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缨说道,今天咱们就练练各个人的刀功。
冯醉惜刚才告诉她的,就是这个方法。
因为冯醉惜忽然想起来,搏斗的时候,她用陶瓷的枕头,将那个刺客的手,给打伤了,流了不少血。
如此算来,对方受伤的,应该是右手,如此一来,用这个方法,就可以看出谁的右手有伤。
而且过年期间,这样的方法,也不会令宅子里的人惴惴不安。
冯醉惜命令红缨、红果派人看守好前后几个院子和前后门和侧门。
此时钟嬷嬷穿着一身青色的锦缎裙子,也带着几个面色凶狠的嬷嬷,和几个壮实的小厮,壮实的仆役过来。
将院子的三两道门儿全都堵死,绝对不允许有人偷偷离开。
一个丫鬟仆妇、又一个丫鬟仆妇走了上来。
她们一一用刀具切水果和蔬菜,有的切的好,有的切的不好,但是没并没有发现哪个丫鬟仆妇的手上有伤口,或者有受伤的痕迹。
冯醉惜着重看了那几个穿浅碧色、水绿色服饰的女子,她们的右手、左手配合十分协调,手指有的灵巧、有的笨拙。
但是,都没有伤痕和伤口。
冯醉惜一边看着众人操作着厨具,一边回想当时那双手。那双手皮肤很白。但是有一点粗糙。
很细很长,手指很长,但有一个伤疤。
忽然,冯醉惜想到,那个人的指甲里好像有一些粉末状的东西,那应该就是那些让人昏迷的香囊里边的药物和材质。
冯醉惜眼神一瞬不瞬地,一个又一个盯着那些人。
果然,直到最后也内有人的手受伤,体现出来,倒是选了几个手脚麻利、切蔬菜切水果漂亮的丫鬟,被选拔进入了她院中的小厨房。
正当她泄气之际,陈小乐从二门儿那边,跑了进来,他来到红缨身边,附耳说了几句话。
之后,红缨走了过来,低声和冯醉惜说道,姑娘,按您说的做,果然找到了外院小厮中,有一个人符合您说的要求,而且手还受了伤。
竟然是一个男子?冯醉惜很纳闷儿。难道穿着浅碧色衣裳的,不应该是一个丫鬟吗?
怀揣着疑惑,冯醉惜跟着红缨和陈小乐走向了前院儿。
前院儿的柴房旁边,有两间偏僻的厢房。特意隔成了审讯的地方。
冯醉惜走了进去,只见一个小厮低着头,戴着一个黑色的小帽儿。
穿着灰扑扑外衣的小厮,深深地低着头,他的灰色小厮衣服的领口里面,隐隐露出一个浅碧色衣服的衣角。
抬起头来,陈小乐严厉地喝道。
那人倔强的抬起头来,露出了她的一张脸!
这人的面容清秀,但是气色不太好,带着几分尖刻,却是一个老熟人!
听梅,竟然是听梅!
冯醉惜太惊讶了,她身边的红缨也是一愣,这个小厮根本就不是一个小厮,而是当初从家里逃走的丫鬟听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听梅,她怎么又混进了现在的府中呢?从燕连山边境到京城的这么远的距离,她是怎么过来的呢?
听梅恨恨的盯着冯醉惜。
她为什么如此恨自己呢?
冯醉惜心中一直十分疑惑,从前世,到今生,听梅似乎始终就十分怨恨自己,真是莫名其妙的恨!
听梅的右手上有一块很明显的伤口,白皙的手背青紫一片,看来是没少受疼痛。
冯醉惜眯了眯眼睛,看看一旁的椅子,红果立刻将一个软垫,放在椅子上。
冯醉惜才轻轻坐了下来,她轻声问道。好久不见了,听梅。
难得姑娘还认识我,认得我,哈哈!
听梅一脸狠厉的看着她,我以为姑娘已经忘了你我这个人了。
听梅狠狠地盯着冯醉惜,眼神中仿佛是淬了毒!
冯醉惜笑道,我之所以记得你,当然是,你当时的无耻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否则你这么普通的一个下人,我怎么会记得你呢?
她知道听梅不择手段往上爬的心思,故意拿话语刺激她!
红果,给我掌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