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蕙文轻柔整理她头上的纱布时,门外吵吵闹闹听见一个女人说道:“多了一个没用的累赘,死了一了百了,没成想她命大竟然活了下来,真是晦气。”
另一个女的说道:“死男人只知道自己逍遥快活,让我们来善后,找到她家人了吗?”
“大少奶奶,还没有找到,她家人都死了,亲戚朋友的像她这么穷酸的估计也没人搭理,”一个男人说道,估摸着是这家的家仆。
“那就别怪我们了,我们可管不了了,生死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那女子说完走进病房,见蕙文瞪着怒不可遏的眼神看着他们,着实被吓了一跳。
“哎呦喂,这是谁啊,坐在这不出声吓我一跳,”只见一个穿着金色绣花旗袍,盘着高高发髻的女人单手按着胸口说道。
“你是不是阿春的朋友啊?”后面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约莫三四十岁,眼神揣测飘向蕙文。
“你们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蕙文提高了嗓音。
“哈哈,我们说什么了?姑娘既然你是她的朋友,那她就交给你了,住院费我们可交了一部分了,其他就由你们来了,我们也算尽到责任了。”那穿着华丽的女人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们说的是人话吗?”蕙文大声呵斥。
“哎,你怎么说话的?”后面女子大叫道。
“跟你们这帮猪狗不如的东西说话,我已经算是很客气了。你看看你们对她做了什么?”蕙文的话顿时激起了对方的强烈反应,只见那金色旗袍的女人上前就要甩蕙文嘴巴,蕙文反应及时,单手紧紧拽住女人的手肘处,狠狠的将女人猛推,女人后退好几步,差一点倒下去。
那女人正想再上前打蕙文,被一旁年长一些的女人单手拦下,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对蕙文说道:“姑娘,我们话已经说到这了,她在府中好吃的好喝的,我们养着,可她不知好歹,还背着老爷出去偷情,被老爷捉奸在床,你说她是不是犯贱,况且她又不是老爷名正言顺娶进来的,本来老爷还心善想她生下孩子,正儿八经的娶她进门,可如今你看看,她怀着外面人的小野种,这不是丢尽了我们朱家的脸面吗?这让我们的脸往哪搁啊。”女子一副委屈又难受的样子。
蕙文听着女人的解释,内心的火气越来越旺,大叫一声:“不要脸的是你们,阿春不会做这种事情,你们满口胡言,胡说八道,休想在我们阿春身上泼一点点脏水,我一定要你们付出代价,让你们朱家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不要脸面,我要撕开你们虚伪的面具,要你们不得好死。”
蕙文声嘶力竭的对着他们呵斥追问,满脸的泪水不停流下来,对面的女人看见蕙文如此激动愤怒的样子心虚不已,连连说着:“快走,快走,疯子,”
“疯的是你们,你们这些刽子手,我要你们付出代价,”蕙文上前拉住他们,不让他们走,却被门口的家仆用力推搡,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无法抑制的哽咽的哭声,她为阿春的遭遇难过到心痛,此刻她只想到让这些欺负阿春的人统统受到惩罚,让那些使自己家破人亡的罪人都绳之以法。
“蕙文······”突然一声虚弱的叫声,蕙文停下自己的哭泣声,立刻起身擦干眼泪,她循着声音走到病床边,只见阿春侧着头,微微睁开了充满血丝的眼睛看着自己。
蕙文立刻扑到病床边,紧紧握住阿春张开的手掌,隐忍着克制着自己快要崩溃的情绪,露出一丝微笑:“阿春,你醒了,太好了,我是蕙文,我是蕙文,你终于醒了,我好害怕,现在没事了,你终于醒过来了。呜呜呜······”
此时蕙文已经无法再克制自己,浑身就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泻而下自己内心的痛苦情绪,伏在阿春床边恸哭,阿春的眼泪顺颊而下,手掌轻抚着蕙文的头发,口中不停地重复着:“没事了,我没事了······”
过了许久,两人稳定下来情绪,蕙文叫来了医生给阿春仔细的检查,因为伤势太重,需要在医院住一段时间治疗。
医生说完,又跟蕙文轻声说了几句话,蕙文便安慰了蕙文几句走出了病房外。
她关上门,走到医生跟前说道:“郝医生,是不是阿春的病情有什么不妥?”
“她身体多处骨折淤青,这些只需要多些时日治疗,调养都是可以痊愈的,只是,只是她因为这次流产,又遭受了暴力殴打,身心都遭受了重创,她今后有可能,不能再怀孕了。”
“什么?”医生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让蕙文觉得满脑子嗡嗡作响,一时脑中空荡荡。
郝医生暖心安慰蕙文:“只是怀孕的几率很低了,如果后期好好治疗,也不排除能怀孕的可能,只是目前国内的医疗状况恐怕不能做到,国外的几率可能更高一些。”
蕙文连连感谢医生,神情落寞走回到房间门口,长长叹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才推门而入。
蕙文轻轻的撩起阿春的刘海,面带笑容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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