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新闻头条争相报导,而那大仇得报的人,此刻正慵懒恣意地仰头喝着酒,喉结微滚动间,微红的酒液尽数饮下。
晚间的茗榭香庭,333包厢。
头顶的七彩霓虹灯闪烁着照到脸上,紧跟着模糊整张轮廓,劲爆的音乐声震耳欲聋,包厢里除了陆聿沉外还有三人。
林俞川,纪少安,周尧。
彼时的纪少安刚结束甜甜的蜜月旅行,整个人容光焕发,全程手里的酒杯就没放下来过。
“来!再来一杯!恭喜咱们阿沉苦尽甘来!”
“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太不容易了!我都要哭了!”纪少安吊儿郎当地起身给另三位倒着酒,嘴上还不忘抒情两句。
陆聿沉闻言瞬间拧眉,紧跟着薄唇轻启:“滚。”
林俞川倒是能喝酒,混迹酒场,酒肉朋友也不少,归来成功斩获‘千杯不倒’的荣誉称号,只要有人倒酒他就能一直喝下去。
“话说,你那渣爹居然舍得跳楼?”
“之前没找你麻烦?”
男人虽嘴上说着滚,但手却还是很实诚地接过了酒杯,抬手轻抿一口后低声开口:“没找到。”
“嗯?”纪少安疑惑,但仅片刻便反应了过来,笑着指了指男人的脸道:“行啊你,知道闭门不见客了。”
陆聿沉只是微微勾唇,没再说话。
“那种人渣,过着进门我都嫌脏。”按兵不动的林俞川开口了,说话之际还狠狠将酒杯砸回了桌上。
“死了干净!”
林俞川长相偏柔美,整日里就喜欢把自己打扮的花里胡哨,各种配饰项链都往身上戴,只看上一眼可能便会先入为主的将他视作浪荡公子。
事实上确实是的,一周一个女朋友。
还不挑,什么类型的都喜欢,但他有洁癖,底线便是不睡。
最大的尺度就是吻个脸,纪少安无数次打趣他光看不吃多无趣,他只是淡淡一笑,从来不表现的多在乎。
“你怎么这么激动?”纪少安拧眉看他:“比阿沉还激动。”
林俞川:“我又没说错!之前去紫兰苑,郑爷爷跟我讲过太多阿沉的往事了。”
“但凡你听过,就不可能这么淡定!”
陆聿沉闻言微微眯眸看他,眼中带着几分嗤笑:“他老人家倒是什么都跟你说。”
“那当然,你不在的日子里,我天天都去紫兰苑陪他老人家。”
林俞川骄傲地仰仰头:“总之,你的一切我也了如指掌。”
“所以我才这么生气!陆庆文他就是死有余辜!”
纪少安挑眉:“我知道的,可都是当事人亲自告诉我的。”
“也不比你少。”
林俞川闻言更激动了:“你知道了还这么淡定?难不成你站在陆庆文那边?”
纪少安老实摇头:“不站。”
“我也没说过陆庆文不该死吧。”男人低声找补着:“我就是觉得,再怎么说那老东西也是阿沉名义上的父亲。”
“如今....”
“不是。”许久不说话的陆聿沉终于开口打断了纪少安的话,随即淡淡抬眼:“他死,我高兴。”
“不在乎外界的看法。”
纪少安闻言语塞,顺从地给他鼓了鼓掌:“行,说得好。”
“那我没话说了,普天同庆吧。”
“一个进去了,一个下去了,阿沉的生活圆满了。”
周尧跟着笑了笑,他虽然沉默寡言,但是不代表没有情绪,在别人看来,陆聿沉打倒他们只是轻轻松松,一回来就翻了天。
只有他知道自家主子积攒翻天的力气时付出了多少时间和精力,别人都以为陆聿沉进圣域就是因为郑老爷子。
可实际上,如果没有solis,圣域的股东们不会同意陆聿沉空降,更不会直接将大权交给他。
而solis从藉籍无名到如日中天再到现在的走上国际,全是陆聿沉五年时间拼出来的,五年时间,每一天要多努力,他都不敢想。
而他顶多就算个辅助。
“来来来,喝酒喝酒,再不喝老婆该喊我回家了。”纪少安炫耀地笑了笑,脸上还隐隐带着几分期待。
林俞川:“......”
陆聿沉恰好回完老婆的叮嘱消息,嘴角的笑容完全压不下去,林俞川注意到了,只觉更无语。
“一个二个的老婆奴,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老爷们家家的,能不能潇洒一点。”
纪少安:“你不懂。”
陆聿沉:“嗯。”
默认同意纪少安的话,有独立小家的快乐,林俞川确实不懂,也暂时不太想懂。
“点酒点酒,酒没了!”
“还是周尧好啊,跟我一样潇洒,这就对了我跟你说。”他活着拿过点单平板又是一顿狂按。
“少点,喝不了太多。”陆聿沉随口叮嘱了句,林俞川当即白他一眼:“什么时候这么弱了?”
“这点酒喝不了?”
男人也不争论,只是简单解释道:“家里不让喝。”
“家里不让....”林俞川义愤填膺地大手一挥,随即又缓缓放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