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醒来,蕙文睁开双眼,浑身没有力气,她用力坐起身,转头看到床头放着一张纸条,上面是阿春的留言,让她好好吃早餐,多喝水。
蕙文穿好衣服走下楼,吃完了阿春准备的热腾腾的早餐,便呆坐在长椅上。想起那日曾定允的求婚,心中不是滋味,她决定和他当面说清楚,尽早结束这场误会。
一份文件放在乔宸泽的面前,阿祥站在办公桌前说道:“少爷,您推测的没错,那龙哥正是杨展龙,他开的那间豪华夜总会可是政商两界名人要员都会光顾的地方,凭着那些关系,黑白两道通吃,只手遮天。而且唐小姐去过几次杨展龙的私宅,那份文件估计就是杨展龙给的,唐小姐还是太单纯了,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
“可是她就是做了,还想企图下毒谋害父亲,她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信任,你不觉得很可笑吗?她竟然可以毫不设防的去相信一个素未谋面的外人,而不相信曾经无数次帮助过她的人,”乔宸泽语气中满是失望。
“也许是曾经的那场火灾夺去了她的至亲,因为仇恨让她一时迷失了心智,可能我们没有经历过她的失去,体会不到她的痛苦和无助吧。”
阿祥的话让乔宸泽突然反省,她的伤痛的确是自己无法体会的,心中不禁疼惜起来。
“对了少爷,说来奇怪,我那日在杨展龙的私宅,竟然也看到了许小姐的身影。”阿祥疑惑的说道。
“你说的是蔓君?”
“正是。”阿祥肯定道。
“她,怎么会和他有交集?”乔宸泽疑惑不已。
这日蕙文整理好衣裳,鼓起勇气进了曾家大门准备和曾定允说清楚。
蕙文走进房子,客厅里没有人,家仆们都在院子里忙碌,蕙文便上楼去找曾定允,走到楼梯口突然听见一侧房间里传来一阵吵闹声,
蕙文停下了脚步,因为他赫然听见了父亲的的名字,唐逸华这三个字,她靠近门边,听着里面的乔老爷和乔夫人的对话。
“老爷,你可要阻止这件事,这真让定允将那唐蕙文娶进门,就真出大事了,可不能让他这样做,”乔夫人焦急的说道。
只听乔老爷不耐烦的说道:“我知道,这个逆子总是跟我对着干,现在竟然自作主张扬言要娶她进门,真是一团糟。”
“一定要阻止他,否则当年我们暗中派人在唐府放火的事情一旦被她知道,不知道她会怎么利用曾定允来对付我们,到时曾府就被她搅得不得安宁了。”
乔夫人此言一出,蕙文在门外听的一清二楚,她顿时无力的靠在身后的栏杆上,整个人摇摇欲坠,头昏脑胀。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曾老爷和夫人谋划的,自己一直错怪了乔宸泽一家,她的内疚和自责深深的叩打着自己的内心,心痛到无法呼吸。
“唐蕙文,你怎么在这里?你在做什么?”只见曾曼蓉从房间出来,一眼望见蕙文站在楼梯口便上前质问道。
蕙文一言不发,用怒视的眼神盯着曾曼蓉,曼蓉一时被她那双愤怒的眼神盯得打了个冷颤:“你,你做什么这么盯着我,”
突然蕙文转身跑下了楼梯,曾定允的房门突然打开,睡眼惺忪的双眼望向门外说道:”蕙文,蕙文来了吗?“
曾老爷和夫人听见门外的声响立刻跑了出来问道:“怎么了,是谁,曼蓉你在这里做什么?”
“妈,刚才唐蕙文站在楼梯口,我问她干什么在这里,然后,她就用那种恶狠狠的眼神瞪着我,好吓人的。然后就跑走了。”曾曼蓉紧张的描述着刚才的情景。
“糟了,”乔老爷一阵惊呼,和乔夫人互相对视着,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
下一秒曾定允胡乱披上一件外套冲下了楼梯。朝蕙文追去。待追到大门口却不见蕙文的踪影,他便气冲冲的回去准备质问曾曼蓉对蕙文说了什么。
而此时蕙文并没有走远,她只是蹲在拐弯的巷口,独自闷声哭泣着,想到自己的傻,自己的无知和对乔宸泽做的种种,如万针刺在自己的心头,痛苦难受。
她起身擦干眼泪,决定去乔老爷的医院忏悔,求原谅,为她自己所做的一切做出道歉。
她心里做好了不被原谅的准备,但如果不去,更加会让她心中不安。
曾定允怒气冲冲的冲到曾曼蓉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大叫道:“曾曼蓉,你对蕙文说了什么,她会这样生气的跑走了,快说。”
“放开我,弄痛我了,”曼蓉一把甩开他的手说道:“我什么也没有说,我刚打开房门就见她鬼鬼祟祟的从走廊往楼梯口走下去,我怎么知道她发什么神经跑走了。”
曾定允正想上前再次抓住他,却被一旁的曾老爷和夫人一把拦住劝道:“好了好了,大家可都是一家人呐!何必为了这么一个不相干的外人而闹得如此不可开交呢?说不定那位唐小姐只是恰好遇到了什么急事,所以才匆忙跑开了。咱们下次找个合适的时机再好好问问她便是,像现在这般争吵不休,成何体统呀!”
曾夫人拉着曼蓉走到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曾定允的脸色。只见他的面色愈发阴沉,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压抑可怕。曾夫人心头一惊,连忙伸手拉住站在身旁的曾曼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