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顾安然点头了。
她挑眉冷笑,笑容里尽是自嘲,“是,当时你那么可怕,我不答应你就会被你强占,我只能顺着你的话说。”
她的话尖锐得像是锋利的箭矢,将他的心刺得千疮百孔。
“好!顾安然,你是好样的,敢戏耍我后又把我的真心摔成粉碎的人,只有你!既然是这样,那我何必心疼你!”
顾安然察觉到不妙,推开他就要起身。
可傅霆深哪会让她逃!
她不要他的真心,不要他的维护,连他这个人都不要。
他凭什么还要卑微求好!
他修长的四肢将顾安然死死压在床上,禁锢了她的反抗。
开始找寻她裙子的拉链。
顾安然察觉到他的手指在自己身上游走,猜到他要做什么,见挣扎不了,她只能嘶喊道:“傅霆深,你别碰我!”
然而她越是抗拒,傅霆深就越是想要。
眼看找不到拉链,他抓住她的裙角,用力一扯。
“刺啦——”
当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时,顾安然浑身都变得冰凉!
“傅霆深!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
“我当然能!”
傅霆深已经被她的激烈反抗彻底激怒,整个人仿佛疯狂的野兽一般,毫无理智。
急促而狂烈的吻,密集落下。
顾安然仿佛是被暴雨冲刷的小草,无法逃离,只能任由暴雨凌虐。
身下的被子因为两人的抗衡
已经面目全非。
顾安然盘好的头发也全散开了,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被凌虐至极的破碎美感。
傅霆深被刺激到无法停下。
在愤怒与情欲两股情绪的极限拉扯中,彻底沉沦。
……
天光微亮时,那股疯狂的劲儿才退去。
浴室传来簌簌的水声,趴在床上的顾安然后背一片青紫,看着十分触目惊心。
可她没有动,就这么静静趴着。
傅霆深洗完澡,下半身裹着浴巾,携着一身水汽走出来。
一眼便看到了她伤痕累累的后背。
他眉心狠狠蹙了一下,但还是没说话,拿起烟朝与床隔着最远距离的沙发坐下,默默点烟。
修长指间夹着的香烟,如一层看不清的迷雾,将他整个笼罩起来。
这时,一直没出声的顾安然平淡地开了口。
声音却哑得不行。
“傅先生发泄完愤了,是不是可以让我带女儿走了?”
傅霆深缓缓吐出一片烟雾,漠然道:“我说过了,芯芯是我的女儿,我不会让她流落在外。你要是不服气,可以跟我打官司,我随时奉陪。”
顾安然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动了动四肢,勉力将自己背对着他撑起来,“所以,傅先生的意思是宁可看着我女儿死,也不会让我带走她?”
“不许咒我女儿!”傅霆深摁灭烟蒂,声音薄凉如冰,“你这种攻于心计的女人,不
配做我女儿的母亲。如果你能好聚好散地分开,是最好。如果不能,那你就要做好与我傅霆深作对的准备。”
顾安然缓慢将睡衣穿上。
她的皮肤很白,后背又很薄,一旦动起来蝴蝶谷就像是要振翅飞走的蝴蝶,十分动人。
傅霆深看得喉咙再度滚动。
他没想到自己会对一个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女人有这么深的需求,不过这样也挺好。
伤身体也比伤心好!
等顾安然穿好睡衣后,她才下床。
因为腿软,她踩在地毯上时还有些站不稳,不得不扶着床边。
傅霆深克制住想要冲过去搀扶她的动作,冷冷地看着她。
顾安然也回看了过来,声音平淡到冷静,“傅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您是要在我这里过夜吗?如果不是,我就要去洗澡了。”
虽然这是傅霆深想看到的乖顺,可真的看到了,他又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不该是这样!
明明做错的人是她,可她却比自己还理直气壮,仿佛自己怎么对她,她都不在意。
“放心,我没那么饥不择食,也不是非你不可。”
顾安然平静接受,“好,我去洗澡了。”
傅霆深看她突然变成了一潭死水,怎么都激不出反应,也不想再把自己搞得一团乱,拿起衣服就回自己的卧室了。
坐在浴缸内的顾安然听到房门被关上,脸上的平静
骤然被打破。
她将花洒打开,任由里面的水狠狠冲洗着她。
泪水混合着清水一起流下。
无声而绝望。
邻市。
看到这则新闻的宋博青气得将书房内的一套茶具都给砸了。
他白天的时候才被律师告知,那块玉佩的遗嘱还缺少一份至关重要的文件,他正打算联系顾安然,打算一次性彻底解决这件事。
没想到晚上,他与顾安然的父女关系就这么被曝了出来!
到底是谁做的!
多半是顾安然了!
她肯定是知道这份证明文件的存在,所以才会那么干脆地把玉佩给他!
呵,他还真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