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风三步并作两步,迅速来到跟前,一脚踩在他的脑袋上,居高临下,眼神蔑视。
“你就是癞三?”
“阁下是什么人,闯进我家里意欲何为。”癞三脸庞挤压的变形,口齿不清。
“你不是一直想要我的命吗?这么快就忘记了?”李长风懒散道。
“你……你是李长风。”癞三猜测道。
“不错,我就是你要杀的李长风。”杀字说的很重,任谁都听的出来。
“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对我下手的。”
“李小哥,都是误会。”
“别他么整没用的。”李长风脚下用力,癞三哎呦一声露出痛苦面具,“老实交代我不为难你,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这……”癞三吞吞吐吐,哼吱了半天,一个屁没放出来。
“不说的话,我只好杀人了。”李长风寒意逼人,带有强烈的威胁。
“等等。”癞三及时打住,“我说。”
“谁!”
“是……”癞三眼珠转动,猛然发力,做出最后的挣扎。
脑袋不顾疼痛偏移,从李长风脚下挪开,同时右手朝枕头底下抓去。
手枪拿到手的一刻,几根银针分别刺入癞三的几处穴位。
当即,癞三好似被施了定身术,一动不能动。
“在我面前玩这些,太老套了。”李长风蹲下身子,拍了拍癞三的脸庞,啪啪作响。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癞三拼命的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连声音都给封死了。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希望你能好好把握住。”
“错过就是下辈子的事了。”李长风话里有话。
随之在癞三的腰间取下一根银针。
“我说了之后,你真能饶我一命吗?”癞三终于能出声了,刚才的一刻他慌了,身体不听使唤,不管如何用力,都动不了一丝一毫,说话的能力都丧失了。
活了这么大从未体会过,恐惧席卷全身,直通内心最深处。
比死亡还要可怕。
“我李长风说话向来一言九鼎,说饶你一命就饶你一命。”李长风保证道。
“是杜玉坤让我动的手。”癞三说出实情,“我只是奉命行事,受人指使的小鬼,罪魁祸首是杜家的杜玉坤。”
“果然如此。”李长风低语喃喃,与想象的不谋而合。
“李小哥,现在我什么都说了,你该放我一马了吧。”
“你为什么听杜玉坤的话,给你钱了?”
“没有,我癞三以前是个小混混,之所以能成长到今天全靠杜家背后的支持。”
“哦~,明白了。”李长风恍然大悟,“你是杜家养的一条狗啊。”
话很难听,却是事实。
癞三窘迫一笑,“是,我就是一条狗而已,李小哥别跟我一般见识。”
面对死亡,谁也别装比,谁也别说不怕。
命只有一次,没有重来的机会,有句话叫做好死不如赖活着,正是如此。
“狗当的不错,真乖。”李长风拍了拍脑袋,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嘬嘬嘬。”
癞三:“……”
“好了,不逗你了,咱俩说点正事,你喜欢什么死法。”
“李小哥,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言而无信,你说过要放了我的。”
“幼稚,敌人的话也信。”李长风嗤笑一声,“既然你不选,我帮你选一个。”
言罢,手中的银针朝着癞三的后脑勺拍去。
银针整根没入,外表看不出一丝痕迹,下手狠辣,绝不留情。
对待一个三番两次要自己命的人,不杀难道留着?李长风没有那么善良。
“李长风,你王八蛋,不得好……”癞三话说一半,便咽气了。
李长风简单清理一下,转身走了。
怎么来的怎么回去,李长风来去自如,进出随意。
没有惊扰到其他人。
回到别墅,李长风看了看时间刚好一个小时,一分不多。
接着掏出手机,拨通了光头的电话。
“喂,李先生。”光头恭恭敬敬道。
“癞三死了。”李长风直来直去。
光头沉默一下,“李先生动的手?”
“你不用问太多,我问你一句话,有没有信心接替癞三的位置。”
光头浑身一震,打起精神,“有点难度,不过我会竭尽全力。”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不想越来越辉煌,谁不想越走越高,谁不想做老大风光无限。
以前光头是癞三的手下,有癞三在翻不起花浪,如今死了正是往上爬的时机。
“行,有解决不了的人给我打电话,我帮你。”李长风不遗余力的帮光头,自然有他的道理。
别忘了光头是他的人,被奇痒散控制着。
李长风让他往西,他不敢往东,让他打狗,他不敢撵鸡。
除非活腻歪了。
加上今天李长风做掉了癞三,从另一方面讲何尝不是对光头的震慑。
“谢谢李先生。”光头连连鞠躬,哪怕李长风看不到,他也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