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馨歪了歪头，恰到好处的露出疑惑。
“你相处过利用过的朋友？”
岑漾讥诮笑着，笑里都是恶劣狠毒：“还装？”
“他因为替我办事，被判了三年，两个月前刚出来。”
“我家里人都一清二楚，孟总，你早把他的资料都查的底掉了吧，这才决定用他呢！”
孟馨微微张唇，吃惊，懊恼。
“这么巧？人不是我找的，是我让手底下人去办的。”
“我要是早知道，肯定不会用，岑小姐可能不太了解我，我一旦决定合作的伙伴，必不会只合作一次，否则得不偿失。”
岑漾的舌尖顶了顶左腮。
“这次要不是我们缺点运气，王诗绝对能划烂宁冉冉的脸。”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算准这次几乎百分百成功，已经准备好推我出来背锅。”
岑漾猛地靠近她的脸，纤纤细手掐上她的脖子。
“孟馨，你够狠。”
“我，记住了。”
孟馨任她掐着，眼底仍不见慌乱，镜片折射亮光。
岑漾与她僵持片刻，手指在她脖子上留下掐痕，但终究是放开了。
她随手把孟馨桌上的东西打落在地，冷着脸摔门离开。
岑漾以为孟馨会拦她，会道歉，结果一直到离开孟氏集团，孟馨也没让身边的人跟来。
上了车，岑漾狠狠一巴掌打在方向盘上。
办公室里，孟馨的首席秘书叫了三四个秘书进来，收拾地上残局，孟馨站在落地窗前，居高临下俯视楼下的所有。
以前她来这时，公司上上下下的一切对她而言都是陌生的，孟慧可以随意坐到象征最高权利的座椅时，她却只敢看着。
那位孟总，明明是她的亲生父亲，却让她无论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
孟馨扶了下眼镜，摇头低笑。
运气这东西，她从小缺到大。
——
宁冉冉休完三天，回公司上班。
祁晏白祁嫣就像她的影子，她到哪他们跟到哪，带着各种各样的美食。
祁嫣的态度变化，宁冉冉感觉到了。
之前都是看她吃完就走，现在会不太自然的主动找话题聊一聊，眉眼间的高傲淡了不少。
宁冉冉吃着饭接到警局打来的电话。
绑架她、撞死王诗的男人已经找到，并且认罪，很快会把相关资料提交给检察院。
她蹙眉：“没有其他凶手了？”
“暂时没有。”男警察道，把调查线索、男人的口供和认罪仔仔细细告诉她。
挂了电话，宁冉冉心事重重。
男人的意思是因为偶尔遇到过她几次并觉得她很漂亮，心理变态所以利用王诗弱点花钱雇佣，就是想听她的惨叫和求饶声，享受折磨摧残的过程，划了脸后还想睡她。
撞死王诗是怕王诗乱说话，外加一时冲动。
勉强能合理，但在她听来就是胡扯。
可找不到别的关键证据也确实没有办法。
宁冉冉吃完去洗手间，林亚楠和祁嫣跟她一起。
午休时间，换了几个新来的同事在里面嘴碎。
对背后的闲言碎语，宁冉冉已经彻底不在意，打算往前多走几步去另一个洗手间。
林亚楠和祁嫣却一人用胳膊肘撞，一人用脚踹把门给弄开。
“……”完全拦不住的宁冉冉无语。
更无语的是，看似为她出头的两个人，加在一起可能也凑不出一个完整的真心实意。
宁冉冉晚上陪王总监出去应酬，酒才喝了两口，忽然感觉一阵反胃。
她本想忍忍，可侍者把海鲜端上来时，那股味道直冲脑门，让她再也坐不下去，连句话都顾不上说往洗手间跑。
吐的天昏地暗。
王总监注意到她的脸色很不好，抽空让她先回去。
宁冉冉确实难受，只能回家。
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因为洋酒味道奇怪度数又高，下午茶时间还吃了不少甜品，那股腻的不行要犯恶心的难受一直隐隐都在。
躺了会依旧没有缓解，只能下楼去走走。
难得没有看书看资料，早早的躺下睡觉。
第二天早上，宁冉冉拒绝祁嫣送来的饭，刻意吃了清淡东西。
中午祁嫣还是定时定点来卓尚报道，这次带的全是海鲜。
林亚楠拿筷子挑了挑，一眼看出里面都是好东西。
象拔蚌，野生大黄鱼，鹅颈藤壶，蓝龙虾，贝隆生蚝……这顿饭相当不便宜。
林亚楠占便宜不嫌多，好事送上门立马开吃。
宁冉冉和祁晏白同居几年，这些也都认识，好食材配上好厨师味道的确一流，只是吃了一半她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
等她从洗手间回来，林亚楠祁嫣都神色凝重：“你怎么了？”
“没事，犯恶心，吐了就好了。”
林亚楠一脸诧异：“这种品质的海鲜都能让你吃吐？祁晏白平时都怎么养你啊？”
宁冉冉没理她。
下午上班后，越坐越难受。
以至于闻到同事冲的咖啡都受不了。
宁冉冉坐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