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千听到这句话后,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满之情。
他皱起眉头暗自嘀咕道:“怎么能这样呢?咱家跟他们家都已经出了五户了,哪里还谈得上什么亲不亲的,他们有什么资格让我们出这些钱。”
他想到这里,环顾四周,那些曾与他们并肩而来的同族人,听闻要出钱,便如受惊的鸟儿般,陆陆续续地溜走了。
此时此刻,在场的众人皆已离去,唯独留下了那对父子俩,依然坚定地站在原地,毫不退缩地与王小兰等人展开激烈辩论。
然而,面对王小兰,咄咄逼人的架势,父子二人终于败下阵来。
赵子千暗暗骂道:“这些人真不是家伙,竟然让我们父子硬撑着,他们才不当这个冤大头,唯一的办法就是撤。”
他想到这里,上前轻轻地扯了扯赵三海的衣角,小声地说道:“爹,这件事情如同乱麻一般,一时半会儿也难以理出什么头绪,不会有什么结果的。我们不如先回家去,待到吃过晚餐之后,再找族人从长计议也不迟。”
赵三海,觉得儿子这番话,很有道理,便瞪了一眼招弟,骂道:“四海有你这样的不孝之女,真是替他不值。”说罢,就要朝人群外面走去。
王小兰轻轻地推了推招弟,仿佛是在传递着一种无声的信号。招弟心领神会,如箭一般迅速上前,紧紧地拉住了赵三海。
“三海叔,你不能走。”
“我为什么不能走?”
“三海叔,你不是说我不孝顺吗?我不想背着这个骂名,你能不能借点钱给我,将我父亲安葬在赵家祖坟。等我有钱了再还给你,如果今生还不了,我就让我的儿女还给你,行不?”
说着,眼泪便像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鼻涕也如两条长龙垂下,她哭得是那样的伤心,仿佛要将自己的心肺都哭出来一般,深深地打动了看热闹的众人。
赵三海一听这话,心里暗道,“这丫头,分明就是在跟自己较劲啊!他越想越气,自己活了这么大岁数,竟然被这个臭丫头耍得团团转,真是有苦说不出啊!这钱要等她的儿女还,自己恐怕早就到地府投胎转世了。”
他心里暗暗骂道:“哼!这臭丫头,明摆的是在讹我的钱嘛?”
他横眉怒目,如怒狮般盯着那伶牙俐齿的招弟,心中暗自思忖:如此难缠的臭丫头,真是难以糊弄!一时间,他竟无言以对。
这时,有人开始劝赵三海,道:“对呀!你真的不能走啊!招弟姐妹,已经成了孤儿了,怪可怜的,你这个当叔的不能看着不管吧!”
此刻的赵三海,心无旁骛,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
他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那个拦住他去路的人,大声质问道:“我为何不能走?”
“你是她叔叔,就应该出面帮忙料理才对。你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侄女孤立无援吧!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堂兄放在这里发臭吧!”
赵三海听众人这么一说,气得双眼喷火,仿佛两颗即将爆炸的火球,额头上青筋暴起,如虬龙般狰狞,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皮肤的束缚。
他的脸色铁青,像是被寒霜覆盖,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怒目圆睁地盯着众人。
他面对围观的众人,恼羞成怒地举起手中的拐杖,如同一根利矛,向众人刺去。
阻挡他的人,见状如惊弓之鸟般往后退缩,他便趁此机会,迅速从人群中逃了出去。
他愤愤地,甩下了一句话:“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关我屁事。”
赵三海父子,如斗败的公鸡般,灰溜溜地走了。他们的身影,在落日的余晖中,显得如此落寞和狼狈。仿佛被抽走了脊梁骨,又似被压弯了腰,两人低垂着头,脚步踉跄,与来时的趾高气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众人见此一幕,从心里发出一阵哈哈大笑。
……
翌日。
王小兰和赵立汉搀扶着张老爷子,带着祭品,往村部后山上走去。
张老爷子刚刚出院,身体无比虚弱,每迈出一步,都像是在与重力进行一场艰难地拔河比赛,走走停停,还不时地喘着粗气,那声音就像破旧的风箱,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他的疲惫。
赵立汉见他每迈出一步,是那样的艰难,他实在不忍心,几次提出来,要背老爷子走,可他坚决不同意。
“你妈为了我,吃了不少的苦。我走这点路,算不了什么,让你背着我去,就显得我不够诚意,我今天就是爬也得爬着上山。”
说话间,另一座山头上传来一阵鞭炮声,如爆豆般噼里啪啦,又似战鼓咚咚响个不停。
唢呐声时而高亢激昂,如万马奔腾,时而婉转低回,如泣如诉。
张老爷子,指着对面山峰,道:“那对面山上是在干什么?好热闹。”
赵立汉和王小兰两个人,知道那是赵四海出殡日。
“没什么事,村里一个老人去世了。”
张老爷子听说有人去世了,他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心里有着莫名的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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