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冉冉心情凝重的等电梯,挫败、低落和类似做错事的内疚在这会似要压垮了她,她低着眸看地面,整个人都是蔫的。
耳边听到电梯门开的声音,她下意识往里走。
却被一只手轻轻抓住。
宁冉冉抬眸,是个非常漂亮,打扮雍容精致的贵妇。
黎母眼里都是惊讶,盯着她的脸,唇瓣因为吃惊微微张开。
好像。
她刚才条件反射把这个小姑娘认成了多年好友,手动的比脑子快就抓住了。
不止是脸像,穿衣风格也类似,和她印象里这个年龄段的好友几乎一模一样。
宁冉冉拘谨问:“您是?”
她并不觉得害怕,好看且体面的陌生人从不会让人觉得恐惧。
黎母刹那间的失控已经控制住,理智占了上风。
再像,也不过是巧合,好友只有两个孩子,都是她看着长大的,除非冒出个私生子。
要真有,岑家就翻天了。
那位离了老婆一天都过不好的醋王,非得把天都捅出个窟窿来。
安总和王总监正好要走,见状还以为黎梓霖的母亲要找宁冉冉警告或算账,都吓了一跳。
安总顾不上医院不让大声说话的规定,远远就扬声喊:“黎伯母!”
说起来他也是刚知道的,刚指着黎梓霖的鼻子发了一通牢骚。
认识这么多年,他猜测过黎梓霖家里非富即贵但低调,却没想到权势背景如此之大。
和经商全然不同的牛。
黎母放开宁冉冉,宁冉冉的眼睁大了些。
她就是师兄的妈妈?
眉眼只有一点像,但气质容貌合情合理。
黎母对儿子的朋友很友好,笑着聊了几句,安总见气氛和缓赶紧对宁冉冉道:“冉冉,你先走吧。”
宁冉冉领了这份情,对他们点了点头,恰好电梯又正好停下,当即进去。
黎母缩眸。
“冉冉?她是宁冉冉?!”
安总一愣:“对啊,您没调查过她吗?”
看样子不是“提个条件离开我儿子”的情节,那以黎梓霖妈妈的身份还能因为什么原因拉住宁冉冉?
黎母在病房门口停下,打了个电话。
“帮我查个人。”
“叫宁冉冉。”
“好好查,我要足够详细的,能从她出生起最好。”
上次她只是听了些流言蜚语,资料也没查多少,根本没见到照片。
没想到儿子的心上人居然和好友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顶着这张脸,她对宁冉冉很难讨厌的起来。
本来她对儿子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就没有多么烦躁抵触,只是为难。
宁冉冉一路出医院、上车、回家,都在琢磨事。
一件她之前忽略过很多次的事。
似乎和黎梓霖有关的人,只要见到她的第一面都会很吃惊的看她的脸。
岑漾,岑骁慈,黎梓霖的妈妈。
可能,连师兄也是。
宁冉冉仔细回想他们在大学时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那时黎梓霖也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之一,是几位系草里名列前茅的,风头名声不比祁晏白逊色多少。
他温和如风,对人客气礼貌,很照顾女生,但有学姐说其实他心里都有分寸。
换句话说就是止于表层,没有人能得到他过多的在意和照顾。
可她做到了,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宁冉冉下意识的攥住胳膊,摩挲那道已经很多年的旧疤痕。
她越来越觉得,可能和这个东西有关。
车被猛地停下,尖锐的刹车声刺耳,宁冉冉的身体因为惯性猛地向前,又被安全带猛地拉回来撞到座椅背上。
她吓的头皮发麻:“怎么了怎么了?!”
前后左右看了看,别说是车,连行人都很少。
前面更没有小猫小狗等横穿马路或横尸马路的动物。
宁冉冉蹙眉瞪视身边人:“祁晏白,你干什么?”
祁晏白双手紧攥方向盘,脸色阴冷,难看至极。
他目光深黑,一眼望不到底:“你在想什么?”
从医院出来就魂不守舍的。
像被狐狸精勾了魂似的。
他喊了她几次也都没反应。
宁冉冉是故意无视过他,但像现在,这么安静的环境、这么近的距离、只有他们两个人还能把他当成不存在的情况从来没有过!
宁冉冉莫名其妙,眉头蹙的更紧。
“我刚从医院出来,肯定是在想和黎梓霖有关的事。”
祁晏白没想到她敢承认。
他都直接把车停在路边、这么质问,宁冉冉居然藏都不藏的说大实话。
她心里还有他一丝一毫的位置吗?
是不是不管他做什么、怎么变,过去终归是过去,无法挽回?
祁晏白的脑子里燃起了火,火越烧越旺,把他的神志烧成了两个人。
一个还想克制,一个叫嚣着做自己。
既然装、演、改变、对她好都没有用,不如破罐子破摔,先把人囚了,自己爽了再想办法。
祁晏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