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垮且没系好纽扣的衬衣暴露出女人留下的抓痕和一个个带着口红印的吻痕。
吻痕从金总监的脖颈开始，直到小腹，最后半个被长裤的边缘遮挡住。
明眼人都知道下面还有。
这一路下来，口红越来越淡。
金总监的脸色很差，见到他们后更是又尴尬又窘迫，接着被强如海啸的愤怒覆盖。
他把纽扣全部系好，外套穿上，唇瓣紧抿抿的发白，整个人的气息变得锋锐，一副即将要爆发的愤懑。
同事又懵又害怕，下意识往宁冉冉躲了躲，低声吐槽。
“什么啊，不是说男人只要下面那玩意爽了，什么都好谈吗？”
“他占了别人便宜，他还生上气了？”
宁冉冉苦笑，谁占谁便宜真的很难说。
金总监走近，厉声道：“你们卓尚就是这么谈生意的？”
“偌大一家公司装的人模狗样，面子功夫被你演的足足的，等我稍不留心，便让手底下的人给我下药玩潜规则？”
宁冉冉闭了闭眼，果然是这样。
同事惊呆了。
“下药？潜规则？”
“不是，金总监，您不能睡完人……”
话说了一半，被宁冉冉骤然凌厉的目光瞪了眼，同事意识到不对，弱弱把“还倒打一耙”改成：“您冤枉我们了。”
金总监冷笑：“冤枉？我喝过的杯子应该还在包厢里，送去医院一查就知道了！”
这时，王诗赤着脚柔柔弱弱走出来。
身上的衣服已经穿戴整齐，但小脸红扑扑的，嘴唇更红，眼角还湿漉漉的，挂着未干的眼泪。
扑面而来的情色感完全碾压刚才的金总监。
王诗哭哭啼啼的哽咽，委屈跑到宁冉冉身边。
“宁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只是想去洗手间，谁知道金总监突然拉住我，我甩不开他呜呜……”
同事对王诗很同情，虽然交情不深，但王诗在公司时很注重经营人设，大部分人都觉得她是个努力又没有心机的女孩，何况比起外人，更愿意相信相对熟悉的人。
宁冉冉作为被骗过的过来人，面无表情看她表演。
金总勃然大怒，一拳打向王诗。
这下宁冉冉也吓了一跳。
公开场合打女人，她是真没想到，但仔细想想……打的对打的好打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换做她可能都想杀人。
“贱人，你真敢说！”
“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同意和卓尚合作吗，你们在帝都很有实力，照理说不需要什么应酬双方坐在一起谈判就可以。”
“就因为她，”金总监指着摔在地上捂脸哭的王诗，冷冽的目光却看着宁冉冉，“我早知道你们心术不正。”
“但我见过宴锦的祁总，祁总的为人处世我很欣赏，我以为他看上的女人会不同，呵。”
“卓尚和周总的合作是怎么拿下来的，我一清二楚。”
“老周在小群里分享过你们拍过的视频。”
王诗的哭声一停，脸色刷的白了。
闹成这样，宁冉冉一晚的努力瞬间泡汤，金总监已经失望，不想听她的任何解释。
打了一拳不够出气，他又暴力踹了王诗两脚。
王诗疼的捂住小腹，在地上滚了两圈。
宁冉冉没空管她，赶紧去追金总监。
路过拐弯处时，岑漾突然从其中一个包厢出来，踩着尖尖细细的高跟鞋从容往洗手间方向走。
宁冉冉倏地停住，眼里也窜起火苗。
她不觉得这是巧合。
宁冉冉用力攥住岑漾的胳膊，浑身的力气爆发，硬生生把岑漾狠狠推的撞在墙面上。
“你有完没完了？”
“我和黎梓霖在一起是我们两个人同时做出的决定，你这么有本事去让黎梓霖喜欢你啊，欺软怕硬玩上瘾了？！”
同事被突发惊变整呆了。
脑子还是懵的，身体本能拉架：“冷静点，宁姐你冷静点。”
岑漾被扣在墙上，完全不生气。
眼底都是嘲讽和恶意。
“你这是寻衅滋事。”
“我刚过来，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我的朋友们，我都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
“宁冉冉，看起来你的人品很差啊，四处竖敌，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呐。”
宁冉冉气的眼眶红了。
其他同事和金总监带来的员工应该是接到通知知道出了事，一股脑的全出来。
见状，卓尚的人都纷纷来拉宁冉冉。
宁冉冉被拽的后退，岑漾嗤了声，看看她又看一眼已经走没人影的金总离开方向，最后落在狼狈倒地的王诗身上。
吹了声口哨，讥笑鼓掌。
“热闹。”
“有趣。”
宁冉冉挣脱同事们的钳制，太阳穴感觉都要炸了。
王总监的意思是让她尽量谈，可以谈不成，但现在的结果绝对能大大出乎王总监的预料。
辛苦努力马上就要成功，却突然毁于一旦的滋味绝了。
宁冉冉让其他人先回家，她独自走回王诗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