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岁党还没高兴几日, 抚远大将军福全大败敌军于乌兰布通后,噶尔丹就请喇嘛济隆来请和,福全便中了对方的诈降之计。 未即刻进军, 导致噶尔丹走脱。 前岁大行皇后病逝, 新入宫的小佟佳氏明显又不顶事。佟国纲战死在乌兰布通之役,佟半朝的半壁江山塌了。 皇上雷霆震怒, 切责之。结果……据说那缓兵接受投降的主意出自于大阿哥胤禔。 而此事若属实,莫说功劳了。 能不被一刀咔嚓了, 都得仰仗他是今上连失四个皇子才终于立住的大阿哥。 真相到底如何尚未可知,但惠妃染恙缠绵病榻数日,稍有好转便直奔小佛堂。好长一段时间内,延禧宫都香烟不绝。 毓庆宫也是换了一批又一批的杯盏。 太子整日伏案给皇父写信, 结果却犹如石沉大海,半点回音都无。整个东宫上空都仿佛被阴云笼罩着,压抑到让宫人们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倒是阿大人照旧早早上值,却不得早早放值。 常被各路同僚拉着寒暄,云山雾绕许久,才终于把太极打到子嗣问题上。 八月里,皇上还京,噶尔丹誓书来献, 皇上观后只说噶尔丹虽认罪立誓, 但其人殊狡诈, 难以深信。我大军撤退之后,背盟妄行亦未可定。 还是宜发兵预备,万一有背叛之信, 则夕闻朝发, 即可扑灭。若待有变而后发, 就缓不及事了。 稍后,皇上还驰了民间养马令。 皇上回宫,阿大人这个天子近臣自然也恢复兢兢业业上值同时,品味各路惊天巨瓜。 然后捡着其中些许不需要格外保密的,当乐子讲给淑宁听。 这天,这家伙更下值就一脸庆幸地抱住了淑宁:“好福晋,你可真是个旺夫益子、宜室宜家的,多亏你了!” 淑宁疑惑脸看着他,明显不清楚他好端端是发的什么疯。 好在阿大人不是个藏着掖着,见她好奇,立即就屏退左右,开始竹筒倒豆子:“福晋你是不知道啊!先头皇上重病,万分思念太子。不惜命人传召他过去相见,结果……” 阿大人扶额:“也不知道那位是怕仪容不整惹了皇上不喜,还是真的瞧这些胜过自己老子。横竖到地方先洗漱更衣、用膳,一切收拾停当了再去请的安。全程不带丝毫忧色,气得皇上直接破口大骂,过后就把人给遣回来了。” 托庄亲王的福,阿灵阿吃了个完整而全面的瓜。 也默默为庄亲王鞠了把同情泪。 好家伙,可怜他千里赴战场,就衡量着来点功劳苦劳的,好为即将到来的服中子求一个宽宥。结果没等到战场,皇上病了,圣驾直接回銮。 回就回嘛,半途召见太子,还好巧不巧地被他赶上了太子的至丢脸时刻。 他都装得一手好鹌鹑了啊喂,居然也还免不了被针对。 阿灵阿摇头:“那还是个世袭罔替的铁帽子王呢,都免不得被寻衅,更何况爷个区区一等公?偏我啊,可不是庄亲王那么好性儿又正有软肋的。新仇加上就恨,少不得就要当个谗臣,给那位上些个眼药。再发展下去,可就是福晋故事里那起子撺掇小主子争家产的奴才了。” 他妻贤子孝的,小日子且美着,哪儿愿意被裹到这等事里? 知道个中情由后,可不就万般庆幸么。 淑宁:!!! 万般感谢预知梦,带她们又避开了个惊天巨坑。没让她兢兢业业许多年,一朝回到原点。 但这等涉及到乱力乱神的事儿,淑宁才不会诉诸于口呢。 预知梦的事情,将成为她这辈子的秘密。不管是枕边人还是儿女,都绝不透露分毫。免得秘密知道的人太多了,失去保密性不说,还容易牵累到他们生命。 所以,她只会得意洋洋地挑眉:“现在知道了吧?都说妻贤夫祸少,夫君以后要多多听妾身的意见才少走弯路。” “便如你所说,连庄亲王这么个世袭罔替的铁帽子王都免不了吃些挂落。你凑上去,哪还有好?那位最后不管能不能成事,也被皇上精心栽培多年。不管是用心还是情分,都非寻常阿哥可比。” 所以你呀,就安分着点,离那块烫手山芋远一些。 为策万全,淑宁简直不错过任何机会教育的机会。各种耳提面命,循循善诱的。 嗯嗯嗯。 阿灵阿点头如捣蒜:“为夫这辈子,最庆幸的就是娶了你这个贤妻。一次次因祸得福的,让为夫心中充满感激,必须身体力行地好好报答。” 嘶~ 淑宁倒抽了口冷气,满眼震撼地看着他。 不明白为什么这人怎么就不管什么话题,最后都能扯到床第之间呢? 对此,阿大人扶额:“这有什么理解不了的呢?爱妻算算,咱们从康熙二十五年六月大婚至今,总共四年又三个月零二十三天。” “新婚一个月头上,随扈塞外。两个多月传出喜讯,为夫的□□生活戛然而止,一直到虎威三个月。然后好日子也就过了半年多,太皇太后大行,开始守孝。开斋没多久,皇后大行,你又怀了三胞胎……” 可怜的阿大人掐指一算,成婚四年多,自己竟没过上几日吃饱喝足的好日子。 淑宁脸色爆红,好半晌才期期艾艾地道:“男,男女敦伦之事,意在子嗣传承。夫君可不能只顾贪欢,而本末倒置了。” 阿灵阿在她脸上香了一口:“别人怎样,为夫不得而知。对于我而言,你才是那个本。如今,咱们膝下已经有了整整四个嫡子,足够羡煞旁人,无需再锦上添花。福晋只管放开心怀,与我一双两好。” 淑宁瞠目,都顾不上害羞了:“你你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要贴心小棉袄了吗?” 按着梦中四子三女的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