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
孟月娇被孟夫人强行绑过来,江家人安排佣人把她送进江和辰的房间。
为了防止她逃跑,在路上,白清之提议在她体内注射药物,导致她浑身发软,使不上一丁点力气。
卧室门外渐近的脚步声像悲剧开场前的奏鸣,一点一点凌迟着她的心,恐惧的泪水弄花了她脸上精致的妆。
江和辰推门而入的那刻,孟月娇彻底陷入绝望。
“你以为摆出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就会对你多几分怜惜?”江和辰眼中的嫌恶毫不掩饰,咬牙切齿道,“我不会忘记,是你害死了依云!”
原来他将初恋的死全都归咎在她身上。
孟月娇收起眼泪,嘴角勾起一丝嘲弄,“伪君子。”
“你说什么?”
孟月娇用力昂起头,提高了分贝说:“我说你虚伪,听不清吗?你如果真那么爱初恋爱得难舍难分,又怎么会答应娶我为妻,还在她坠楼后,立马权衡利弊要继续婚约?”
难堪稍纵即逝,江和辰暴怒,激动地掐住孟月娇的脖子,不满道:“你一个外人懂什么?我都是为了江家!”
知道眼前的男人被戳穿后恼羞成怒,孟月娇轻扬嘴角,盯着他的双眸沉静,仿佛洞悉一切。
如果真这么死在江和辰手上,也不失为一种解脱。
可她知道,他没这个胆量。
对峙一会儿,江和辰果然撒手,将她的脸甩到一边。
“你也不用拿话激我,我知道,你不想嫁进江家,但要不是因为你使手段,依云也不会死……你不是跟江言心处心积虑地谋划怎么把婚事搅黄吗?我偏不让你们如意!
我会慢慢折磨你,让你在这漫长的一生里每天都生不如死,向依云真心忏悔,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千倍的代价!”
孟月娇快被江和辰这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恶心吐了。
谁想没下限的还在后面,他将她推倒在床上,欺身压在她背上,将她的手反扣在身后。
“江和辰!你还要不要脸?怎么不为你的白月光守身如玉?”孟月娇惊慌失措。
“能让你痛苦,依云会谅解我的,何况,你名义上还是我的太太,应该担起为江家开枝散叶的义务。”
他将孟月娇礼服的拉链拉开,背部大片白皙展露,动作称得上粗鲁。
孟月娇被他另只手钳制着的手腕很快通红。
这是她第二次被江和辰这么屈辱的对待,心底厌恶和恨意杂草般丛生。
“江总。”门外佣人有些尴尬,“徐家来人了,夫人让我叫您过去。”
兴致被打断,江和辰皱眉,“什么事?”
“不清楚,她和二少爷、揽月小姐,都在客厅接待。”
这么大架势,来得肯定不是普普通通的佣人。
客厅里,徐啸尘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诡魅阴鸷的目光像盯着猎物在江家人身上逡巡,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江和辰走过去,恭敬道:“徐少爷,这么晚突然来访,是有什么要紧事?”
徐啸尘眼中寒光乍现,盯着他阴沉地笑,“那我们就明人不说暗话,实不相瞒,孟月娇是我的人,我们交往有段日子了。”
话音落下,江家人的表情个个精彩。
怎么会把徐啸尘给卷进来……
陈霞小心翼翼发问:“徐少爷,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是我哪句话表达得不够准确?”
阴冷的眼神刀子般飞来,陈霞心里一哆嗦,摇摇头。
徐啸尘似笑非笑,“我知道,江家和孟家联姻是陈夫人和孟夫人定下的,按道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过这都二十一世纪了,自由恋爱才是常态,各位觉得呢?”
长远来看,江家跟徐家交恶弊大于利。
即使徐啸尘是私生子,但他也是出了名的难缠,面子还是要给,不过,江家也不能过分谄媚失了自尊。
作为现任家主和当事人,江和辰挺直腰杆,“我跟月娇已经办了婚礼,或许徐少爷和她真有过一段感情,那也是过去式,她现在是我的妻子。”
徐啸尘嗤笑:“走了个过场而已,不是还没领证吗?再者,江家之前说好要把女儿嫁给我,却让我扑了场空,还挨了祁屿澈一拳,后来商定好让我迎娶江二小姐,这婚事一直推诿没个着落……怎么?瞧不上我是个私生子,觉得不配你们的掌上明珠?”
明明语气戏谑,却让江家人全都缄默。
江揽月不自觉地咬紧下唇,红着眼看向江商禹,伸手扯扯他的衣袖。
江商禹大手覆盖在江揽月的手背上,让她安心,继而严肃地看向徐啸尘,“徐少爷想怎么解决?”
“选择权还在你们江家手上,不是吗?连江家两位少爷都张罗着要成家了,眼睁睁看着我一个人打光棍也不合适,欠我的新娘子该提上日程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日子不错,要么把江二小姐嫁给我,要么还孟月娇自由,你们自己商议,我是个闲人,最不缺耐心。”
意思很明了,江家不交出一个人来,他不会走。
陈霞带着子女来到偏厅商量。
江揽月哭成了泪人:“妈,哥哥,你们是不是要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