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时候,气息拍打在江言心的脖颈处,痒痒的,也有些敏感。
江言心的脸不受控制的开始发烫。
她撑着祁屿澈的手臂,小声问了一句,“你还能走吗?”
祁屿澈点头,顺从的被她扶起来。
来到车库,给祁屿澈系上安全带的时候,江言心有种,真实的夫妻间,妻子照顾喝醉丈夫的恍惚感。
把人送到酒店,江言心就想功成身退。
叶柳听闻为难的看着她,“老爷子那边要是知道了,恐怕……”
江言心沉默几分钟,认命开口:“算了,我还是先不走,你帮我在旁边开一间房间。”
叶柳眉开眼笑,“夫人,今晚就辛苦你了。”
江言心出门买了一些解酒药。
回到酒店房间,发现祁屿澈并没有在床上呼呼大睡,而是挺直脊背坐在沙发上。
还以为他酒醒了。
直到看见祁屿澈那双依旧迷离的双眸。
他抬起头,迷茫的看着江言心。
“头有点疼。”
还是平时的语气,或许是因为喝醉了,声音多了一丝暗哑。
没有了平时强大冷漠的样子,像是在示弱。
江言心心脏微颤。
她拿着解酒药和热水在在身前蹲下。
“张嘴,吃药。”
祁屿澈很配合。
无意识唇滑过江言心的指尖,两人身子皆是微微一僵。
祁屿澈黑眸里暗沉了些,没说什么,只是把杯子拿起来,把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江言心知道,如果面前有镜子,一定可以看到她通红的脸。
没喝酒却胜似喝了酒。
下一秒,她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祁屿澈拉着坐在了腿上。
“祁……祁总。”
带着炽热温度的大掌放在她的纤腰上。
手微微一用力,她向祁屿澈怀里又多靠近了几分。
江言心整个脑袋都是浑沌的。
只有手还在下意识放在胸口前抵抗着。
她调整呼吸,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奇怪的是,对于这种亲密接触她并不会觉得厌烦。
只是有些失落。
他之所以这样,是酒后乱情吗?
“江言心。”
似乎是要解释自己的行为 ,也似乎只是无意识的举动,祁屿澈闭着眼念着她的名字,怀里微微收紧、
“我知道是你,我身上难受得很,别动。”
江言心跳得激烈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她双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垂眸盯着祁屿澈,鬼使神差问了一句。
“祁总,若是第二天你清醒了,会后悔自己的行为吗?”
祁屿澈没有一丝犹豫的回答,“虽然我现在看起来不大清醒,但我从来不会做任何冲动的决定。”
平淡的一句话,像是一块大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
江言心心里泛起一阵阵涟漪。
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也不知道问什么,就这样呆呆的被祁屿澈抱着。
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祁总,我对你来说,算什么?”
她觉得自己真的疯了,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
但是她不得不承认,面对祁屿澈这么一个强大又矜贵的男人,会不可避免的动心。
但是从前祁文湛的例子还摆在那里。
她暂时不敢把这种复杂的情绪变化,定义为是对祁屿澈有意思。
或许只是正常成年男女,长期接触该有的悸动。
但如果只是这样,她似乎又有点不甘心。
祁屿澈轻轻叹了一声,松开了手。
一字一句回答得认真。
“你是我法律意义上的妻子。”
中规中矩的回答。
江言心撇撇嘴,倒是没有继续问下去。
从祁屿澈的怀里退出来,她努力掩饰着心底的怅然若失。
“祁总,你需要休息。”
看着祁屿澈安安静静睡下之后,她才选择离开。
一开门,看见叶柳还守在门口。
两人对视,叶柳顿时有些尴尬,连忙解释:“我是担心祁总有什么需要的,所以就先守在这里。”
江言心点点头,睫毛下垂,在白净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嘴巴轻抿,是淡漠的弧度。
“我明白叶助的担心,你放心,我会守着那条界限,正如当初我对祁总说的那样,不会越界。”
叶柳急了,想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
江言心却没听他开口,转身回到了隔壁房间。
叶柳长吁短叹,也不知道祁总醒了,会不会来找他麻烦。
都怪他这张不灵光的嘴。
许是这些天累到了,江言心睡了一个懒觉。
第二天上午,看着外面的阳光,想着昨天晚上的经历。
她甚至有种,一切都是一场梦的恍惚感。
出门后,得知祁屿澈已经先退房离开。
还留下几句话,她可以选择在酒店好好休息,展德那边的事不着急。
江言心松了一口气。
正愁等一下要是看到了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