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珠紧紧闭上眼睛,权当自己是个聋子。
陆锦西没有安排客房,她将季明珠丢在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很大,采光很足。
衣帽间里挂着数不胜数的名牌包包,还有好多,压根都没有拆开包装袋。
她的起居室和陆怀瑾的收藏室是打通的。
陆怀瑾的一切,对她予求予给。
季明珠艳羡的关好房门。
真好,如果,如果她真的有亲人还在世,是不是也像陆怀瑾一样,能够无条件的宠爱自己,呵护自己呢。
想了想,季明珠又觉着自己幼稚,转身去铺床了。
楼下,一家四口在打麻将。
陆母忍不住数落陆锦西,“你一天不闯祸,浑身就痒是吗?”
陆锦西大大咧咧的吃了她老子的牌,“还好意思说我,你们再不加油好好干,季家人都要爬到我头上去了。”
陆母作势要打她,陆怀瑾连忙去拦。
“妈,您别生气啊,这次真的不关西西事儿,她就是被连累的,都怪我,我还没问清楚就冤枉了她,您要是还生气,打我好了。”
陆锦西躲在陆怀瑾背后,得意洋洋的扮了个鬼脸,“是啊,您打他就行。”
见牌糊了,陆锦西也懒的敷衍家里人,忙着跑路,“爸妈,哥哥,我去陪明珠了,你们慢慢打。”
陆锦西蹬蹬蹬的上楼。
陆怀瑾笑着让她慢些,小心摔跤。
陆父放下手里的牌,状似无意的问,“那个季明珠,人怎么样?”
陆怀瑾斟酌了一下措辞,“是个聪明人。”
是个聪明人,但不是好相与之辈,更不是良善之人。
“不过,她对西西,很好。”
为了陆锦西,她宁可忍着耻辱,想再次翻出那些
不堪的照片。
陆父便也放心了,“那留她住着吧,和西西做伴。”
墙壁上投了泰坦尼克号,陆锦西和季明珠依偎在一起,一面吃零食,一面看电影。
陆锦西往季明珠嘴里塞了一块薯片,“真是没想到,我们俩有一天会睡一张床。”
季明珠点头,这个她是真的没想到,果然是人生无常。
“你打算怎么办?以后。”
陆锦西忍不住问。
季明珠保持沉默。
陆锦西嚼了一块巧克力,继续说,“你肯定要离开晋城的,我自问也没有那个份量,能干涉你的决定,不过明珠,至少……走的时候让我送送你。”
季明珠长舒一口气,用沾染了胡椒气味的手往陆锦西头发上乱搓。
惹的陆锦西尖叫着踢她。
季明珠利索的滚下床,熟稔的躲避陆锦西的九阴白骨爪。
两人扭打起来,提着抱枕到处乱窜,弄的房间里的鹅毛满天飞。
打累了,两人趴在软软的地毯上,哼哧哼哧的喘气。
季明珠提起陆锦西的袖子,胡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西西,我答应你,以后不管我去哪里,我都告诉你。”
陆锦西原来绷着的脸,撑不住笑了,“这才像话。”
另一边,拳馆。
盛宴的手上并没有缠绷带,他一拳一拳的打向沙袋,再被沙袋一下下的还回来。
仿佛不知道疼一般。
与其说是练习自由搏击,倒不如说是在自虐。
徐景年看的一阵牙疼。
大半夜的,他被叫过来当陪练,盛宴今天的火气格外大,几乎是拳拳到肉,每一下都出了死劲。不出意料,他几下就被掀翻在地。
到了后面,盛宴更加失控,又怕伤了他,将
他直接拎出了场外。
“宴哥,你轻点儿啊。”
盛宴的双手骨节处已经破了皮,白色的沙袋上留下一个个鲜红的血印。
“砰砰砰——”
季明珠的脸无处不在,哭着的,笑着的,讨好的,嫌弃的,敢怒不敢言的。
他打碎一个,就会出现另一个。
越来越多……
怎么也打不完,怎么也击不碎。
“吨——”
结实的沙袋直接破开了,浅白色的沙砾顺着口子流了一地。
徐景年吞了一口唾沫,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接了他的电话。
盛宴脱力似的躺在地上,他的眼前一阵阵的发白,季明珠的脸,终于消失了。
……
季明珠和陆锦西闹了半夜,等一觉睡起来都日上三竿了。
陆锦西像个八爪鱼一样,胳膊缠在她的脖颈上,腿搭在她的肚皮上。
季明珠慢慢起来,给她掖好了被子。
洗漱完后,管家端来了早点。
备了两份,一份是西式的,一份是中式的。
“季小姐第一次做客,夫人也不清楚您的口味,特意让厨房备了两份。”
季明珠受宠若惊,连忙道谢,“我不挑食的,和西西吃一样的就好。”
她有胃病,早餐吃的一向不多,只喝了小半碗南瓜粥,就吃不下了。
管家收好碗筷,状似无意的说,“今天阳光正好,季小姐要是有兴致,可以和大小姐出去逛逛。”
季明珠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