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这便要离开公主府,去周围寻找昶儿。
奚娆什么也顾不得了,在房中拿起金鞭便朝门口走去。
东宫亲卫见状也只得跟上,因为他们的郡主亦步亦趋跟在奚娆身边,暗卫丁则朝暗卫甲使了个眼色,留了下来。
护国公主知道太子受伤,怎敢偷偷让他饮酒?
此事实在古怪,他要留下来查看。
除了护国公主的内室,不可能还有其它地方。
暗卫丁早就猜到她就是奚娆,一直装作不知道,索性公主府现在没有一个下人,他大踏步闯入内室,一眼就看到了那张堆满了被褥的床。
虽然他没参与过密道和密室的挖掘,但凭着专业的暗卫素养,很快就找到了机关,打开翻板,跳了下去。
看到人事不省的祁狅,瞳孔猛缩。
“殿下,太子殿下!”暗卫丁用力摇晃祁狅的肩膀,不断地加大音量,却怎么也叫不醒他。
颤抖着把手指伸到他鼻子下方,感觉到平稳的气息,这才松了口气。
低头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一丝酒气也无,就知道奚娆刚才撒了谎。
可她为何要撒谎?
是担心郡主怀疑,还是心里有鬼?
暗卫丁警惕地眯起眼睛,开始搜查这间密室。
不久,便在衣柜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琉璃器皿,一把短小精悍的匕首,几根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做成的空心管、奇怪的铁针,还有叠放的整整齐齐的柔纱、白布,以及各种止血药。
一股寒气瞬时窜上背脊,令他汗毛倒竖。
虽然很多东西他都不认识,但傻子也能看得出来,这些东西非常危险。
转身看向静静躺在床上,对此一无所知的祁狅,顿觉毛骨悚然。
暗卫丁把祁狅扛起来,离开密室,把他放在了奚娆的床上。
东宫书房已经烧了,他如果这时候通过密道回去,太子与公主私会一事势必就会暴露。
因此他只能原路返回,把祁狅安置在奚娆内室。
经过一番检查,他确认祁狅身上并未任何明显的外伤,也没有中毒,心中更加疑惑。
奚娆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让太子变成了一个“活死人”?
出了这样大的事,暗卫丁不敢隐瞒,决定先入宫禀告太后,请太后定夺。
同时把太医令请来,看看太子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至于奚娆,最好能控制起来,禁止她离开公主府,可一想到昶儿的失踪,暗卫丁就知道这件事只怕困难重重。
飞身来到公主府前院,便听得嗖嗖几道鞭声划破长空,震耳欲聋。
“放肆!柳眠,真以为本主不敢杀你吗?”
公主府大门外,奚娆手持金鞭孑然而立,俯瞰门外手持火把的士兵,锋利的眼神犹如刀锋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她怎么也没想到,在昶儿失踪生死不明的紧急关口,柳眠竟敢率领东宫侍卫,把公主府围了起来。
祁狅有亲兵三百,侍卫五百,属于东宫应有的武力配置。
其中有二十多人被他今日带来了公主府,剩下的还有四百多人,此刻个个身着盔甲,手持利刃,凶神恶煞地瞪视着她,犹如对待敌人。
“护国公主,勾结奸细,通敌卖国!妾身虽为弱智女流,但也知道忠君爱国,今日哪怕豁出这条命去,也要揭露你的阴谋诡计,救出太子!”
柳眠难得不施粉黛,着一袭软甲戎装,手握宝剑跨坐于马上。
一脸肃容,端的是义正词严、正义凛然!
“本主今晚没时间与你纠缠,昶儿失踪了,本主要去寻他,尔等速速让开!”
自从看到昶儿的遗书,奚娆的一颗心犹如在烈火中灼烧,焦急万分。
她不管柳眠这次又施展了什么诡计,只想赶紧让她滚。
然而柳眠有备而来,在得知厨娘被祁狅的暗卫带走后,就敏锐地觉察到自己的计策可能失败,祁狅想把这件事压下去,瞬时如坐针毡,再也忍不住了。
若不趁热打铁,把她通敌叛国的罪证坐实,等祁狅将那个卢蕙生迎娶进门,剥夺掉她的中馈之权,她就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因此,今晚她必须铲除掉奚娆这个最大的威胁。
将来才能分出精力去对付其它女人。
“将士们,冲进公主府,捉拿护国公主祈月!”
柳眠色厉内荏,但却言之凿凿,一声令下,众多东宫侍卫高声呼应,激愤地朝奚娆冲了过来。
奚娆眸光深冷,毫不犹豫抡起金鞭,尖锐的鞭梢破空而出,犹如虎啸龙吟。
啪地一下鞭子完全抖动起来,猛地挥舞过去,四五个侍卫立时痛呼出声,在鞭子的抽打下,脸颊变得肿胀不堪。
眨眼功夫,奚娆手中的金鞭就像是一股旋风那般噼啪作响,威风凌厉,气势如虹。
趁着鞭风如帜,阿湛拔出手中短刀,弓起身子倏然暴起,宛若一只灵狐直奔柳眠而去。
“贱女人,就凭你也敢污蔑我娘!”
柳眠大惊失色,顿时举起宝剑挡在自己身前。
距离她最近的几个侍卫也注意到了,当即拔出佩剑,高声呵斥,与阿湛战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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