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蕙文一如往常要去曾家做家教,庆幸这两周都没见到那个讨厌的大少爷,听珍姐说是军队有任务去了很远的地方。这段时间应该是她最为轻松的日子。
“唐小姐来了,”珍姐和其他几个家仆正在客厅擦拭家具摆件,
“嗯,珍姐早。”蕙文微笑着点了点头回应,
突然她的眼神停留在客厅的各个角落的花瓶上,所有的花瓶都清一色换上了她最喜欢的粉色花束,蕙文一时好奇问道:“珍姐,换了新的花瓶和鲜花,好漂亮啊。”
珍姐停下手中擦拭的活儿笑着说道:“是啊,前些日子大少爷突然吩咐花房准备了很多新鲜的花束,而且还定制了一批精致的花瓶,专门用来插这些鲜花呢,说来也怪,大少爷订的这些鲜花都统一是粉红色的,而且叮嘱我们要每周末前一天都要换上新鲜的花束精心照顾。看不出来我们大少爷还有颗少女星,哈哈哈还挺浪漫。”珍姐笑了笑拿起喷壶为鲜花喷水。
蕙文停下正迈步上楼梯的步伐,低头忽然想起什么,心中觉得有些怪异,摇头浅笑。
转眼过了快一个月,蕙文好不容易凑齐了两百块,她看着手里的钱,终于能还清这笔钱了,突然觉得更让她欣喜的也许是又能见到他了。她再三确认放好这笔钱便出了门去曾家做家教。
刚进了客厅准备上楼,抬头见曾曼蓉搀扶着她母亲,两人从楼梯上一起下来。
“太太,小姐,车子已经备好了,”司机进来回道。
“嗯,”大夫人仰着头嗯了一声。
曾曼蓉见蕙文来了便上前说道:“蕙文,你来啦,我都好些日子没见到你了,前阵子听说你身体不适没有来,我呢最近正忙着帮助我的宸泽哥哥做慈善,也是很忙,哪天我们坐在一起好好聊聊。”
蕙文听她如此亲昵的提起这个名字,心中有股酸涩的味道,嘴角微微一动:“嗯,最近家中事情比较多,所以暂缓在家中处理事情没有出门,等你忙完我们再聊。”
蕙文目送两人离开,心中不禁有些落寞,背后又听到家仆在议论:“这大小姐和大太太看来又是出去躲清净了,”
正说完只听见楼上房间传来打翻玻璃杯的声响,蕙文以为是小少爷定安调皮打碎了东西,正想急着上楼查看,却被一旁的珍姐制止:“喂,唐小姐您还是别去凑热闹了,那可是魔王在发威呢,”
“怎么了,小少爷怎么了吗?”
“不是小少爷,是大少爷回来了,听说出去打仗受伤回来了,脚伤的还挺严重,哪儿也去不了正恼着呢,您千万别去惹他,连大太太和大小姐都出去躲清净了。老爷这些日子一直在外地开会,也没回来过。看他也是可怜,但是每次送吃的进去总是被砸的稀烂,弄得我们下人都不敢靠近了。好像也只有二太太能稍微靠近一些,但也是不理不睬的,真拿他没办法。”
蕙文心中一惊,思索着这讨人厌的又回来了,自己又要胆战心惊小心翼翼了,好在他不方便出来,便是碰不上面也算好。
“定安,跟老师再念一遍,这······”房间里蕙文正上课,突然听见隔壁房间传来一声怒吼:“滚,”随即而来的便是碗摔碎的声响,
蕙文见定安紧紧捂着耳朵,怕被吓到,便摸了摸他的头安慰他,立刻起身走出房间,只见一个丫鬟正拿着摔碎的碗筷从房里出来,一脸的惊吓,而房门口正端着饭菜的家仆吓得不敢再进去。
“这熬了一早上的汤药都给洒了,这可如何是好,这饭菜端进去估计也是一个下场。”端着饭菜的丫头嘴角哆嗦着埋怨着。
蕙文眉间一皱,心想这大少爷可是真难伺候,这脾气这么像小孩子,简直没有一点少帅的威严,实在看不下去,便接过丫鬟手中的托盘说道:“这饭菜给我吧,我送进去。”
“唐小姐,能行吗?”丫鬟怀疑。
一旁的家仆说道:“兴许看在是小少爷的家庭老师份上,应该不会为难唐小姐的。那就麻烦唐小姐,辛苦一下了。”
“没事,受伤了固然心情不好,我会好好劝慰大少爷的。”蕙文接过饭菜的下一秒就有些后悔了,自己何苦趟这趟浑水,躲他还来不及呢,可是自己又见不得他那么矫情,接了这活便怎么也要硬着头皮上了。
敲了敲门没有回应,便转动门锁打开门进了去,刚进门的一刹那就听见他叫嚷着:“没听懂嘛,滚出去,”
只见他手上举起一个棉枕头做出正要扔向她的姿势,看清门口的人,又及时收手放置好枕头拍了拍:“你,怎么来了?”
蕙文端着饭菜慢慢走向床边。
“大少爷,我听家仆说您受伤了,一直不肯吃东西,您现在要好好养伤才行啊,总这样不好好吃药,不吃饭怎么能好,”
“你是在关心我吗?”半躺在床上的曾定允手脚都绑着绷带,眼神牢牢锁定在她身上,像是在急切等待着什么。
蕙文垂眸躲避对方的注视,将饭菜放在床头柜上说道:“关心,上上下下的人都很关心您,家仆们都随时候着伺候您吃药吃饭,都希望您快些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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