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相信你。”顾安然并不认为秦舒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秦舒见她到这个时候还在质疑自己,忍不住冷笑,“顾安然,你还有选择吗?你等得起,你女儿等得起吗?”
顾安然脸色一白,无话可说。
秦舒也没催她,悠闲地欣赏着她的痛苦。
这些年,她就是这么看着她跟伟杰的恩爱的。
所以现在的顾安然越痛苦,她才能越解气!
顾安然没考虑太久,就给出了答案,“只要你能让徐伟杰来,而且保证他能献血救芯芯,你要的我可以给。”
没有任何事情比女儿重要!
秦舒见目的达到得逞一笑,冲后方招了下手,“伟杰,她答应了。”
很快,换了一身衣服的徐伟杰走出来了。
他一到就把手放在了秦舒的腰上,温柔地冲她笑了一下后,再冷厉地盯着顾安然,“顾安然,你为了那个野种倒是舍得。”
顾安然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徐伟杰,再让我听到你骂芯芯这两个字,我宁可倾家荡产找其他来人为芯芯献血,也不要你的血!”
徐伟杰眼神一狠,“你试试,看我不弄死你们!”
秦舒看到徐伟杰对顾安然毫无留念,甚至还恶语相向,十分满意。
等他把顾安然威胁住了,她才笑着安抚
他,“伟杰,你别这样,会吓到宝宝的。他刚刚都踢我了,估计是被吓到了。”
徐伟杰愠怒的脸色豁然一变,赶紧把手放在秦舒凸起的肚子上,柔声安抚着。
顾安然觉得恶心,转头不看他们。
秦舒脸上的笑容微顿,“顾安然,你知道这些年我看着你跟伟杰手牵手逛街,还恩恩爱爱地有说有笑,我心里有多难受吗?你现在感受到的,远不及我当时的十分之一!”
徐伟杰闻言,赶紧哄道:“宝贝,真是委屈你了。你放心,以后我会好好陪着你跟宝宝的。”
秦舒笑得温柔又得意,转眸见顾安然仍然不看他们。
虽然顾安然被徐家磋磨了好几年,但因为底子好,并没有呈现出黄脸婆的样子。
皮肤依旧白皙莹润,泛着一层柔光,搭配着她耳边的珍珠耳环,整个人十分好看。
珍珠?
她突然想起顾安然有一枚白色玉佩,质地极好,而且在阳光还泛着很浅的紫色。
这是所有白色玉石里最好的一种,价值连城。
“顾安然,我记得你手里还有一块玉佩,但我没在你的保险柜里看到,在交接财产的时候,你记得把她留下。反正以后你估计只能风餐露宿,也配不上这么好的玉佩了。”
提到那块玉佩,顾安然
眼神再度凌厉,那是她妈妈去世前留给她的遗物。
怕她弄丢,特意叮嘱她妥善储存,所以她没把它放在家里,而是存在了银行。
但她没想到秦舒还记得,而且还趁火打劫,在这个时候索要它。
“秦舒,那块玉佩我不可能给你,你别太贪得无厌。”
秦舒被顾安然的态度激怒,指着顾安然鼻子威胁,“你信不信我现在立马让伟杰回去!”
顾安然没有将秦舒的威胁放在眼里,嘲讽一笑,“你猜,在徐伟杰和她妈眼里,到底你和你这个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孩子重要,还是即将到手的房产和几十万现金更重要?”
秦舒立刻看向徐伟杰,“伟杰,那你告诉她,你更在意的到底是什么!”
徐伟杰能拿捏顾安然这么多年,自然不是轻易被糊弄的人。
他当即冷笑睨着顾安然,“少拿这种小把戏来糊弄我,我都要。你要是敢阻拦我,那你就等着你女儿在急救室里咽气吧!”
顾安然没想到徐伟杰不上当,又听他诅咒芯芯,怒声指责道:“徐伟杰,你真是个畜生!芯芯再怎么也是你女儿,你竟然半点都不盼着她好。”
徐伟杰勃然大怒,“那只是你女儿!对我来说,她就是个野种!谁知道那个野种的亲生父亲是谁
。”
顾安然听到他的话,苍白的脸色瞬间凝固,“你说什么?什么亲生父亲?”
徐伟杰没想到自己一时失言,竟把这个秘密说了出来,虽然暗恼,但也没再接话。
倒是秦舒,看顾安然痛苦得眼睛都变红了,心头就觉得十分畅快。
索性大方承认了。
“这很难懂吗?我们说你女儿是野种,不是骂她,而是在陈述事实。如果你没听懂,我可以掰碎了告诉你,伟杰的意思就是,你女儿是你五年前跟一个野男人苟合后生下的野种!”
“而伟杰的孩子,就只有我肚子里这一个。”
她说完还十分得意地扶着腰,挺了挺肚子。
顾安然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大脑,耳边是血液飞快流动的声音。
秦舒看她被打击到了,勾着唇继续补充细节。
她的声音听着柔和,但吐出来的字却比毒蛇都还要毒。
“顾安然,五年前你的新婚之夜,伟杰是和我在一起过的。至于你……为了缓解你的寂寞,我还专门点了公关伺候你呢。
现在谁知道你那个野种的亲生父亲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