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太太从曾曼蓉房里出来便一直忧心忡忡,脑海中一直想着刚才曾曼蓉和她说的有关唐蕙文的身世。
刚走到楼下大厅,见曾定允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曾太太立刻端坐在沙发上说道:“定允啊,回来啦,怎么那么急啊,这又是谁惹得你上火啊。”
曾定允原本的好心情,因为她的原因荡然无存,索性坐在一旁摘下自己的军帽轻弹着上面的灰说道:“大太太,你这一天到晚够清闲的啊,如果没什么事情,可以出去逛街买衣服,做做慈善,千万不要来管我的闲事。”
“你,”曾定允的不礼貌回答,让曾太太怒火中烧,强压下怒火依旧淡定的说道:“我不是担心你嘛?你可是曾家的大少爷,如今又是风光的曾少帅,如果外面闯了什么祸,或者惹了哪家清清白白的姑娘,到时候曾家的脸,老爷的脸还有你少帅的脸面可让谁去兜啊。”
曾定允在她沙发后低头凑在她耳边警告:“管好你自己和你的女儿,我的事情你最好少管,还有我曾定允的女人也绝不允许你欺负威胁,否则会死的很惨。”
曾太太听了这话,忍无可忍从沙发上突然站起来骂道:“曾定允你说话放尊重一点儿,我可是你的母亲,你竟敢口出狂言威胁我,你真的,真是太可恶了,”
“是继母,”曾定允悠哉的转身挥了挥手说出那三个字,满脸的不屑和嘲讽。
曾夫人在原地气的浑身发抖,指着曾定允骂道:“你,你,你......”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曾太太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心中充满了委屈和愤怒。
而此时的曾定允,心中也并不平静。他深知曾太太的心机和手段,现在的他有能力保护自己爱的人。他绝不允许有人再像以前一样去伤害他爱的人,他不希望悲剧再重演。
蕙文独自坐在自己房间的床边,看着手上的纱布,伤口隐隐还有些作痛,不禁皱起眉头。因为不想再去医院花钱,便自己试着慢慢拆掉纱布,好在伤口已经慢慢收疤,只是有些丑陋。
蕙文凝视着手上的伤疤,思绪渐渐飘远。她回想起了那天在仓库里发生的一切,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当时,她以为自己将会死在那里,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然而,乔宸泽竟然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下不顾自己的安危拯救了她。这让蕙文从心底感到无比感激。
他总是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回忆起与乔宸泽相识的那一刻,蕙文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容。那时,她第一次见到他,他就像一个英勇无畏的英雄般出现在她的面前。带她走出困境。
尽管乔宸泽如此优秀、聪明且英俊,但蕙文深知他们之间的差距。她明白这样完美的男人永远不可能属于自己。但即使知道这一点,她的心中还是不经意间播下了一颗感情的种子,深深地扎根在她的内心深处,无法轻易拔除。
小心的用刀在砧板上切菜,伤口碰到东西还是有些疼痛,她尽量不沾到水以防伤口再次发炎。
看了看时间弘飞也应该放学快到家了,听到门口有响声,蕙文高兴的端了一盘蔬菜走出厨房来到客厅。
“弘飞,你回来啦,肚子饿······”蕙文的笑容瞬间消失,只见进来两个陌生人,长得很不友好,
“你们是谁,怎么不敲门就随意进我家了,”蕙文放下手中的菜盘到餐桌上问道。
只见一个瘦瘦的尖嘴猴腮的家伙穿着一身黑色衣服,一下子坐在长凳上,拍了一下桌子说道:“哦,小姑娘,这里从明天开始就不是你家了,”
“你说什么?”蕙文不敢相信对方说的话,”
“装什么聋子,从明天开始这个房子的主人就换人了懂吗?你们今天晚上就可以收拾好东西搬出去了。”那个瘦子凶狠的瞪着蕙文。
蕙文并不害怕,相反大声质问:”凭什么,这是我和我弟弟的家,我舅舅的家,你们凭什么要我们搬出去。”
旁边的长相略斯文的穿着长衫的男子提了提鼻梁上的眼睛说道:”小姑娘,我们这可不是无凭无据让你们搬出去哦,这可是房子的主人白纸黑字写着的啊,”
那人说完便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纸放在桌上,蕙文立刻拿起纸张,那是一张卖房契约,看到落款的名字蕙文犹如晴空霹雳般的被震惊到。
“这上面可是条条框框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的,这房子的主人已经将这房子抵押给我们了,可不是空口无凭随便忽悠人的,小姑娘我们不管你和房主是什么关系,既然这房子已经卖给我们了,那这房子就是我们说了算的,我呢也不想弄得太难看,希望你呢识相点,明早我们一早就要收房子的,你们今晚赶紧收拾收拾搬出去吧。”
蕙文一脸难以置信,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和弘飞一起被赶出他们唯一的栖身之所。
她从来没想到过这个女人竟然这么狠毒,这么绝情的将房子卖掉,将他们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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