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间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蕙文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鸟,不停地向身旁的阿春发问。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充满了焦虑与不安:“阿春,你快告诉我,宸泽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了?他是不是生我的气啦?”
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和脸上流露出的担心神情,让阿春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然而,阿春却无法轻易地把真相告诉蕙文,因为那个真相实在太过沉重。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蕙文,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一时间,阿春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完全不知该如何回应蕙文的问题。
与此同时,乔宸泽已经将曾定安平平安安地送回了曾家。当他们踏进曾家大门时,家中的仆人惊喜地大叫起来:“大少爷,小少爷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这呼喊声如同惊雷一般,瞬间传遍了整个曾宅。
正在楼上的曾定允听到这阵喊声后,匆匆忙忙地从楼梯上飞奔而下。当他一眼看到定安安然无恙地站在眼前时,心中那块一直悬着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激动之下,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紧紧地将定安拥入怀中,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你这个臭小子,到底跑到哪里去了?知不知道哥哥找了你多久啊?我刚刚从外面回来,就想着看看你有没有安全到家,还好现在你总算是回来了……”
曾定允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地拍打着定安的后背,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确认弟弟真的就在自己身边。而定安则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默默地依偎在哥哥怀里,一句话也不说。
这时,曾定允注意到站在一旁的乔宸泽等人,于是抬起头来,疑惑地问道:“是你们找到他的吗?”
乔宸泽回答道:“是蕙文发现的。”话音刚落,原本安静的定安忽然像是被勾起了什么伤心的回忆似的,情绪一下子变得低落起来。只见他小嘴一撇,眼眶渐渐泛红,紧接着便开始低声抽泣起来。
曾定允见状,顿时一脸茫然。他看着定安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中隐约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曾定允看了看他们身后无人便问道:“那蕙文人呢,出什么事情了,”
乔宸泽满脸无奈的说道:“她为了救定安在马路上被车撞昏迷了,我们把她送到医院治疗,你放心目前她没有大碍了。”
“什么,怎么会,她在哪家医院,我去找她。”曾定允立刻吩咐家仆将小少爷带上楼好好照顾,自己则急匆匆要出门。
“这么晚了你还是不要去,她找了定安一天,又被车撞受伤,她需要好好休息。”乔宸泽说道。
曾定允一边穿上外套,一边说道:”那怎么行,她是为了帮我找定安受伤的,我一定要去看看她伤到哪里了。”|
曾定允突然停下来犀利的看了一眼乔宸泽说道:“这次谢谢你将定安送回来,但蕙文我是一定要得到的。我不会将她拱手让给别人。”说完转身走出房子上车离开。
曾定允垂眸微怔片刻呆站在原地,心中波澜四起,转身却平静的对阿祥说道:“我们走。”
来到医院的曾定允冲进病房,陪在病床边的阿春被吓了一跳,立刻起身道:“曾少爷,您这是做什么?”
“哦,失礼了,我知道蕙文因为保护我们定安受伤了,所以我一收到消息就立刻赶了过来,蕙文现在怎么样了?”曾定允一脸焦急的模样。
阿春说道:“医生已经处理过伤口了,没有大碍了,只是她现在还很虚弱,需要休息静养,”
曾定允听了阿春的话知道自己突然闯进来实在有些唐突,便说道:“阿春姑娘,那我明天一早再过来看她,辛苦你陪着她,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告诉我,我一定满足。”
阿春看曾定允确实是真心实意的担心蕙文的安危,便点了点头让他放心回去,这才依依不舍的回到了曾府,自然因为这事情一夜未能安眠。
第二天天还未亮便早早起身来到了医院,轻手轻脚进了病房只见只有蕙文一个人安静的躺在病床上,阿春不在旁边。他便小心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蕙文。看着她苍白消瘦的脸,还有头上包扎的白色纱布,心头一阵痛,双手握住她柔软的手,不停摩挲在他的脸上,亲吻着她的手心。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那双清澈入心的眼神,纯真善良的她一把将他的心神抽走了,还有她那温软的第一次的强吻,都让他难以忘怀,她就像他心里的光一般,他不能失去他。他要紧紧拽住她,不让她被其他人夺走。
“咳咳······”一阵咳嗽声从身后传来,只见是阿春洗漱刚回来,曾定允立刻起身招呼道:“阿春姑娘你来了,昨晚你陪了一夜一定很累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我会照顾好蕙文的。”
“曾少爷,这怎么行,蕙文现在是最需要我的时候,再说您是少帅,必定军务繁忙,怎么能劳您亲自照顾呢,而且他和你,毕竟男女有别,实在不太好。”阿春客气的回答,想要劝他回去。可曾定允却坚定的拒绝,这让阿春很是犯难。
正在两人对话时,蕙文慢慢醒了过来,半睁着眼睛虚弱的问道:“阿春,什么事情那么吵啊,你,”
蕙文睁开眼突然看到面前的曾定允吓了一跳,立刻叫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