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朱嘉保一见少帅拔了枪,吓得魂飞魄散立刻双膝跪地向蕙文求饶。蕙文摸了摸自己还有些发麻的脖子,看了看曾定允便说道:“少帅,谢谢您救了我,暂且先饶了他吧,下次如果让我知道他对我姐妹不好,还请少帅帮我严惩他。”
曾定允听到蕙文的话,又看了一眼跪着直哆嗦的男人便说道:“看在唐小姐的面子上,暂且饶了你,快滚吧。”
话音刚落,朱嘉保就被女人搀扶着一同颤颤巍巍的走出了房间,口中还念念有词:“多谢少帅饶命,多谢唐小姐饶命······”
“快散了吧,散了,有什么好看的,”少帅身边的贴身侍卫在门口叫着让人散开,而后看了少帅一眼,转而关上门退了出去。
此时四下无人,空气瞬间凝固,蕙文清了清嗓子先说道:“多谢大少爷救我,帮我解围。”说完起身便要走。
刚起身即被对方一手拉回了他的怀里,重重撞入他的怀里,他有力的臂膀紧紧将她贴入结实的胸膛,让她浑身不能动弹。
“你放开我,放开我,大少爷请你放尊重些。”蕙文被压低着头,很是羞愤。
“怎么,我救了你,你就这么谢我吗?”曾定允戏谑调侃。双手紧紧钳制着她继续说道:“你怎么会认识他,他可是出了名的花心浪荡子,家中三妻四妾,娶了一个又一个,死了一个又娶一个,”
“什么意思,什么死了一个又娶一个?”蕙文听着这话心中很是不安追问着。
“咔”一声,蕙文从他的怀中挣脱而出。
“哇”曾定允手掌托着下巴叫道:“嘶,好狠,痛死我了,你怎么这么粗鲁,看来我被你的外表欺骗了。”
“粗鲁的是少帅你吧,告诉我为什么说死了一个又娶一个。”蕙文转身问道。
曾定允故作神秘小步走到她跟前,凑近她耳旁轻声说道:“他前后娶了五房太太,除了大房和二房,后面的三四房不是死了就是疯了,而且都是生下了孩子就无故死去,你知道他的口味有多重了吧,你那朋友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蕙文听到这话心中恐慌愣神了许久,突然门被打开,曾定允挥挥手说道:“记得请我吃饭,不必谢了。”说完扬长而去,留下蕙文独自沉默不语。
“啊······”
朱府小房间里不时传来女人的哀求和哭泣声,阿春满脸泪水跪在地上抱着朱嘉保的大腿,痛苦的求饶着:“别打了,求你别打了,我做错什么了,你告诉我,我改,我改。”
朱嘉保面目狰狞,手上拿着腰间的皮带狠狠抽打在阿春的身上,阿春的皮肤被抽的裂开了一道道血口子,浑身青一块紫一块很是吓人。
“叫你乱说话,叫你乱告状,不要脸的女人,”
阿春不明白他的话,只是一个劲儿的求饶解释:“我错了,我错了,你告诉我,我改,求你别打了。”
朱嘉保打累了,扔下皮带,身子重重跌坐在沙发上,满头大汗,喘着粗气拉开胸前衬衫扣子,一手拿起桌上的酒杯,将杯里的洋酒一饮而尽。
阿春被打怕了,蜷缩在桌腿旁边,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破了,眼睛不时滑向朱嘉保,不敢作声,眼泪却不停流下来。
“你的好朋友,唐蕙文,你是不是讲了什么我的坏话了,这臭娘们竟然当众羞辱我,给我难看,还让人家威胁我,哼哼你告诉她,我可不怕她,让她等着瞧,还有,你敢和外面的人说我们家的坏话,我可饶不了你,非扒了你的皮不可。哼!”朱嘉保双手裹挟着阿文的头,用力的将她推翻在冰冷的地板上,重重的关上门离开了。
痛苦无助的阿春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想起奶奶慈祥的面容,想起父亲和母亲对她的疼爱,所有的人和事都在她眼前渐渐消散,她迷迷糊糊的昏睡了过去,此时的她才感觉在这个冰冷没有一丝温暖暴戾的家里获得了片刻的宁静。
“胡闹”
第二日报社尚主任雷霆大作,将一份报纸重重摔在办公桌上,蕙文低着头听着主任的训话。
“小唐啊,一直觉得你是一个老实本分聪明的姑娘,怎么在这个关键时刻捅了这么大个篓子呢,你不知道你现在的形象代表了吴小姐的公司形象啊,现在好了,本来还想继续签约合作的,这么个操作所有的合作都没有了,还要赔偿她们的损失,真的是。”
蕙文看了一眼桌上的新闻标题“源航公司代言女大打出手,上演民国恶女争夫夺宠大戏。”
心中不禁诧异:竟然写这么恶心,扎眼的标题,真是不可思议,现今的无良记者真是为了博眼球乱写一气。
蕙文拿起报纸解释道:”尚主任,这报纸都是乱写的,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您听我解释。”
“不必解释了,事已至此无法挽回了,你走吧。”那尚主任背手转过身不再言语。
蕙文惊诧此话的意思:“尚主任,您不能赶我走,我需要这份工作,您说要帮我转正的,茶室的事情我会和吴小姐解释的。请给我一次机会。”
“再说吧,你先出去吧,”
蕙文见如此情境,便知多说无意了,便想着到吴小姐那里解释清楚,能够继续合作,也许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