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着她脸色涨红，汗水滴在地上连成串，我才喊停。
“今天就先练到这里，做一下拉伸。”
我走上前，帮赵景艺开软度，做着大量练习后的放松。
“云老师，我今天练习得怎么样？”
好不容易拉伸完，她扬起小脸，一脸兴奋地询问。
“很好，我相信过不了几天，你就会有很大的进步。”
“那就好，我去洗澡，云老师帮我布置床，我今天要小卡陪我睡。”
她是个独立的好孩子，虽然年龄不大，可已经可以自己洗澡。
我点了点头，走进房间，她刚才说的小
卡是她最近最喜欢的玩偶。
应该是赵景湛最近出差的时候给她买的，将一切准备好后，她刚好裹着浴巾还有干发帽走进来。
一副小贵妇的模样，实在是惹人怜爱。
“我来帮你吹头发吧。”
她还是有点小，拿吹风机对于她来说，还是有些危险。
“谢谢云老师。”
坐在梳妆台前，她拿起名著书籍看了起来。
没想到就这样的碎片时间，她也会利用起来，果真是赵家的孩子，从小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我带着她上床睡觉，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她有
没有睡着我不知道，反正我倒是很快进入梦乡。
“不要！求你……”
宛如沉进深深海底，不管我如何挣扎，都无法浮出水面。
因为憋气，肺部快要爆炸，我拼命想要向上游，憋红了眼睛也还是上不去。
“啊——”
我伸出手上胡乱地抓着，漫无目的让两只胳膊在空中疯狂挥舞。
我不知道我想要抓住什么，只是总觉得我应该抓住点什么，才能生存下去。
“云老师……”
身边似乎有赵景艺微弱的声音，我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都睁不开。
“小艺……”
大叫出
声，我疯狂摆动身体，想要寻找四周赵景艺的身影，却怎么都无法找到。
“你在哪儿？”
我仿佛陷入无边黑暗中，不管向前还是向后，却都找不到路。
耳边传来小孩子的哭闹声，这声音听上去好像很熟悉，应该是赵景艺。
“小艺？”
我试探性开口，没想到确实是她。
“云老师……你到底怎么了？你快醒醒，我真的好害怕。”
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我缓缓眨了眨眼睛。
才发现她跪坐在我身旁，抱着我的胳膊，瞪大了眼睛，眼里满是泪水。
“云老师……你还
好吗？”
见我醒来，她停止啜泣，却还是忍不住一抽一抽地抽动身体，一双大眼睛里面全部都是恐惧。
“我怎么了？”
我全然忘记了我到底梦见了什么，只知道背后全部被汗湿，想来应该是一场噩梦。
“你好像是做噩梦了，又哭又笑，还大叫，我害怕极了。”
她怀里紧紧抱着小卡，一边哽咽一边形容着，眼睛里面的惊恐仿佛刚才的一切再次复现。
“我？”
可我却什么都不记得。
回想起白天林墨轩说的话，我心中有些空落落的，该不会我是真的得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