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了。”
男人自信一笑：“放心。不过一只初阶泥妖，我们有的是手段……”
“救活它？”
“不。是勉强吊住它的性命一段时间，趁它还活着的时候狠狠折磨，千万不能浪费掉。”
“……”
赵未寒默然无语，只是挣扎着从男人怀里坐了起来，悄悄靠在一旁的石柱上。
男人好像全然没有注意到赵未寒的小动作，站起身来，还在尽职尽责地介绍着：“作为一只妖界派过来执行任务的＇谍子＇，虽然妖界的高层一再地隐瞒相关信息的传播，但是它不可能不知道，被我人族抓到，唯有一个身死道消的下场。区别只在于死之后是一具全尸，还是一滩烂泥。”
“我……不知道它在哪里。”
一旁，【泥偶】喘了几口粗气，胸膛起起伏伏，发出破风箱一样的沙哑声音。
“你是……”柳澪眉眼含煞，声音瞬间冷了下来，“真的想生不如死了啊……”
“我是真的不清楚。”【泥偶】眼神木然地摇摇头，声音苦涩，“我们这一批＇谍子＇以熔城为首脑，为确保成员之间不会互相出卖，我们都不知道对方的具体位置。”
“那你们要如何纠集起来，去刺杀＇闻承＇？”
【泥偶】挣扎着抬起手臂，从它的泥水大袖里拿出来一枚圆形方孔模样的古旧钱币。
柳澪手腕一抖，一抹灿金火线自她的指尖灵巧滑落，活物一样缠绕在泥妖的手指上。后者吃痛，手上夹着的铜钱瞬间掉落在地上。
“这是我们进行联络的东西。”【泥偶】倒在地上喘着粗气，声音都变得有些不稳定了，“这是＇子钱＇。＇母钱＇掌握在熔城手里。行动前一天，它会将妖炁注入＇母钱＇当中。届时，我们每个人＇子钱＇的中间孔洞里都会有一点烛火升起。”
柳澪运炁，将石板上的古旧钱币用炁包裹，托在掌心，回头看了中年男人＇肖牧＇一眼。
“它没撒谎。”肖牧走上前去，从柳澪手里接过＇子钱＇，缓缓诉说着这枚古铜钱的来历，“妖族的【子母钱】，作用正如这泥妖所说。功能单一，但胜在隐蔽。我曾经见识过。”
“呵，嗬嗬……”【泥偶】虚弱地自嘲一笑，喃喃自语着，“将这等秘辛全盘托出，我不求别的，只求速死。”
中年男人＇肖牧＇将古铜钱用炁牢牢包裹起来，揣到口袋里，和柳澪对视一眼，随后点点头。
“等等。”
一直倚靠在石柱上的赵未寒提一口气，突然从地上挣扎着站起身来，脚步虚浮。
“你想做什么？”
柳澪冷冷地看向赵未寒，语气也是冷冷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反倒是一旁的肖牧似乎想到了什么，双手抱胸，脸上勾浮现出一抹欣赏的神色。
“前辈，我并非为这妖物求情。”
赵未寒踉跄着来到【泥偶】身前，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这只凶悍泥妖，白亮亮的牙齿露出，勾起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
“只是能否让我……
亲手了结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