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玉只当他是神志不清了,赶忙命戚贵将人拉开,“季叔,你别太激动了,小姐现在没事,小姐现在好好的。”
季渡抓老爷的手突然一松,这正好给了戚贵机会,他赶忙将人拉走。
季渡不甘心的往后瞅老爷,眼神中包含着热泪和一些无法言说的悲痛。
回到下人住的屋子后,季渡来不及擦掉眼泪,就有一个人影出现在他身后。
“你做的很好。”
听到熟悉的声音,季渡立刻激动的抓住了他的胳膊,“你把我家小姐怎么样了?”
那人阴笑道:“只要你乖乖听话,你家小姐就不会有事,否则……”
“别伤害我家小姐,我一定听话,一定听话。”
那人拍了拍季渡的脸,借着微弱月光,季渡看清了被斗篷遮盖下的半张人脸,他心中暗暗吃惊。
那人走后,季渡擦了擦因为害怕而出的虚汗,不料他刚转身准备上床,就被一把刀插到了侧腰,血顺着口子流出来。
“你……”季渡不甘心的看向他。
杀人者阴冷道:“你认出了我,所以不能留你。”
季渡知道多说无益,他拼命的往外跑去,试图喊叫出声。
杀人者揪起他的头皮,将脖子上仰,刀刃搁在皮肉上,冰凉异常。
季渡看向前方,双手朝外伸去。
下一秒,鲜血溅洒在地,就连门框也被血染红。
“你还是杀了他。”另一个声音道。
“为了皇图霸业,他必须死。”
杀人者起身,拿黑色的宽袍大袖擦干血迹,又下令道:“收拾好这里。”
第二天,苏宁玉去上朝时,发现换了一个车夫。
“你是谁?季渡呢?”
新车夫弯腰低头,不卑不亢的说道:“回老爷,季渡有些身体不适,让我来顶两天班。”
苏宁玉往上上时,再问道:“他怎么了?”
“好像是因为没有保护好小姐。”将老爷扶上马车后,新车夫道:“老爷,您可以喊我二牛。”
“二牛……”
听出老爷的不理解之意,二牛赶忙有眼力见的解释道:“小时候力气大,和牛玩耍时,不小心给它抱了起来,俺娘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乡下人没什么见识,老爷您叫着顺口就行。”
见他机灵又幽默,苏宁玉当下默认了这个新车夫,“认得路吧?”
“放心老爷,您坐好了。”
等到了宫门口,苏宁玉评价道:“赶的不错,比季渡还要稳当一些。”
“谢老爷夸赞。老爷,俺要等您出来吗?”二牛有些憨憨的问道。
苏宁玉笑道:“不用,你先回府上。”
二牛也没问老爷回来怎么办,他点点头,转身驾着马车就走。
苏宁玉随着大臣一同走到太和殿。
“苏尚书,气色不错啊。”礼部尚书笑着打招呼道。
苏宁玉赶忙回道:“齐大人,您也是红光满面呢。”
齐禄哈哈大笑,拿手指指他,“你呀你呀,这嘴是越发厉害了。”
“那我可比不上你,一会儿陛下可能要把……”
苏宁玉正说话时,余光突然瞥到了一个外国使臣。
齐禄随着看过去,只见一个异国打扮的使者,手端一个木质的匣子,板板正正的站在殿门口前,那姿态甚至可以说的上是狂妄。
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看,使者蔑视的扫了一眼齐禄,然后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苏宁玉。
“他那是什么眼神?瞧不起人?”齐禄急躁道。
苏宁玉忙拉着要揍人的他,摇摇头。
“你拉我干什么,让我给他点教训,哼,来了咱们的地盘还敢这么嚣张,真是给他脸了。”
“齐兄别急,你看他的衣服。”细心观察的苏宁玉提示道。
“衣服咋了?”齐禄再次瞅向那位使臣,这一看又发现了不对劲,“他一个人?”
齐禄问向苏宁玉,“他怎么一个人来了?这么大胆?这是不把我们商羽国放在眼内?”
苏宁玉又拉住了要上前的齐禄,“恐怕没那么简单,先别鲁莽,等等看。”
“上朝——”
随着太监的一声高喝,所有大臣赶忙整理仪容,然后按顺序进入金銮殿。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太监话音刚落,扬起的拂尘还没落下,那位使臣就说道:“我有话说。”
“大胆!”见他如此无礼,太监当即呵斥道:“见到我朝陛下因何不跪?”
使臣傲慢道:“我们天人族,跪天跪地,从不跪人。”
“口出狂言。来人!拿下!”
殿上羽林卫立刻上前,准备捉拿使臣。
只见使臣不缓不慢道:“何必听我把话说完?”
他看向龙座上的皇帝。
皇帝挥挥手,羽林卫立刻退至左右。
“想说什么?”
“我给陛下带了一个好东西。”使臣边说边往前走。
见他要去找皇帝,羽林卫立刻交叉双刀阻拦。
使臣一声冷笑,“难道这就是中原的待客之道?”
“对待鼠蚁这还算客气的。”和他有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