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接踵而至的大雨,陆韩川以及乐清清等人直接进入了帐篷里面。
如此荒凉的地方,再加上时而出没的动物,陆韩川早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生活,他的帐篷里面除了一张用木板和青石块搭起的床之外,只剩下了一个超大的炭盆和水壶,甚至连个像样的桌椅都没有。
“把顾行北和你的受伤的人放在床上吧!”
“你为什么非要我带着他一起来这里?”乐清清脱口而出。
陆韩川直接坐在了炭盆旁边,嘴角扬起了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你明知故问,否则有怎么可能会冒着危险来到这里呢?”
“如果不是齐路帮着我拖住了朴成浩和叶琳他们,我也不会顺利到达这里。”
乐清清心中有过答案,可是却不曾认为是事实,毕竟当年和林天方的那个孩子的确没有呼吸了才被送了出去,怎么可能呢?她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问题。
在随行的两个印度男人。安置好了受伤的顾行北和那个肩膀被鳄鱼咬伤的同伴之后,才走出了帐篷,点燃了篝火之后时刻保持警惕。
“你先给他检查伤口吧,那些你想要知道的事情,我会给你答案的
。”
陆韩川说着起身走到了床边,从木板下面拿出了急救包,扔在床上,“你比我更懂得如何处理外伤,顾行北交给你了,这个印度男人我来处理。”
话音刚落,乐清清弯腰打开急救包,拿着剪刀将顾行北的长裤剪开,伤口并不大,却很深依稀可以看到骨头,她微微蹙眉,用镊子蘸取消毒的酒精和碘伏,一点点的将伤口清洁赶紧,才将药粉洒在上面,在用纱布缠好之后,拿起注射器将消毒退烧的针剂直接扎入了他的静脉血管里面。
在帐篷的昏黄的灯光下,可以看出他微蹙的眉头,或许是因为伤口的疼痛引发的,几乎都拧在了一起。
“都忘记告诉你了,沈糖和林荀都平安无事,”陆韩川手脚很快,毕竟他有过做外科医生的经验,他扫了一眼乐清清的手法,“看来这么多年你还是一样优秀,居然丝毫不比我这个临床的医生差!”
乐清清没有回答,对于这个恭维她并不在乎。
“我和林荀是在孤儿院认识的,至于经过我也懒得和你细谈。”陆韩川边说着,边抬起手将那些混杂着血迹的纱布和棉球扔在炭盆里面,伴随着‘噼啪’
的火星迸溅,很快变成了黑色的灰烬,还有棉花烧焦的味道。
“林天方收养林荀的时候,是在他五六岁的时候,”乐清清补充了一句,将整理好的垃圾丢在了袋子里面,“我对林荀的的过去也略知一二,不过你应该明白我更感兴趣的是你和顾远东之间的那笔交易。”
陆韩川直接做到炭盆旁边,伸手抽出了乐清清拿在手里面的袋子,丢在炭盆里面,“别着急嘛,我约你来就是为了这个事情。”
他说着伸手从后背抽出了一把瑞士军刀,典藏款的折叠式,乐清清认得这把刀,当初她和陆祁阳一起逃离的时候,在直升飞机上使用的那把刀,在意识到的时候,立刻起身扑了过去,陆韩川轻易的避开,他和乐清清相对站在炭盆两侧,两个人都双腿分开,保持着警惕。
陆韩川一脸玩味的笑容,“我都说过了,不要着急嘛。”
乐清清已经沉下了脸,“你应该也记得,不论是近距离互博,还是刀刃站你都不是我的对手。”
碳盆里面迸发出的火焰在视线中跳跃,下一秒伴随着燃尽的炭块崩裂的声音,乐清清纵身跃了过去,这次陆韩川没有能
够完全避开,伴随着条件反射和洞察力,摆脱了她的双手钳制住脖颈的威胁,可是却被她的膝盖重重的装在胸口的位置,随后整个人直接摔到了帐篷的外面。
这个时候雨势依旧很大,原本穿着防水油布外套的印度男人站在石块下面烤着篝火,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吸引,刚刚走出去几步,却看到溺水里面的陆韩川狼狈的站了起来,那双桀骜的眼眸扫了他们一眼,那印度男人立刻收回了脚步。
借着光线看着乐清清从帐篷里面走了出来,用脚尖将陆韩川掉在草地上的那把瑞士军刀踢了起来,单手接住,“不要告诉我,你对这把刀的来历不清楚!是谁给你的?!”
在雨势越发急促的夜晚,乐清清攥紧了那把刀柄,不紧不慢的走到了陆韩川的身边。
“看来你还认得属于你的旧物,”陆韩川利落的短发被雨水淋湿,甚至夹杂着一片绿色的浮草,然而却依旧目光沉稳,带着冷酷的味道。“我只是想要物归原主罢了,至于是这把刀是怎么落入我的手里,你却猜错了,这是我抢来的东西,这么具有纪念意义的东西他怎么可能舍得给别人。”
伴随着嘈杂的雨点声音,乐清清渐渐缓和的情绪,陆韩川口里提到的‘他’自然是林天方,对于当初在直升机遭遇的意外,齐路也一清二楚,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她武逆了林天方的指示,迟迟没有动手毁掉沈糖腹中的孩子,可惜命运注定了要留不住这个未出世的孩子,阴差阳错之下,沈糖还是失去了她……
“我低估你了,居然能够抢到这个东西!”
“是吗?”陆韩川走近了一点,“我也低估你了,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