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知道自己不管怎么闹,爸爸依然会走,于是他也不再继续哭了,而是将小脑袋靠在曾强的肩膀上,就这么沉默地依偎着。他的眼睛虽然还挂着泪珠,但已经不再流淌,只是不停地抽搐着。
曾强看着怀中的大宝,心中满是心疼和无奈。他轻轻地拍着大宝的后背,试图让他感到一些安慰。同时,他用眼神向赵立汉示意,让他赶紧上车。
赵立汉收到了曾强的信号后,他便迅速地打开了车门,并敏捷地坐进了驾驶座里。接着,他轻轻地摇下了车窗。对着曾强,他微笑着说:“爸妈辛苦你们了。我走了。”
说完这句话,他朝着王小兰挥了挥手,表示再见。随着他的动作,汽车缓缓启动,发出一阵低沉而有力的声音。最后,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嗤”声,汽车驶出了家属大院。
而王小兰则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那辆逐渐远去的汽车,看着它扬起的尘土和烟雾,心中充满了不舍和担忧。
她的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泪水模糊了视线,但她依然紧紧盯着那个方向,仿佛能透过尘烟看到丈夫的身影。
她知道这次分别意味着什么,丈夫肩负着重要的任务,要去面对危险和挑战。
王小兰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父母为她担心。
众人,见汽车已经开走了,没有什么热闹可看,就陆陆续续地回家去做午饭。
这时有的人过来,跟雨文林打招呼。
“老雨啊!你真有福气,闺女有本事,女婿又这么优秀。”
雨文林听到这话高兴得合不拢嘴,道:“这都是孩子们自己的努力。我们做父母的没有帮上一点忙,真是愧疚。”
张家嫂子,一听这话,就有点不乐意,心里在想:“咱家就怎么没有像曾家那样,出来一个有出息的儿女,好事全给她家占了,真是坏了咱家的风水。”
“一想到该死的女儿文文,不但不找个金龟婿,也就算了,偏偏找了一个给自己添堵的人,坏自家的名声是小事,还连累自家的儿子。” 她想到这些,肚子里就窝着一团火,没地方发。
她见到雨文林开心的样子,就像针扎心窝子一样刺疼,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她来到雨文林跟前,阴阳怪气地,地问道:“老雨,好久没看到你家的维维了,我家文文几次到你家找她,都没见着。”
曾维维的事情闹得那么大,整个国安局家属院都传遍了,谁不知道啊?这不是明摆着在故意恶心人嘛!这种行为实在是太过分了,让人无法接受。
众人听她这么一说,脸上都露出为难的神色,有人立刻拉了她一把,小声地说:“张家嫂子,说话注意场合。”
他们知道她这个人小心眼,嫉妒性强,见不得人家好,一遇到别人家有事时,除了讽刺,还要踩上一脚。
她这样说,实在有些过分了。一下子引起了众人的公愤,毕竟大家都是一个大院里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把关系弄僵。而且,曾维维是自己犯贱,也怪不得雨文林夫妇。
张家嫂子故意当作没听见似的,继续当着大家的面,说道:“我今天才知道,你家的维维去了边疆,是不是有这回事?那地方可苦着呢,你怎么狠下这个心,认了亲闺女,放弃养女,这也太不地道了吧!如果换着我,我肯定想法子留下她。唉!可怜啊!”
曾维维原本就是雨文林心头的痛点,好不容易从阴霾中走出来。突然听到她这样提起曾维维,仿佛是在她的伤疤上撒了一把盐,让她感到非常心痛。他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张嫂子见雨文林没有回答她的问话,似乎并不想就此罢休。她好奇地看着雨文林,继续追问。
“老曾家的,你怎么能狠下心?”
雨文林缓缓开口:“维维的事,又不是什么秘密,你最好别在我跟前提及她。她说了要跟我们曾家断绝关系。”
张家嫂子一副打抱不平的架势,道:“到底不是亲生的,说扔就扔,要是我就不会这样。平日里,你看上去是知书达理的人,没想到做出来的事,比我们还不如,我真是看走了眼。”
此刻的雨文林,感觉心口一阵剧痛,仿佛被千万根针刺穿一般,令她难以忍受。她紧紧捂住胸口,试图减轻疼痛,但无济于事。
王小兰目睹此景,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迅速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熟练地给雨文林施针。随着针尖轻轻刺入肌肤,一股清凉之感传遍全身,雨文林终于松了一口气,缓过劲来。
此时的张家嫂子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
而王小兰实在忍无可忍地,指着对方的鼻子,毫不客气地呵斥道:“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管我们家的事?她曾维维犯了法,是她咎由自取,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的,你有这个闲心,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家里的事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家那点破事儿,还有脸来对别人指指点点,真是可笑至极!”说完,王小兰便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
“好啊!王小兰,你这小丫头片子,翅膀硬了是吧?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张家嫂子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王小兰,那模样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