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里还拿着一块瓷片,我们都不敢靠近!”
祁晏白猛然站起:“我马上过去!”
从疗养院离开时已是傍晚,他神色疲倦,掌心被瓷片划了一大道伤口,还在不断滴血。
金医生跟出来,给他简单包扎,想仔细处理被祁晏白拒绝了。
“这次是我们的疏忽,抱歉祁总,忘了您之前交代过的注意事项。”
祁晏白淡淡的似是没反应。
要不是接到电话,他也忘了今天是父母的结婚纪念日。
也是离婚日。
每年母亲本来就不稳定的精神会在这一天更激动。
但去年前年明明有所好转。
他眼底黑漆漆的:“最近都有谁来探望过?”
金医生很快把来探望的名单拿来,祁晏白目光一扫而过,凝视在一个名字上久未挪开。
邓婉蓉。
他的继母。
祁晏白回了小别墅。
这么多天这是他第一次回来,客厅和楼上的窗户都透出灯光。
以前,只要他晚归又没和宁冉冉说,宁冉冉都会开着灯等他回来。
他脸上涌上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低落。
王阿姨在客厅里收拾,眼时不时的往楼梯处瞥,见他回来打了声招呼。
祁晏白察觉到她的异常,心先跳快了几拍。
脸色维持冷漠镇定:“你在看什么?”
“哦没什么,宁小姐十五分钟前来了,现在在楼上,她说是来……”
祁晏白唇角下意识扬了扬,语气冷硬。
“知道了。”
来解释的?还是来编谎话的?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宁冉冉当他这是什么地方?当他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