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商禹就算再不拘,也不敢冒着得罪宋家的风险,和江揽月搅到一起。”
哪怕有江言心安慰,宋瑶琪脸色没好看多少:“只要想到我以前真的对这狗玩意付出过一片真心,我都忍不住作呕!”
不止是她,江言心感觉同上。
她忍住喉间翻滚,冷笑低吟:“宋小姐,我之所以拦着你眼下公开视频,是为我自己私心。至少在普罗大众的眼里,盘云和江氏依旧挂钩。”
一旦视频流出,江家名声、股票全都得大跌特跌。
江言心被狗男女恶心够了,不想再为他们牵连自己。
“就算是要发布,也得等宋氏和盘云的合作彻底落定,你重掌宋氏之后……要不然,我们俩谁都跑不掉。”
宋瑶琪当然知道她说得是事实。
她们都和江商禹牵扯太深,而这世道又对女人多有苛刻。
尤其,江商禹和江揽月都是玩弄声名的高手!
一个不慎,就将牵连己身!
她们忍着恶心,也只能将这口屎暂时地吞下去。
与宋瑶琪碰面后,江言心没回到小公寓里。
为了照顾她的身体,祁屿澈在隔壁买了一套大平层。
既方便时刻与江言心见面,再有任何意外,他也能够随时闪现。
就连许多祁氏事宜,都被他转交线上办公。
至少江言心养伤的这段时间里,他不会轻易离开。
开门后,扑鼻而来的是筒骨汤醇厚的香味。
祁屿澈边拿手机翻阅教程,边沉着脸手忙脚乱。
堂堂祁总,居然也会有失利的一天。
还是在厨房。
江言心憋了一路的反胃感在顷刻消散,她投入男人怀中,话语里是深深依恋:“祁屿澈,让我抱抱。”
她身影娇小,藕臂箍得很紧。
祁屿澈捕捉到江言心情绪异常,眉峰微蹙:“想抱多久都行。”
他没有动作,任由江言心环着。
只有热气扑晒在颈窝处时,酥痒滋味于男人是享受也是折磨。
祁屿澈从不会强硬要求江言心将一切诉说。
他们是夫妻,是彼此间最亲近的人。
如果江言心想要袒露心扉,他随时是最好听众。
可如果她心存顾忌,祁屿澈一定不会强硬要求。
“你知道吗?其实江商禹以前对我来说,是我的保护神,也是我的好哥哥。”
不知过去多久,江言心才带着哽咽地抬起头。
面前男人没有丝毫不耐。
可江言心却不能接受自己此刻失态。
她不习惯将太多情绪展露人前,刚想从祁屿澈怀中脱身,就被男人按头拥进怀中:“是他不知好歹。言心,错过了你,是江家所有人的损失。”
“说说看,江商禹又做了什么?”祁屿澈话语暗藏危机。
从他身上,江言心捕捉到安心滋味。
至少在祁屿澈这,她永远不用小心翼翼。
可是,真的能够吗?
江言心犹豫后,还是收回视线:“江家的事,我想自行解决。”
如果祁屿澈介入,恐怕事情将会走向另一个极端。
祁屿澈沉眸:“你还是不愿意信任我?叶柳那边,已经有了大概消息,江揽月的真正身世很快就能够挖出来。”
这个消息对江言心来说,无疑致命诱惑。
她还是摇头:“这段恩怨太久,他们欠我的,我都想要用自己的方式讨回来,而不是靠男人。”
免得江揽月又有话说!
江揽月倒打一耙的本事究竟有多高超,江言心这些年来见识过太多回!
最终,祁屿澈没有多说,只是用力地揉了把江言心毛茸茸头顶:“言心,你做好心理准备。当时,江揽月小小年纪回到江家时,单凭自己肯定没有能力鼓动医生陪她将基因造假,她的身后,只怕还有人。”
会是谁呢?
江言心抬眼时,战意盎然:“那更好。我倒想要看看我的那些所谓家人,在得知真相的那天会是什么嘴脸?”
跪在她面前痛哭流涕吗?
江言心不觉得。
江家每个人的头都恨不得能昂到天上去!
命比纸薄,心比天高。
与祁屿澈见面后,江言心郁气舒缓不少。
回到她与孟月娇公寓时,手里还提了只烧鸡。
“月娇?”
江言心在客厅遍寻不到,只有孟月娇的房门虚掩着,里头传来孟月娇压抑的歇斯底里:“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你非要把我逼死才甘心吗?你当时既然选择将我抛弃,就应该知道……终其一生都没有资格再在我面前摆你当妈的谱!”
孟月娇态度强硬,腔调里却带哽咽。
江言心最终没选择在此刻破门。
孟月娇的那个妈,同样是笔糊涂账!
“我摆谱?我给你定了江家那么好的一门亲事,你说不要就不要,这我都不跟你计较了。”
江言心转身欲走,就听到孟夫人的音调从电话那头传来:“可当初,是你和徐啸尘一口一个情比金坚,我现在好不容易才给你争取来了能够嫁入徐家的机会,你又不乐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