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王清烟之外,欧阳华、宁禹、李念以及夏卿卿几人听到外面官差把王平之送走才开始说话。
“这个王县令好生奇怪,总觉得他的眼神怪怪的。”李念凭着自己的直觉问了起来。
宁禹也赞同,看向了欧阳华,问道:“你们欧阳家和他有什么交情吗?”
欧阳华虽然喝了不少酒,可今日一件件的事情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于是缓缓说道:“确实有些交情,可当时还以为那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王平之当年进京赶考的时候穷困潦倒,还遇到了强盗抢夺,正巧我带人在外面收了租子回来就救下了他,”欧阳华缓缓走到了椅子上落座,眼神似乎也在回想起很久远的事情,“听了他的遭遇我就带他来到了我家,当日听他学识很厉害,对治国方面也是侃侃而谈,处于欣赏,就给了他盘缠备让他继续赶考……”
“啊?”宁禹有些不相信道,“那你们欧阳家可是对他有大恩啊?”
“所以他送了金子给你们欧阳府,作为感谢的。”李念有些意外了,可是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这么一解释就说通了,许是我们多想了……”
“他住在你家几日?期间可曾经发生过什么不愉快吗?”夏卿卿追问道。
欧阳华思考了半晌,摇了摇头,道:“一共也就住了两三日,我们两个人很投机,基本都是在饮酒作诗,没有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他是做生意的,阅人无数。他们多年未见,总觉得王平之的笑容下面让他有些发寒,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
最终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交谈也在外面仆人的催促声中结束了。、
不过欧阳华是聪明人,王平之蹭送金子之事很迷惑,他们欧阳家肯定会提高警惕的。
往后的日子倒也平静的很,学堂的房子也建好了,家里少了朗朗的读书声音。
不论是渔船还是煤矿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王平之来了之后很快整顿了海鲜交易市场,把里面存在的问题都一一解决了。
只是黄子秋最终受到了什么处罚大家都不知道,因为他再也没出现在夏卿卿面前。
秋天渐渐来了,又悄然去了,人们的衣服也逐渐厚重了起来,出海的次数也变得少了起来。
这日,夏卿卿刚起床就听到了外面的马车声,穿上衣服出了门就见到小顺子牵着马车停在门口和清风说着什么,看到夏卿卿立刻说道:“夏东家,有要事相商。”
夏卿卿看着小顺子凝重的脸,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刻说道:“进屋来说吧。”
“夏东家,寒城下了大雪,十万僵尸被大雪困住了!”
“梁县令收到了二爷的信件,希望您能想办法给他们送煤。”
夏卿卿刚坐下的身子立刻站了起来,皱着眉头说道:“煤炭不是早就运了好几趟了吗?难道不够?!”
小顺子哽咽了一下,说道:“送信的人说范大人通敌叛国,把囤着的煤炭和粮食一并给了敌军,就连他人现在也不见了踪影。”
夏卿卿握紧了拳头,心中一阵怒气,这个范有亮竟然是敌国奸细!
“其实朝廷也运送了补给,可不是被人抢夺,就是被人烧毁,看来这敌国奸细渗入的很深……”
小顺子不明白这件事情为何会找夏卿卿,他只是把梁县令要转述的事情给附属国来而已。
该说的都说完了以后夏卿卿就开始在屋内踱步起来,小顺子脑袋跟着夏卿卿的步伐来回转动,就是不敢发出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顺子都站累了,夏卿卿才抬头看向了小顺子说道:“你回去告诉梁县令我会想办法的,这件事情切勿再多人知道了。”
“梁大人已经交代了,”小顺子最后拿出了一个锦盒放在了桌子上,说道,“这是二爷给的。”
小顺子走后夏卿卿打开了锦盒,里面躺着几张千两的银票,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麻烦你了。”
只是那皱巴巴的银票里面有一张上面似乎有些被擦过的痕迹,有些泛红。
要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谁的血渍。
一个上午夏卿卿都在屋内没有出门,家里人都有些担忧,却也不没有打扰她。
直到午饭的时候,夏卿卿才出了屋门,满脸微笑道:“梁县令对我们是真好,给我们介绍了好几客户要买煤呢,这次我要出远门亲自押送这煤。”
“啊?”众人没想到是件好事,只是没想到这么突然。
“要去哪里?远不远?”丁氏问道。
“这几个客商在溧阳城附近,不是特别远,放心吧。”夏卿卿面带微笑跟丁氏说道。
“溧阳城的话还好,离凤阳城还有一段距离,毕竟那里正在打仗。”霍安点着头说着,“那我去通知铁柱备货吧。”
“我去吧。”
夏卿卿一人离开了小院独自去了石头山,木兰和清风两人蹲在门口好似被遗弃的小狗子一样。
木兰哭唧唧:“东家这次不打算带我一起去吗?”
“带不带你倒不要紧,难道也不带我?”清风叹了一口气疑惑道。
“哎?这话我可不爱听,怎么东家出门必须带你吗?你多点啥?”木兰不服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