的情绪明显不高,声音淡淡,“那就下次再一起吃吧。”
林絮松了一口气,又叮嘱他几句注意身体,随后就挂断了电话。
办公室里。
季廷阳看着熄灭的手机屏幕,眼神一片阴恻,握着手机的指尖用力得泛白。
母亲明明答应他,要和他一起吃饭的,怎么可能会突然有事
其实是今天晚上有事,那也可以改成明天,为什么要过段时间?
是敷衍吗,是不想见他吗?
季廷阳再次点开手机,从相册里翻出一张林絮照片。
这张照片是季泽秋上次发来,与林絮的合照,他本来想删除这张照片的,可看着照片上的林絮,心中不舍。
最后把季泽秋从照片上截去,只留下有林絮的那一半。
季廷阳看着上面笑靥如花的林絮,瞳孔泛着猩红,眼神幽深可怕,脑海里突然回荡起季泽秋说过的话。
“林絮要跟我离开了,她不要你了。”
她不要你了
所以母亲不喜欢他了吗?
她明明答应过自己,会一直爱他的。
季廷阳心思一直敏感多疑,以前面对温梨,就因为她对别的男人示好而暴躁偏执。
现在对象换成林絮,一开始有她在身边陪着,这种症状减轻了许多,却没有消失。
现在又因为林絮突然的反悔而爆发了。
季廷阳倏地起身,没有理会还在办公室里汇报工作的秘书,疾步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被季廷阳猛然拉开,撞在墙上发出撞击的大门,秘书一脸迷茫,急忙追出去,只看见他头也不回乘坐电梯离开的身影。
电梯上的字数跳动,最后停在了负一层停车场。
总裁这是下班了?
可是还没到下班时间啊,难道是林小姐约了季总?
秘书挠挠头,疑惑地回到工作岗位。
林絮坐出租车回到公寓,一路上心里总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她思考许久,也分辨不清这份忐忑的原因,只能强行让自己放松下来。
“林小姐,我煮了人参乌鸡汤给你补身体,快过来喝吧。”保姆从厨房端着一盅鸡汤出来,招呼林絮。
保姆本就是招聘过来照顾林絮的,听说林絮受伤,这几天琢磨了许多菜肴鸡汤要给她补身体。
“谢谢。”林絮过去坐下。
正喝着呢,就听到门外响起门铃声。
“难道是季先生回来了?”保姆嘀咕一句,走过去开门。
看见一张与季泽秋有两三分相似的男人,保姆怔愣:“你找谁?”
“是谁呀?”看见保姆站在门口没了动静,林絮开口问了句。
下秒,一个身影直接闯进来,径直向林絮奔去。
他攥过林絮的手,拉着她就要离开。
“季廷阳?!”林絮惊呼,“你怎么来了?”
“我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