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大挑之前不许私下议婚。否则的话,这些个老人精们早就抢着先下手为强了。
只是三胞胎出生的时候,实在过于惊险。
以至于儿子至今心有余悸,让儿媳妇再怀孕。否则的话,她都不知道还能再多几个这样的好乖孙啊!
初听这话的时候,淑宁心里还一咯噔。
生怕婆婆是嫌弃她多年未再开怀,想要给自家夫君安排两个好人儿了。
而长者赐不可辞,她呢,又绝不接受好好的小夫妻间加上什么妾室甚至侧室。养一群庶子庶女的,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
连皇上都说不给她添堵,夫君也坚定不移站在她这边。婆婆便有什么打算也不可能实现,但多年相得的婆媳情却难免因此生隙了。
看出她这小心思的巴雅拉氏乐,抬手拍在她额头上:“你这个傻儿媳妇,一天天的都胡思乱想些啥?额娘又不是那唯恐家宅安宁的老妖精,好端端非要给你添堵。我,我就是有点贪心不足……”
“谁让你把孩子们生得好,教得更好呢?”
淑宁笑,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悄悄放回原处。颇有些羞赧地看着巴雅拉氏:“额娘素来开明,是儿媳小肚鸡肠,小瞧您的胸怀了。不过,如咱们家孩子这样的,谁会不喜欢呢?儿媳也盼着趁年轻多生一两个,可惜……”
“大概是我和夫君的子女缘分已经用尽了吧!”
前些年某人各种严防死守,一顿药都不肯少吃,唯恐她再有妊。后来偶尔有疏忽的时候,好消息也迟迟未至。
淑宁粗通医理,心中自然有疑惑。
夫妻俩乔装打扮去瞧过老大夫,得出的结论果然与她推测的一般无二。某人凉药用的太多,影响了子嗣。
若肯好生用药调养辅以针灸,一年半载的或能恢复个三五成。
阿大人确定这副作用不影响他的身体、更不会影响寿数后,当即心神大定。毫不迟疑地拒绝了治疗,只停了继续服药。
只是这事儿说来不免有损他的男子雄风,夫妻两个对谁都没提过罢了。
而涉及到子嗣上,世人都习惯性地先怪女子。
这也是淑宁为何担忧的原因所在。
巴雅拉氏见她眉眼之间似有忧郁之意,赶紧岔开话题:“好啦好啦,能有这四个宝贝蛋,已经是祖上积福了,还想什么别的呢?”
“也是我这嘴欠,好端端的非提起这茬。来来来,咱们换个好事儿说说。这眼见着就要到二月里,圣驾就要启行了,咱们这些随扈的也该好生准备了吧!一大家子都要去,要准备的地方多着呢。”
可不?
光是如今北地还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南方已经渐渐春回大地。在南北之间巨大的冷暖差异,要准备的衣衫被褥之属就不少。
此行多走水路,而她们一家子不说个顶个旱鸭子吧,也都没怎么坐过船。
晕车晕船的药物可得准备着些。
此次夫家娘家的侄子、外甥们都在随扈之列,还有庄亲王府一家子、费扬阿领着他们家小世子。
哥嫂、嫡姐、大小姑子都不在随扈之列,纷纷拜托她多看顾孩子几分。
淑宁只能把准备工作做得更充足倍数以上。
可怜见儿的,她连京城土都装了些个在行李里头,就怕赶着哪个孩子水土不服。淑宁摇头失笑,边说,边拿着单子让婆婆帮忙参详,好跟着查漏补缺。
再次清点所要带的行李。
依着她这丰富的相关准备工作经验,巴雅拉氏哪儿能挑得出错来呢?只有不停夸赞,称淑宁准备全面的份儿。
婆媳俩和和乐乐地正说笑着,门子就送来了宜妃娘娘的亲笔信与一张三千两的银票。
突然到让淑宁满头雾水,看完信后都不改迷茫:“万分惦念两位阿哥,但因身体原因不能同往,遂请我帮着多看顾他们哥俩几分?”
事儿倒不是什么难事,但多少有些所托非人……
啊呸!
是多少有些不大恰当吧。
毕竟那位与自家嫡姐几度冲突,算得上敌人了。而她与嫡姐素来亲厚,朝野皆知。
这,这不仅资敌,还容易把自家孩子至于危险之中。
宜妃:……
本宫倒也不想呢!可怎么办?大儿子视人家为救命恩人,对法士尚阿的态度都快赶上庄亲王对阿灵阿了。
根本挡不住。
老九因为三胞胎缘故实现了随扈南巡之梦,简直要把自家混成三胞胎吹。张口闭口日后随行要与他们在同一条船上,好随时抵足而眠。当额娘的,只能好歹把饭钱给付了呗。
终于从虎威跟三胞胎口中得到真相的淑宁:……
默默为宜妃掉了两滴鳄鱼的眼泪,接着就又往行李里多加了不少秘制调料。试图把拉拢进行得更彻底些,挟皇子以令皇子额娘。让她以后都规规矩矩的,别再乱挑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