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燕迅速掀开马车厢帘后,这样安慰王太夫人。
“老妇,您叫老妇到这里来干啥?我身上还真没带多少钱物。”
于是王娘娘干脆命令她拉开长衣的扣子,发现除了身上的衣物之外并无价值高的首饰。
“姜,您误会我的意图,这次前来是为了询问您其他事情,并没有别的意思。"
王太夫人对此态度表示恭敬。
听到这些话语后,她松开了心头的忧虑,不再像之前那般戒备心极强。
“娘娘您无需过多思考,今天能够见到您的德高望众确实是难得的机会。
我刚刚了解到关于令儿德全民指使绥边驻军谋反之实情,
是否知晓这件事?”
“绥边驻军?
岂不会是指韩大人吧?
他是您儿子的挚交益友,休想从中挑拨分离开。”
随后,王老娘娘深思了一会,
难道儿子很久没提这位韩大人?
这可能是真的?
这怎么可能?!
两位是共度艰苦读书岁月的好友,亦有结盟之义,
而且他们在父亲在世时都是为国效力,共同仕宦,
绝对不会有这种事情。
见王老夫人还保持着怀疑态度,姜玉燕取出一封信件。
这封信在出发前便已收到,是从她父亲韩诚仁手中得到,并请求她亲自送给这老夫人。她将信递给了王老娘娘。
当王娘娘接过那信件,注意到信中的内容时,
不禁往后踉跄几步,似乎即将站立不稳。
“姑娘,
你确认信上的所述是真实且确切的情报?”王老娘娘在无法否认现实后,向姜玉燕请求证实此事的真实性。姜玉燕点头,不置可否,
王娘娘此时已是高龄人士。
她儿子所犯下的罪行,也无从归责到这年迈的妇女头上。"丈夫,我们的孩子竟然做出了这种反叛朝廷之举。我死了,要怎么对你交代?"
王老太夫眼泪涟涟,儿有错责在己,丈夫早已逝去,此刻才知孩子竟有如此行为。姜玉燕察觉到王老太夫的明察秋毫之情,不由自主上前给予安抚:"绥远将军并未责罚您家儿子,可能有难以言明的理由罢了。"
其言语不假,当日与姜玉燕对话的韩成仁,回忆起过往的种种琐事,她已不再耿耿于怀。韩成仁还觉梁德全或许是在受到威胁的情况下才会如此行事。王老夫人才听得这话,更觉惭愧。
"老妇确实不知晓详情,若得知,必定制止其逆子。”她知道自己此时说话也已是多余。"韩将军及家人如何?”
声音颤抖,向姜玉燕问询,仿佛是问及天边的星辰般,难以把握。
"韩贵妃已经被贬入冷宫,而韩将军全家已被流放。”"什么?”
王老太夫的思绪瞬间被冲击,仿佛被巨石击中,她有些站不稳了,姜玉燕立即上前搀扶。
"老夫人无需责备自己,今日来访,意在邀您引梁大人前来,探讨此事件的前因后果。”
她清楚明白这计划的深层用意——欲借老太夫人之名引出儿子,这一举动使王老夫人略有所犹豫。姜玉燕洞悉她心声,连忙劝解道:
"王老夫人不用担心,我们的目的是查明事情,并非加害梁大人,若要对付您们全家族人也不必要您亲自上山。这不更加便捷?”
她的言论准确无误地道出了王老夫人的顾虑之处,然而自己却并不愿意这么做,如此一来岂不是背离了道德正义?
"想想韩将军一家所承受的苦难,韩贵妃也因为此事牵连,分娩流产之后便遭贬斥。请您权衡考虑,我并不会您决定。”
姜玉燕深知只有王老夫人自情愿帮助自己,这才能在揭开事情上更有助于进展。她坚持不用酷刑拷打梁德全获取实情,这虽符合法律原则,但在道义上却有缺失。
"姑奶奶,能麻烦帮我将信纸带来吗?”
王老夫人才同意了,她快速准备了文具递给姜玉燕。
她写下了一通详细书信:“烦劳亲自动手上府交给家子,他必会到来。说完后,王老太夫将书信交付给姜玉燕。"
“王老太夫请暂且委屈一天,在山上等待至夜幕降临。”
最后她示意甘全不久便将她及其随侍带至青云山上的营寨里住宿。接到命令后,甘全便驱马车启程往山上行。
而这时,带着梁德全的讯息的姜玉燕,毫不停留的直往他的家中而去。
刚抵达门口便遇见正在门口盘询手下仆从的梁德全:“梁大人想了解其母现状,能否一旁详谈。”骑于马上注视此人,果然与王老夫人描述相符,应是梁德全没错了。
一听说母亲消息,便立刻邀请姜玉燕进内细述详情。
“我的母亲身处何处?”还没踏入梁宅内部,梁德全已然焦急问道。
“您不要心急,老太夫此时安全在我处,一切都很妥当。”
梁德全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书信的内容像是一块重石落在了他心里,激起巨大的震撼波澜。他看着眼前这位姜玉燕女子,在她的示意下,开始阅读那些文字,那些字字句句如同尖针般扎在他的心头,使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