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桓并未张嘴喝酒,而是不停地打量着牡丹姑娘的眉眼。
牡丹见状便轻轻地放下酒杯,双手温柔地抱住他的脖子,娇声说道:
“爷若是不喜欢饮酒,那么就让妾身来侍奉爷就寝吧。”
说罢,她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在顾桓身上来回磨蹭着,试图褪去他的衣物。
然而,面对眼前这位眉目传情、妩媚动人的女子,顾桓心中却没有泛起丝毫涟漪,脑海中依旧清晰地浮现出那张梨花带雨的容颜。
突然间,顾桓猛地站起身来,毫不犹豫地打开房门离去。
牡丹猝不及防,一屁股跌倒在地,整个人都陷入了惊愕之中,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林彦同样感到十分惊讶,侯爷竟然如此之快!
眼看着自家侯爷渐行渐远,他急忙跟上前去。
顾桓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心里百思不得其解,自己这是中了什么邪?
为何会对一个仅有两面之缘的女子念念不忘?
他在心里鄙视自己:别人都拒绝成为你的女人,你居然还想着她!真是太没出息了!
随即又冷哼一声,不就是一个乡下小丫头嘛,有什么可稀罕的。
区区一个女子,何须放在心上?
他被这样的思绪折磨得睡不着,睁着眼睛到五更天才眯了一小会。
次日清晨,他去校场把周齐叫来,想与对方较量一番。
周齐站着不敢动,担心的问:“侯爷,您的伤好了?”
顾桓道:“已无碍。”
周齐犹豫片刻后,抱拳说道:“侯爷,属下近日身体略有不适,可否改日再向您请教?”
这明显的推托之词,让顾桓很愤怒:“周齐,你胆大了啊,敢违抗命令?”
周齐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下,心中叫苦不迭。
他焦急地盼望着林彦能够尽快赶来,再不来,自己就要挨打了啊!
眼看着顾桓的拳头即将落在自己身上,周齐却不敢避让。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彦终于搀扶着气喘吁吁的宁大夫及时赶到。
宁大夫心急如焚,高声喊道:“侯爷万万不可!”
顾桓听到声音,猛地回过头来,惊讶道:“宁老,您怎么来了?”
他狠狠地瞪了林彦一眼,怪他多事。
然而,林彦仿佛没有察觉到一般,只顾扶着宁大夫缓缓走近。
宁大夫瞪着双眼:“侯爷,你受伤了,怎可动武?”
面对宁大夫的质问,顾桓很无奈,只得放过周齐,和宁大夫进了屋子。
进入房间后,宁大夫立即给顾桓检查伤口,然后又开始给他把起脉来。
一边诊断一边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伤势没好,怎可胡来。咦,中过毒?你回来怎么没说?”
听到宁大夫的问话,顾桓连忙问:“宁老,毒可解了?”
宁大夫道:“虽然余毒尚未清除干净,但只要再继续服用几天药物,应该就能彻底痊愈了。”
接着,顾桓表示:“既然已经惊动你老,我就让宋大夫回去。”
然而,宁大夫却道:“这个宋大夫不错,可以留在侯爷身边,我正好可以指点指点他,我年龄大了,不能陪侯爷到处跑了。”
顾桓道:“不知他是否愿意?我问问吧。”
最后,宁大夫语重心长对顾桓说道:“侯爷,如果精力实在无处使,还是找个女人吧!”
听到他这话,顾桓有苦难言,是我不想找吗?是那个女人不识抬举。
下午,宋大夫照例准时来给顾桓检查解毒情况。
顾桓随意问道:“宋大夫,我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医术不错,是否愿意留在本侯身边?”
宋大夫听了顾桓的话,微微一愣,随即恭敬地行了一礼。
“谢谢侯爷厚爱,只是,我刚刚成亲不久,内子甚是喜欢沐阳,还望侯爷见谅。”
顾桓点了点头:“人各有志,本侯也不便强求。”
宋大夫再次表达了自己的歉意,便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去。
在离开之前,他收到了林彦送来的一张银票作为酬劳。
拿到银票后,他毫不犹豫地收拾包袱直奔裴府。
当他到达裴府时,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等待的春娘。
春娘的眼中满是欣喜之色,连忙迎上前去,关切地问:“思诚,顾侯爷没有为难你吧?”
宋大夫微笑着摇摇头,从怀中掏出那张银票递给春娘,“放心吧,一切都很顺利,而且还有奖赏呢。”
春娘接过银票,仔细一看,马上眉开眼笑:“哇!竟然是五百两,侯爷真是大方啊!”
宋大夫点点头,温柔道:“嗯,给你慢慢花。”
春娘满心欢喜地将银票收好。
心里感叹:这给富贵人看病就是好,按照自己被老鸨卖了的价格,这都够买二十五个了。
两人回到房里,春娘道:“思诚,我想暂时不回沐阳。”
宋大夫闻言微微一愣,轻声询问:“怎么了,舍不得府城的繁华?”
春娘轻轻摇了摇头,“不是的,姑娘要去外地寻名医,还要带着小公子和小九,我实在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