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师，我觉得十三号跳得最好。”
顺着赵景艺手指着的方向看去，我找到那个十三号，这才发现是刚才我指导过的女孩。
虽然赵景艺还是个孩子，可她看人的直觉却很准，我刚才单单指导了那一个人也是因为她是这些人里面条件最好的。
“为什么？”
“因为她最像你。”
小孩子那张单纯的脸庞不会骗人，里面对我的崇拜不是假的。
曾经我见多了这样的表情，甚至觉得有些浮夸，可直到被傅司筹背弃之后，我才明白原来一切并不是我想的那般容易。
她脸上的
表情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了，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你觉得我跳得很好吗？”
我有些不自信地反问。
毕竟连林殊遥那样的小孩子都知道见风使舵，觉得我的腿不配教她。
可赵景艺却和他们不一样，甚至有些崇拜我。
“当然，我可是看过你之前的视频，就是我梦想中的模样。”
说着她举起小手比划起来，学着舞台上的模样，到真的有几分芭蕾舞演员的样子。
台上那个小姑娘发挥很不错，得分远远高出同期选手，我和赵景艺都为她感到开心。
可到了颁奖的时候
，我们两个意外发现，那个小姑娘突然消失了，连个优秀奖都没有得到。
“云老师，十三号选手去哪儿了？”
虽然已经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可我看了看赵景湛的脸，还是扯出一丝僵硬的笑容并不想太早就让她知道这个世界的残酷。
“我也不知道。”
摸了摸她的头发，我想让她不要再追问，她接下来说的话却着实吓了我一跳。
“哥哥，是因为她没有后台所以连名次都没有拿到吗？”
我垂下眼睛别过头，耳朵却竖了起来，我也想知道关于这个问题，赵景湛会如何回答
。
“是。”
他如此干脆直接地让小孩子知道这样的内幕我不知道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那如果我以后也参加这种比赛会不会也和十三号选手一样？”
果然她还是小孩子，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样。
她可是赵氏集团的独生女，就算是不参加比赛，只露个脸也能拿到优秀奖的人。
“只要小艺努力，哥哥会为你铲除一切障碍。”
赵景湛握住赵景艺的手，眼神坚定，我从他的眼睛里面好像看到了我父亲，一下子红了眼睛。
我赶紧重新看向前方，不想让他看出我的异样。
“云老师觉得刚才那个十三号怎么样？”
话题突然转到我身上，我不知道我的回答会对那个女孩有什么影响，还是如实回答。
“条件不错，可芭蕾从来不缺条件不错的人。”
我说的是实话，我那时候也有很多寒门学子，一个个条件也都不错，我们算得上是平分秋色。
可最后坚持下来的只有我一个人。
因为芭蕾靠得不仅仅是天赋，还有后期的坚持，缺一不可。
“小艺，你听见老师说的了吗？”
赵景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远远地眺望舞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