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云欠的税款,我已经全部替其缴纳……”
旁人眼里的天文数字,在祁屿澈这,不值一提:“这是出于对法律的敬畏,但并不代表我和夫人不会追溯是谁动了盘云的蛋糕。甚至以这种方式,谋求私利。”
男人气势太冷沉。
宋瑶琪慌了,“商禹,救我!”
当她被警察架起双臂时,脸上更是显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狼狈:“这是你们内部出了差错,与我联系的人给我透露的文件原件就是在这段时间内,我也是受害者。”
江商禹看着她拼命挣扎,凉薄的眼里没有丝毫温度。
他会选择和宋瑶琪订婚,从始至终都是因为宋家能够为他提供支持,与江和辰有一战之力。
哪怕宋瑶琪是为了他,弄虚作假,他也不会心软感动。
“瑶琪,虽然江言心这段时间确实做了很多伤我心的事,她也毕竟还是我亲妹妹,你不该这样谋求算计于她。我们之间的婚事,等你从警局出来之后再谈。”
宋瑶琪如遇雷击。
哪怕是身边两个人高马大的警察,都无法按住她的爆发力。
她冲到江商禹面前,清泪两行涌出:“你……不要我了?”
就连江言心,都觉可悲。
宋瑶琪会针对于她,最大的原因是她恋爱脑到疯魔地迷恋着江商禹。
从始至终,宋瑶琪都不了解,江商禹是个怎样无情的人!
果然,人不能太恋爱脑!
江言心抿唇间与祁屿澈保留了几步距离,可男人岂会如她所愿:“我和江商禹不一样。至少,我不会在任何时候舍弃你。”
笑话。
他在祁琛津与她之间,从来没有选择过她,现在说这些虚妄之谈,难道只是想给她吃颗定心丸?
祁屿澈刚为她解围,江言心不敢将心中诘问脱口,只假装没有听到耳畔他的情深笃笃,视线继续凝聚在高台的那出好戏上。
分明是王子与公主的出场,现在却只剩下了一地鸡毛。
“瑶琪,只要你能够证明你不是有意伤害言心,我会原谅你。但这些,你也只能跟警察去坦白了。”
江商禹那双桃花眼,看狗都深情。
“江二少划清界限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如果我是宋小姐,现在绝对能直接把他嘴撕了!”
宴会上,还是有明眼人的。
偏偏宋瑶琪不自觉江商禹是在撇清关系,反而将他的话视作承诺:“商禹,我说得句句属实。你放心,我一定会证明自己的清白。我还想毫无污点地嫁给你……”
狗咬一口宋瑶琪脑子都得直接呕出来。
恋爱的酸臭味,谁能忍?
她哪怕是被警察带走时,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也从未打江商禹的身上离开过。
余下宾客,只能将视线凝在宋徽之身上。
在座都听过江家兄妹不睦传闻,宋瑶琪这次明摆是被当了枪使。
宋徽之能够放过江商禹?
显然,他们失望了。
宋徽之态度客气:“贤侄,瑶琪从小就被我宠坏了,做事容易冲动,往后还得你多担待。不管你与瑶琪之间的事能不能成,你未来也是我宋徽之认可的晚辈。”
宋徽之在生意场上名望不低,他会选择江商禹,当然不是和女儿一样为了情爱。
主要还是因为未来和江家携手的合作案!
宋氏正在持续走下坡路,如果丢了与江家的合作,未来还不知会走上怎样的局面。
能屈能伸,是生意人的基本准则。
“大家今天能来这里,都是给我宋某脸面,刚刚的小插曲希望大家不要在意,吃好玩好!”
祁屿澈站在江言心身边欲言又止。
平生第一次,他这么想要靠近。
可嘴就像上了封条。
祁屿澈努力许久,也没有说出一个结果。
最终是叶柳上前打破了这份诡异尴尬的氛围:“祁总,阮小姐的电话,小少爷他……”
说到一半打止。
就连他都觉得,祁琛津生病的频率未免也太高了。
而且每一次,都是出现在夫人与祁总的关系或有转圜的时候。
“言心,我有事出去一趟。”
江言心没理他的脚步匆忙。
叶柳的话,她听清了。
唇角的讥嘲也不免越勾越深。
前脚与她表着深情,后脚就又要为祁琛津的事情忧心忡忡,去到阮云笙身边。
只要想到他们一家三口相处时或许有的温馨,江言心心头就像被万根银针齐齐破洞。
祁屿澈,他让她究竟怎么才能去相信他的承诺?
江言心晃着高脚杯内的猩红酒液,杯沿突然倒映客一抹高大身影。
“江言心,以前我一直觉得你一无是处。”江商禹细细打量。
身为兄妹,他们实则很像。
是四兄妹里,最相近的面孔。
可江商禹总透露着邪气盎然,而江言心干净得则像是一块无暇玻璃。
“可现在看来,是我低估了你。至少在笼络男人心这块,你算是吃透了。有祁屿澈护着,你又何必还管着盘云那一烂摊子事,整天抛头露面?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