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水天相接,如墨色漆染的夜空之下。一阵阵的海风呼啸,翻涌出巨大的浪花,不停地拍打着这艘‘渔船’。
随着时间一点点地流逝,船舱驾驶室里的男人,两只泛着黑黢黢油泥干枯的大手,似乎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死死地攥着紧贴他耳边的信号呼叫机。
船舱里倒灌进来的海水,已经摸过了男人的膝盖,估计再过不久这艘船只定要沉下海里......
此时一阵‘滴滴滴......’的机械声,正不停地传入男人的耳中。
“他妈的。”绿豆眼男人低声咒骂道。此时他的脸上浮现一片焦急之色:
“真TM的见鬼了,平时十分好用的信号呼叫机,为何现在就是一直打不通啊?”
“怎么样?那边还是一直没有人接电话吗?”
一旁身材枯槁,脸色蜡黄的同伙急切地追问道。
“你TM的烦不烦?没看见我一直在发求救电话吗?”
绿豆眼男人已经顾不得往日里的‘好’脾气了。
就在此时,从驾驶室门口传来‘嘭、嘭、嘭’的几声响。
驾驶室的门也因为渔船被灌进了大量的海水,而平添了许多的阻力,不容易被人打开。
只见船舱驾驶室的门,‘砰,砰,砰’地被人从外面狠狠地踢了几下后,才从外面被暴力踢开。
那个被称为‘大哥’的男人,脚下淌着水,仿佛水中渡步般地走进了驾驶舱。
其中他的一只粗糙的手,死死拖拽着全身被捆住的张小洁。
男人眯起了那双仿佛吐着蛇信子一样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自己的这两个手下。挺着大肚腩的男人怒斥道:
“你们俩都是死的吗?还不赶紧打求救电话给周围附近的海港,第一时间发送我们的求救信号和我们的具体位置过去。”
身材干枯的男人,睁着他那双干瘪的眼睛,一脸不怀好意地在张小洁身上游走?
因为嘴里被塞着一团抹布,吓的张小洁只能呜呜叫唤着。
“啧啧啧~这个女人长得像一只小白花一样柔弱,没尝到滋味还真是可惜啊!”身材枯槁的男人,不甘心地抱怨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他妈的还是满脑子都在想女人。你他妈的是想死,是吗!”
“大哥,要是附近的施救船舶赶过来时,看见我们还绑着一个女人,他们要是报警了怎么办啊?”
身材干枯的同伙獐头鼠目地搓着双手,他试探性地问道。
“女人,女人,都他妈的什么时候了,你还只想着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你也不怕身体被女人掏空了?瞧瞧你那副死样子,哪天你早晚死在女人手里。”
被称为‘大哥’的男人,身上肥大的肚腩跟着他暴怒的声音颤了又颤。
显然是被这个脑子里,只装女人的蠢货气得不轻。
他冷嗤一声:“担心什么,大不了等我们蹬上了营救我们的船只后,直接把那艘船上的人杀光了,丢进海里喂鱼就是。”
听到了他们打算的张小洁,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两道热泪从她的眼底,顺着一张瘦弱的脸庞滚落了下来:
自己落到这三个恶魔手里,下场必死无疑了。
可是她好不甘心,她还有大仇没报,自己怎么可以就这样默默地死在海上?
她要那对狗男女也遭受一下自己经历过的苦!
她要那对狗男女也经历一下自己经历过的痛!
想到此一滴带着心底‘执念’,仇恨的血泪,如一粒荧光泛着深蓝色的光泽,悄然从张小洁的眼中抽离而出......
它从被海风吹开的一侧窗户中跃于海上,随后伴随着海风没入漆黑一片的夜空之中......
张小洁情绪愤懑激动,脖颈上的血管爆裂青筋凸起,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试图记住这三个男人的脸,一双倔强的眼睛死死瞪着眼前这三个畜生:
他们简直是披着人皮的鬼,不,鬼都没有这三个人的心恶毒!
他们三个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即将营救他们性命的人?
他们怎么可以泯灭人性到这种地步?
“呜呜呜呜呜。(你们不是人)”
张小洁呜咽着,她睁着一双柔弱的眼睛死死瞪着眼前这三个畜生,用那张被塞着抹布的嘴,声音虚弱地叫骂道。
为了防止她逃跑,三个男人干脆不给张小洁饭吃,只是偶尔喂她喝几口海水。
此时的张小洁强撑着自己虚弱的身体,仿佛一个不注意海风就会随时把她刮倒一般。
身材干枯的男人在听见那个被他们称为‘大哥’男人的咒骂后,一双干瘪的眼睛划过一道恶毒光,他兴奋地支着一口黄牙,呵呵笑了笑:
“既然‘大哥’要把开来船舶上的人员,一个不留打算都杀掉了,那么这个女人也是留不得了。
你想啊,要是她到处瞎说一通,我们以后也别想过安身日子了。
呵呵呵……”
只是在杀掉这个女人之前,自己终于可以尝一尝她身上的味道了。
而且......
一会儿即将杀掉的可不止那些人,眼前这两个碍事的家伙也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