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伙计的质问声,苏落凝抬头看过去,她身边的白衣女子亦探头够身道:“怎么了?什么碎了?”
由于隔着一道木质的雕花屏风,所以她看不真切。
“少装傻!”伙计气冲冲地跑过来,满脸怒色地质问:“你们谁打碎了那个锦鲤玉盘子?”
三人面面相觑,都摇了摇头。
“快说!”伙计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心虚的玉玲脚步微往后扯了一下,随后镇定下来,双手叉腰,特有气势的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原本凶巴巴的伙计,突然被这么一凶,也怕冤枉了好人,转换语气问道:“你们刚刚谁进去了?”
苏落凝刚才一直在和白衣女子说话,确实没有看到是谁打碎了玉盘,但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白衣女子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进过那里。
伙计怀疑的目光转向乞丐。
这里确实她的嫌疑最大。
不过,不等伙计问出来,被无声污蔑的玉玲,就先下口为强道:“什么劳什子玉盘,我的药你抓好了吗?快点!家里人还等着喝呢。”
“你的药抓好了,但是……今天不说出来是谁打碎的,一个也不能走!”伙计一边说着,一边撸起袖子,做出要打架的架势。
“你想干嘛?”
玉玲虽然心虚,问的声音却是底气十足。
伙计不语,转身走向门口,准备将店门关上。
玉玲见势不妙,连忙拦住他,怒气冲冲地吼道:“你关门做什么?想欺负我们三个女子是吧?”
伙计慌乱几许,后气愤道:“休要胡口污蔑人,谁欺负你们了,是你们先打碎了我师父最喜欢的玉盘子。你们三人,不赔钱别想走!”
“你怎么肯定是我们打碎的?难道不能是一阵风吹进来,把给它吹烂了吗?凭什么赔你钱?”
不知是不是撒谎习惯了,此刻,玉玲还能大声质问伙计。
伙计被噎,气的脸红脖子粗。
随后想到什么,急说道:“怎么可能!那玉盘在架子上面稳稳当当的已经3年多了,就你们今天来看病,那盘子就碎了,肯定是你们干的!”
末了补充道:“不是你们还能是谁?”
“你这简直就是血口喷人!”玉玲激动地喊道。
眼看着两人要大打出手,这时,苏落凝忽然开口:“先别急!”
“哼!你们当然不急,坏的是我师父的盘子。”伙计忍不住啐了一口。“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长得水灵灵白净净,竟也喜欢干偷鸡摸狗的事。”
“你!”
玉玲气的要去挠他,却被苏落凝眼疾手快的拉住。
她面色坦然地看着伙计,不卑不亢地说道:“我们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打碎了玉盘,如果你执意认为是我们其中一人所为,不妨去报官。”
听到这话,伙计脸色猛地一僵,眼珠子也停止了转动。
“报官?”他轻声呢喃说。
一听到要报官,玉玲瞬间慌了神,但好在她久经江湖,眼珠子一转,便是一条好计谋。
“对呀,你去报官,和我们扯什么?莫不是想趁机占便宜?”
如果不能保证自己的利益,那就先把水搅浑。
“谁占你便宜!”
伙计中计,陷入玉玲给他挖的坑中。
“没占便宜你怎么不去报官?拦着我们不让我们走,分明是别有所图。”玉玲说着,脑瓜子又崩出来一个主意,“你从后门出来,就说我们打碎了你师父最喜欢的玉盘子,谁知道你是不是借机讹诈?”
说到这里,玉玲越来越有底气,她走近伙计,道:“那盘子之前就坏了吧?不知道你趁机讹了多少无辜人的钱财……”
玉玲忽然跑向门外,大声嚷嚷道:“快来人啊,快来人啊,这家店的伙计欺负人了,有没有人管管啊…?”
哭诉的时候,故意拉长尾音,外人听的好不凄惨,好不心疼。
“妹子,发生什么事了?”一路过的年长大叔关心道。
“大哥你来评评理。”
大叔一下被玉玲拉进季春堂,脑子好像还留在外面。
到了里面,玉玲立马道明真相。
她指着伙计,愤慨道:“他非说我们砸了他师父最宝贝的玉盘子,不赔钱不让我们走。”
“啊,有这事?”
“就是他!我们要是砸了,那我们肯定赔,但问题不是我们砸的呀。谁知道他那盘子什么时候坏的,平白来无赖我们。”玉玲边说边去抹泪,“他一定是觉得来看病的都是女子,所以好拿捏。”
被倒打一耙,伙计立刻急道:“你休听她胡说,分明是她砸碎了盘子,现在贼喊捉贼。”
“怎么是我砸的,肯定是你提前砸好了,就是想讹钱!”
“才不是!我师父最宝贝那盘子,我怎么可能砸了它……”
“那就是你师父让你砸的!”玉玲得势,不停歇的继续道:“哦~你与你师父密谋,专挑女子下手!”
被玉玲这么一描述,伙计身上仿佛背了很多命案一样。
由于两人的吵闹声太大,不少过路人被吸引过来。
他们指着伙计,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