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都只会有江言心一个妻子。”
手术室外,祁屿澈斩钉截铁。
就连孟月娇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对祁屿澈的印象,就此改观……
看来,一个月的试用期或许能够提前结束也未尝不可。
江揽月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屿澈,我知道你是个心善的人,不忍在这个时候对姐姐落井下石,可毕竟是她错事在先……你如果再继续和她在一起,会被连累的。”
好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语花。
可偏偏,她心心念念的祁屿澈,甚至连余光都不曾落下:“我会怕连累?江言心是我的妻子,而这些网上的消息都子虚乌有,但凡是造谣生事的,我一定会一个个告过去,还言心一个清白。”
祁屿澈眉梢冷凝:“包括那些背后指使者,我也一定不会放过。”
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一定会坚定地站在江言心身边。
江揽月不甘极了。
江言心究竟凭什么获得祁屿澈的偏爱?
她的指间深陷,呼吸间带着丝仓促,还想开口挑拨,却被陈霞伸手挡了回去:“揽月,你姐夫心疼你姐姐,你应该高兴才对。”
陈霞能够看得清局势。
如果再继续说下去,很有可能祁屿澈现在就会对江家出手!
江揽月和江言心都是她的女儿,哪怕江言心再不懂事,只要她和祁屿澈的关系能够公之于众,对于江家而言也一定是很好的助力。
“祁总,你愿意相信言心……我很开心,可现在网上的流言蜚语传得厉害,我怕言心小产醒来之后看到这些会承受不住,要不你公布和她的婚事?也能堵住那些人的臭嘴!”
祁屿澈不敢去想。
江言心这些年,究竟是在什么环境下成长?
妹妹心机深沉,母亲谋求算计!
她们一个个都没有关怀过江言心眼下身体情况究竟如何,满心满眼都只有那份切实的利益。
“我和言心的事,用不着江夫人操心。”
话语冷凝至极。
倘若对方不是江言心生母,祁屿澈全然不想搭理。
如今还愿意应和一句,是看在江言心的面子上!
但也仅此而已!
江揽月见他没有松口,就像是抓住了时机,还想再接再厉劝分时,手术室的门开了。
白大褂医生率先走出。
江言心的麻醉药劲还没过,如今脸色虚浮惨白地躺在病床上。
祁屿澈只看了一眼,就感觉心口被一块重石死死压住:“医生,大人怎么样?”
“病人暂时没有大事……只是她腹中的孩子,没有保住。”医生叹了口气,也是第一次看到能率先关心妻子的丈夫,语气中多了丝惋惜:“而且这次意外流产,对她的身体影响很大,未来必须要精心调养。不然,很难有孕。”
晴天霹雳砸在了祁屿澈的头上。
孟月娇更是瞬间噙满眼泪:“医生,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对不对?她的身体很好,而且一直都很喜欢孩子。你不能这么轻描淡写地就剥夺了她从此以后做母亲的权力!”
“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医生的解释,没被陈霞和江揽月听进耳中。
她们眼里是如出一辙的精光直闪,但细究下来还有区别。
陈霞认定祁屿澈不会养只不下蛋的母鸡,又想抓住这个金龟婿。
而江揽月则是大喜过望。
江言心废了,阮云笙将祁屿澈得罪死了……
就算轮,也该轮到她了吧!
江揽月满怀期待地试图上前,拿身体蹭蹭祁屿澈的胳膊:“屿澈,你别太伤心。可能这就是姐姐的报应?她不该做出这种事情的!”
还没靠近,她就被男人摔在了地上。
祁屿澈眼里,嫌恶一揽无余:“滚。如果你再说一句江言心的不是,我不介意把你的舌头拔了。”
滔天气势直压江揽月心口,她甚至连呼吸都艰难。
还在大口喘气,祁屿澈就只留下了一道跟随移动病床而去的高大背影。
江揽月的眼泪瞬间决堤,陈霞心疼地将她揽进怀里:“祁总现在认准了你姐姐,你不该在这个时候往他的面前凑的。”
“妈妈,我就是不理解……明明是我先爱上屿澈的,究竟为什么他的眼里只能够看到姐姐?我不是想要和姐姐抢夺什么,我就是太爱屿澈了。”
江揽月长睫乱颤,梨花带雨:“从小到大,姐姐什么都有了,可就连屿澈她都不能够让给我一回吗?”
每道哭声都剜进陈霞的心尖。
她扶着江揽月在靠墙的椅背上坐下,眼中划过坚定:“揽月,你放心。是你的东西,没有人能抢得走,我会让你坐上祁夫人的位置。”
陈霞唇角深抿:“你姐姐她现在连生育能力都失去了,与其让祁屿澈以后被外面的其他女人抢走,她但凡懂点事,都应该主动给你让位!”
病房里。
江言心用尽全身力气,才艰难地掀开眼皮。
她的手心被祁屿澈牢牢攥着,温暖传递,却捂不热她的心房。
江言心明显感觉到,身体流失了一块。
“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