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按着季明珠的手，把有他睡颜的那张照片翻了出来。
盛宴也不嫌丢人，大大方方的让大家传阅一遍。
陆怀瑾看他的眼神略有些微妙，“果真是士别一日，当刮目相看，你竟都会怜香惜玉了？”
盛宴白他一眼，转而道：“季夫人，我倒想问一问您，我和明珠的照片怎么会在您女儿手里？是她监视我，想窃取盛家的商业机密？还是过于仰慕我，要对着我的照片做些什么？”
这话说的真是既刻薄，又下流。
季落落毕竟年轻，脸涨的通红，“你乱说什么？你以为谁都和季明珠一样？”
陆锦西才不会放过这等羞辱季落落的好机会，“呵，要真是清清白白的名门闺秀，恐怕也做不出这种事吧？”
她俩已经成了死对头，一个恨不得弄死另一个。
盛宴慢条斯理的拿起照片，“既然季夫人要报警，那就顺便断上一断，季小姐传播照片，侵犯他人隐私，要怎么处罚吧？”
“还有啊……我的一个粉彩过枝芙蓉盘，竟然失窃了，这可是个老物件，怎么也能值上八位数，也请季小姐帮我好好回忆一下。”
盛
宴浅笑着，层层加码。
季落落哭着解释，“妈妈，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盛宴支着下巴，目光若有所思的掠过季明珠，“这种照片，总不可能是我们自己到处宣扬吧？”
季明珠垂下眼帘，睫毛不安的扑闪着。
陆锦西冷笑一声，“那么多照片，肯定有人帮你洒，你的那两个跟班呢？叫过来一起查！”
季落落像是被戳破的皮球，一下子变的摇摇欲坠。
到了现在，她和陆锦西之前的冲突已经不重要了。
盛秘书觑着盛宴的脸色，迅速站好了队，“昨天，确实有很多季明珠同学的私人照片到处飞，我这就找那两位同学过来，好好查清楚。”
季明珠给陆锦西使了个眼色。
陆锦西点头，对着季落落嘲弄一笑，“找什么人啊，直接调监控就好了。”
见盛宴没有反对，监控很快调了出来。
十分模糊的画面中，三个女生蹑手蹑脚的爬到顶楼，打开了书包，照片从她们手里慢慢洒下来……
画面很模糊，季母本来还气定神闲的，结果一转头，就看见旁边的季落落抖若筛糠，心虚到监
控已经没有继续放下去的必要了。
季母眼皮直跳。
盛宴示意监控暂停。
“季夫人，照片嘛，我确实不在意，就当令千金同我开玩笑了，但是……暗中监视我，窃取我的收藏，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盛宴不知道审过多少人，沾过多少血，威压之下，哪里是季落落一个年轻姑娘能抗衡的。
季落落彻底慌了神，什么话都往外倒。
“我只拍了季明珠的照片，你的不是我拍的，我更没有拿你的东西……”
“听季小姐这么说，之前的照片，确实是你拍的，也是你丢的了？”
季落落哭着点头，“我只拍了季明珠的。”
陆怀瑾笑了，“季夫人，这话您信吗？”
没人会信的。
季母忍不住扇了季落落一耳光。
居然蠢到亲自去干这种事情！
陆锦西忍不住笑了，她重新打开监控，调整了清晰度。
画面里，三个女生变的清晰起来——陌生的身影，陌生的脸，并没有季落落，也没有她的两个跟班。
陆锦西嘲讽地开口，“本来是去调监控了，可惜你那两个跟班比你聪明多了，还知道带着你避开
监控，我只好请人重新拍了一个版本……随便一诈，你不就交代了？”
季落落软倒在地，脸上青白交错，“你真够卑鄙。”
“彼此彼此。”陆锦西居高临下，“又蠢又恶毒，这都是你咎由自取。”
陆怀瑾还不忘添油加醋，“虽说监控没拍到，但只要查下去，不可能没有痕迹的，季小姐，你照片洒的太多了，看到的人太多了。虽说我陆家人微言轻，但送你进警察局，蹲几个月大牢还是没问题的。”
居然敢这么陷害他的妹妹，有一瞬间，他是真的想剁了季落落的胳膊。
季母缓缓闭上眼睛，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她开始怀疑自己，宠着季落落，纵容季落落，究竟是对还是错。
她笑的有些勉强，“小孩子开玩笑，没轻没重的，我看这照片倒像是p的，不如大家就各退一步，如何？”
既然照片是p的，就不存在季落落监视盛宴了，至于那个不知所谓的破烂古董失窃，也撇清了季落落的嫌疑。
盛宴不置可否，“明珠觉着呢？这种事情，比较吃亏的向来都是女孩儿。”
季明珠愣了一下，才慢慢说道：“这
种玩笑，开的似乎有点大了。”
季母深深吸了一口气，“陆锦西刺伤落落的事，就到此为止，季家不再追究。”
“追啊，怎么不追了！你以为我陆家怕你啊？”
陆锦西还骂骂咧咧的，她平常还算是尊敬长辈，今天实在被气狠了。
季落落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