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红果问那小厮:你们这边有什么菜式?
素蟹粉、木耳豆腐金针汤、莲花银雪米、如意素鱼丸,乳香豆腐。。。
店小二如数家珍的念诵着一道道菜名。
冯醉惜感觉到一丝熟悉,她不由得和红缨红果对了一个眼神。
这些菜名真的很熟悉呀!
冯醉惜不禁问道,你们家东家姓什么?是不是姓何?
店小二很是惊诧。
我们刚到京城不久?您如何知道我们东家姓何?
冯醉惜笑道:有些熟悉的菜色,似是故人来。
店小二惊讶说道,这位姑娘,您真是神了,我们刚来京城,这家店开业几天,您怎么就知道我们东家姓何了?
冯醉惜有些激动,问道,请问你们这里的伙计,是不是有一个叫小北的?
那店小二睁着一双清澈而愚蠢的眼睛,愣瞪瞪地望着冯醉惜说道,神了,神了,姑娘您真的神了,小北哥我们几个都是从燕连山跟着少东家一起过来的,小北哥现在是在负责采买这一块的。
这个姑娘怎么就什么都知道呢?小北哥一向不在前面招呼的。
冯醉惜看着傻乎乎的小伙计,笑着说道,你们东家在不在这里?
店小二说道:我们东家带着小北哥去买点心了。我们这刚到京城没多久,初来乍到的。东家说我们的素食素菜,要配上好吃的点心,他这几天都在京城各个点心铺子,买点心试吃呢。
“冯姑娘,好久不见啊!”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冯醉惜抬头一看,正是往日那个微微有点儿白胖的青年,几个月过去,他好像消瘦了一点,但精神气还是不错的。
这白胖青年眉目清秀好看,一身靛青绸缎衣服,看着就是一个富家公子哥儿。
公子哥儿怀里抱着一个大包袱。身后跟着一个少年,也抱着一个袋子包袱。
果然就是燕连山那个妙香斋的东家何三难,和他的小伙计小北。
冯醉惜看着面前那白白净净的青年,是何三难?真的是何三难?果然是何三难。
冯醉惜的心跳的如擂鼓一般,咚咚咚咚咚直响,果然,何三难没有死,果然,他的提醒管了用,果然,果然,一切竟然是可以真的改变的。
见她如此激动,红缨和红果虽然不明所以,但依旧还是扶住了她,姑娘,咱们先坐下喝杯茶。
一旁的文云景也吓了一跳,这个姑娘的情绪起伏,有点激动啊。
他看了看对面的何三难,道这是这位冯姑娘的情郎?看着两人表情也不像啊?
他们自然不知道其中缘故。
这个妙香斋的东家何三难,本应在冯醉惜离开燕连山的那日,被人害得在淹在河中淹死。
当日冯醉惜只是简单的提点了他,没有想到他真的躲过了一劫。
冯醉惜记得清清楚楚,何三难前世就是死了的。
那一年的腊月初八,城中一个餐馆东家从河水里被打捞出来。而那一天,正是冯醉惜启程去京城的日子。
冯醉惜记得,她推开马车的车窗,正看到何三难那青灰色的脸!他躺在河边,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不甘。
她的眼神刚好和他对上,吓了一激灵。腊月初八过去了很久,何三难依然活着,真是太好了!
她还记得,这个何三难,是她在燕连山的跳舞师傅巫春枝的至交好友,很心仪巫春枝,但是却落水而亡。
他死后,巫春枝跟了张文元那个伪君子,最后被吃干抹净之后,又卖回青楼,最后绝望地自缢而亡。
看着何三难,冯醉惜激动的说道,何东家,你既然在这里,那么我巫师傅呢?
她紧张地盯着何三难,很担心巫春枝又跟了张文元。
何三难笑着说道,她也来了京城。我就是跟随着巫娘子一起来的。
据说当日,巫娘子收到了你一封信,说如果不想留在燕连山,可以到京城来投奔你。
她本来想立时过来投奔你,但是中间出了一些事情耽误了,我们才刚刚到京城没有几天。
冯醉惜高兴地点点头,真好!巫师傅没有跟张文元在一起。
我赁下了这个这个店铺,继续开我的妙香斋素食馆儿,巫娘子也正在寻摸地方,准备开一家歌舞坊,教授女子跳舞。
歌舞坊?冯醉惜有点儿疑虑。她知道,巫春枝原本是燕连山最大的青楼,江南烟雨楼的台柱子,因为舞跳的极好,她也是楼里唯一的清倌人。
看来,巫春枝是从江南烟雨楼赎身出来了,她没有多问。
感觉即使是歌舞坊,也有点儿和青楼相似,不知道在京城这鱼龙混杂的地方,能不能保持清静!
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轨迹和人生选择,旁人可以关心,可以帮忙,却不应该多加置喙。
至少今生,巫春枝为自己赎身之后,没有想着去依附男人,而是打算靠自己谋生,这就已经是一条与前世不同的道路。
自己在能力范围内,能够帮助她就好,没有必要太过干预。
何三难没有看出冯醉惜的疑虑,他正高兴的说道,冯姑娘,你看这些特色菜,大都是当日你写给我的菜谱,所以说这个妙香斋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