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然知道这次受伤可能会加重女儿的病情,却还是没料到会这么严重,“那医生,我能做什么?”
“你之前已经做过干细胞鉴定了,结果不匹配。现在你能做的就是尽快联系孩子的父亲,让他来医院做干细胞鉴定,尽可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安排手术,这样你女儿才能有机会痊愈。
否则我担心拖得太久,你女儿的身体亏损太重,怕她会撑不住那么大的手术。”
傅霆深听到这里,有些不太明白,“医生,她女儿不是皮外伤吗?怎么会这么严重?而且你说的干细胞鉴定是什么?”
医生看看顾安然,“这不是你的亲属吗?他怎么不知道你女儿凝血功能障碍的事?”
傅霆深听到这个病,冷峻的表情瞬间凝固!
走出医生办公室,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这个女人的嘴是被缝上了吗!
芯芯的病这么严重,她愣是没透露一点,更没找他帮忙!
“漂亮阿姨,医生怎么说?我看到芯芯妹妹被送去一个玻璃房子了,她是不是很严重?”傅楠之前也住过这个房子,一点都不好,身上全是各种仪器,可难受了。
顾安然低头看着傅楠,突然她发现着傅楠蹙眉的样子,跟芯芯真的有点像。
“楠楠别着急,阿姨晚点回答你,现在阿姨想跟你爸爸单独聊两句,可以吗?”
傅楠心里不愿意,但他
不忍心拒绝漂亮阿姨,只好噘着嘴走开。
顾安然转头看着傅霆深,低声道:“我们去阳台说吧。”
傅霆深也有话跟她说,直接跟了上去。
阳台上洒满了浅金色的阳光。
可顾安然却感受不到这股温暖。
她伸手抱住自己的胳膊,努力在做思想建设。
她知道男公关不喜欢她,认为自己是故意想接近她,所以才挑唆傅楠跟他闹。
但现在能救女儿的只有陆擎了。
“你不是有话想说?怎么还不开口?”傅霆深与她并肩站立,任由风吹乱他的头发。
顾安然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鼓足勇气开口。
“你也知道我女儿的病情,她现在迫切需要做干细胞移植手术。所以,我想求你一件事。”
傅霆深还是第一次听到她用求字,深眸微转,“你想求我帮你找合适你女儿的干细胞?”
“对。”顾安然承认了。
傅霆深冷然勾唇,“所以你打算求我,把你前夫从拘留所捞出来?”
虽然知道这是她不得已的选择,可他心底却涌出了一股无名火!
“不是。”顾安然摇头否认。
傅霆深心底的无名火瞬间平息。
快得让他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
但他不露声色,再度看向她,“那你想我做什么?”
顾安然咬了一下唇,似是有些难以启齿。
她松开了抱住自己的手,忐忑地看着他,“你可以帮我联
系陆擎陆医生吗?”
傅霆深呼吸滞了一下,眼神幽深如冷夜,“你找他做什么?他虽然是医生,但未必能比帮得上你。”
顾安然却坚定道:“不,他可以,而且只有他可以。”
傅霆深心脏猛地一缩,死死等着她,干涩问道:“为什么只有他可以?”
顾安然垂在身侧的手一下攥紧,仿佛这样才有勇气往下说。
可不知道为什么,对上他那双幽邃的眼眸,她眼底的酸楚再度涌了上来。
但她还是开了口,“因为他才是芯芯的亲生爸爸。”
这句话仿佛一道闪电,狠狠劈入了傅霆深的脑海。
电流齐齐涌向他的心脏,剧烈撕扯着他的神经。
仅仅一瞬,他的神情就变得冰冷。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顾安然知道这件事很匪夷所思,但还是鼓足勇气将整件事简短的说了一遍,“我说,陆擎是芯芯的亲生父亲,五年前我跟他曾就在酒店有过一夜。”
傅霆深呼吸一促,下颌线紧绷如利刃。
他立刻背过身去,她跟陆擎有过一夜!
这个女人到底背着自己有过多少男人!
怒火犹如一头猛虎,疯狂般搅碎着他的理智。
这种失控,是他从未有过的。
可现在他却没有去分析这份失控的背后是什么。
顾安然能从被紧绷的背脊能知道他此刻很不冷静,可她没有办法了,只能恳求道:“求
你帮我联系陆擎,让他快点回来,再晚我怕芯芯撑不住!芯芯是我的命,我不能失去她!求求你!”
傅霆深猛地转身,想要骂她,可对上她含泪的双眼,恳求的神情,那些话就怎么都出不了口。
他无法骂她,只能电话联系陆擎。
为了让她听清楚,他还开了扬声器。
远在海外的陆擎因为前一天的项目熬夜,正在补觉。
接到傅霆深电话时,声音含糊不清,“老傅,有什么事非得现在联系我?”
“你最好现在把脑子给我弄清楚,要不然我让你去印尼,一辈子都别想回来!”傅霆深声音森冷。
陆擎听到他声音不对,一个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