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我惊讶，抬头对上他的眼。
我还以为至少要再经历一轮的羞辱，没想到，居然这么容易？
他的眼神复杂得完全看不透，我的心紧了紧，赶紧低下头。
警察找他了解事情的经过。
傅司筹告知了对方闯红灯的事，并提了那个人偷拍我。
听到还有其他的案件，警察要找我问话，被傅司筹以我受了刺激不方便谈话为由，推托过去。
等警察离开，我拉住他小声提议，“给我父亲治病能不能用林墨轩？毕竟他和我认识了很久……”
“不行，云织，你没资格谈条件，知道吗？”
“好吧，谢谢你答应给我父亲治疗。对了，秦洛婉也去找李如梦了，她说是帮你，她怎么知道李如梦也遇到这样的问题了，是你告诉她的？”
傅司筹沉默不语，警察带走偷拍狂，交通恢复顺畅。
路人离去，我们留在原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也没有回答我的意思，我自嘲一笑。
“是我多嘴了，傅总应该有自己的打算，打扰了傅总。”
说完，我转身离开。
面对秦洛婉的事情，傅司筹的处理方式一直都保持着让人难以理解的包容。
次数多了之后，我也不再抱任何希望。
选好舞蹈服装，我就回家，重新拿出舞蹈室
的教学视频钻研，选了一个符合王梦溪的实力的舞蹈。
次日天亮，赵景湛打电话让我看新闻。
听出他很高兴，我以为发生什么好事，立刻打开他给我发的链接。
新闻上报道秦洛婉搬离傅家，拒绝媒体记者的采访。
而傅司筹的回应是老太太要养身体需要清净的地方，秦洛婉带孩子不合适继续住在傅家。
媒体不相信这样的说辞，众说纷纭，都在猜测两人是不是闹掰。
“云织，现在心情怎么样？有没有要庆祝的想法。”
赵景湛比我还要高兴。
我点点头，正想跟他说中午吃饭庆祝，门铃响了。
通过监控看到是秦洛婉，我结束通话出去开门。
“有事？”
对秦洛婉这个人，我还是抱有一点警惕心，并没有完全打开门。
“让我进去，我要和你好好谈一谈。”
秦洛婉咬牙开口，说话的同时推门要进来，见我不让，她不爽了。
“怎么？不敢让我进来吗？”
她质问。
我轻笑，站在门口面对她，“对，我不敢，怎么，你有意见？”
砰砰砰，她连续锤了几次，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门上。
我没搭理她，直接关了门，回房间。
监控里面，秦洛婉冲着门口不停地骂。
我没开声音不想听她骂什么。
骂
了好一会，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觉得没意思，吐了几口口水然后离开。
这就是秦洛婉，那个在傅司筹面前表现得温文尔雅的女人，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研究了一晚上的舞蹈视频，我上课的时候特意让王梦溪学习要比赛的舞蹈。
当然其他的学生我也不会偏心。
上课的时候，秦洛婉又来了。
她换了一身白色连衣裙，妆容略显憔悴。
眼睛有些红肿，不知道是不是哭肿的，说话声沙哑，还带着鼻音。
我想应该是她哭过还觉得不解气，又来这里发泄吧。
她径直走进来，坐到我平时休息的椅子上，重新泡了一壶茶。
“云织，过来和我谈谈。”
秦洛婉大声喊我。
不想吓到学生，我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倒了茶放在我面前，眼眸充满敌意。
我低头笑，先开口，“听说你被赶出傅家了，我是不是该恭喜你？”
“是你吹得枕边风是吧？阿筹不会无缘无故让我离开，他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这是他欠我的。”
“秦小姐别太看得起我，我要是有能力让傅司筹什么都听我的，还有你什么事吗？”
啪地一声，她趴桌子站起来。
我仰头冷视。
好一会儿，她瘪了一样重新坐下。
语气也变了很多。
“云织
，你知道我除了阿筹，没有其他朋友，你帮我说说好话，让我回到傅家去，好不好。”
“我都说了，你不要太看得起我，我就是一个被扫地出门的丧门星。”
我站起来，指向门口，毫不客气，“秦小姐，我还要上课，请你不要打扰我们。”
她突然冷笑起来，声音越来越大，整个人前俯后仰。
笑着笑着突然哭了。
哭得撕心裂肺，差一点趴在地上。
学生都停下来看着，我叹气一声把她拉出舞蹈室。
秦洛婉挣脱，冲我甩巴掌，被我躲开后便泼妇骂街。
我关上门并上了锁，拉下窗帘，任由她在外面发疯。
“云老师，要不我们报警吧？”
小艺担心秦洛婉会伤害我，走过来提议。
揉揉她的脑袋，我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