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世上总有一个词,叫做事与愿违。
叶可晴与周琼诚心祈祷了三个月后,迎来了第一个坏消息,顾华年的平安归来了。
南下赈灾一事不但已经办妥,而且办的利索漂亮,女皇心下甚慰,不仅有所厚赏,还当场赐了个官给顾华年。
官职虽然不大,却也可以比肩科考入朝的叶可晴了。
一时间,顾华年在京城的风头无两,任谁都瞧得出,这顾家女郎简在帝心,日后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想到自已的新得的爱臣还暂居她人府上,女皇大手一挥,又赐了个宅子给顾华年。
陛下所赐,臣子自然要感恩戴德的受着,于是刚刚回京的顾华年便开始了搬家大业。
秋霜院里的一切东西,都是顾家兄妹儿时从顾家带来的,可经过这么多年,叶家的层层剥削侵占,如今的老物件也没剩下几样,所以搬起家来格外的迅速。
朗月手持账本,将屋中的东西一一登记在册,随后又召集了顾家之前的下人,准备将他们全部带走。
这样一来,整个叶家除了叶云晴母子三人,便只剩下周琼与那个新买来的婆子。
叶澜坐在屋檐下,看着下人们来来往往的搬东西,自从他跛脚之后,整个人便开始深居简出,此刻听到动静才出来,知道前因后果后,阴恻恻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恨毒。
叶可晴与周琼阴晴不定的站在他的身前,冷眼看着众人将东西搬到外边的马车上。
直到搬的差不多,顾华年才从秋霜苑中出来,准备向叶可晴辞行。
看着面前的顾华年,叶可晴冷笑两声:“世人结交须黄金,黄金不多交不深,没想到血亲骨肉之情也不过如此。”
“表姐说笑了,你我之间又有何血亲骨肉可言。”既然知道自家兄长不打算履行婚,顾华年也没必要给这叶可晴好脸:“别闹了,咱们之间谈感情,那多伤钱啊。”
耳听这表妹竟然如此顶撞自已,叶可晴愤恨地开口质问道:“我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既然你说没有血亲骨肉之情,那我就好好跟你算算世俗之账。”
“你兄妹二人入我叶家时,虽然带了大批家产,可如今早已如数奉还,这么多年,叶家供你吃供你穿,将你兄妹二人抚养长大,你就是这样回报叶家的吗?”叶可情气愤不已的指责道。
“事到如今,还在这里装傻充愣,有意思吗?”还没等顾华年开口,门外便传来了一道风凉话。
几人寻声望去,便瞧见顾斯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了京,此刻正懒洋洋的靠在门边,眼含冷意的说道:“入叶家时,我妹妹年岁尚小,许不记得事,难道你也不记得吗?”
闻听此言,叶可晴有一瞬间的心虚,却还是强装镇定的说道:“记得什么?我只记得叶家抚养你兄妹二人十余年,如今却被人反咬一口!”
“那你记不记得,自已第一次吃极品燕窝是什么时候?第一次穿皇锦蜀缎是什么时候?名家孤本什么时候摆在你的桌上,钿合金钗什么时候出现在你的发间?”顾斯年一边说着,一边慢步朝着叶家人走近,巨大的压迫感逼得叶可晴不由得步步后退。
“这都是在我兄妹二人来了之后,不是吗?”来到顾华年身前,顾斯年这才停住了脚步,冷笑着再次开口道:“我顾家的家产虽然拿回来了,但当年我兄妹二人初入叶家时,我母亲可是一口气给了二十年的吃穿用度,那些东西到底进了谁的口中,难道还要我一一点明吗?”
眼见叶可晴面色苍白呐呐不能对,顾斯年这才放缓了语气:“我是个俗人,不像表姐会吟诗作赋,我这只有句俗语:从此蛤蟆变金蟾,只认金钱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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