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调查,陆总和唐氏的唐总在a市共同拿了一块地,你明天上午十点钟带陆总去那块地视察一下。”
秦潇不解地拧眉:“这跟将陆时衍绳之以法有什么关联吗?”
“当然有关联,你先照我说的做,等你回来,我再详细分析给你听。
总之,这次一定能帮你父亲报仇。”
秦潇沉眸,看来明天上午,张监理那伙人就会有所行动。
只是,那伙人打算怎么加害陆时衍?
那块地又会有什么玄机?
满腹心事地回到房间,陆时衍已经洗完了澡,很不客气地躺在床中央。
秦潇自觉地躺到沙发上,用手臂枕着脑袋。
她本以为故意接近张监理,能取得张监理的信任。
可张监理还是没有将具体计划告诉她。
如果陆时衍明天真的出了事,张监理是不是就会将矛头指向她。
她现在很纠结,到底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陆时衍,让陆时衍先有所防备。
可现在张监理是她洗清父亲冤屈的唯一线索,如果告诉陆时衍,陆时衍直接办了张监理怎么办?
然而她更怕陆时衍会出事。
思来想去,秦潇做了个决定。
她忽然翻身坐起,朝着床上的男人看去。
不巧视线正与男人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心跳不禁乱了一
拍,秦潇咳了一声,冲他问:“你看我做什么?”
陆时衍收回视线,冷笑讥讽:“自作多情。”
秦潇气笑了,也不跟他争执,说正事要紧。
她走过去,爬到床上,正要冲他开口。
男人忽然很嫌弃地往旁边挪:“滚远点。”
秦潇忍着气道:“放心,不挨你。”
她在床沿上坐正,冲他道:“陆总,我们做个交易吧。”
陆时衍玩味地挑眉:“交易?”
“对!绝对是对你有好处的交易,就看你愿不愿意。”
陆时衍不屑地哼笑了一声:“你且说来听听。”
“我查到了那场事故的幕后黑手是谁,顺着那人的线索,你一定可以揪出躲在暗处想害你的那批人。”
“所以……”陆时衍抽了口烟,轻抬眼眸看她,“你想要什么。”
“我只想洗清我父亲的冤屈,我要你答应我,揪出你的那些敌人后,你不能不管我父亲的事情,一定要找出我父亲清白的证据,并将那些证据公诸于众,还我父亲清白。”
“如果……你父亲不是清白的呢?”
“不会。”秦潇眼神坚定,“他是同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亲人,善良正直,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当然,也不排除那些人穷途末路,恶意栽赃我父亲这个已
亡之人,这是我最担心的一点。
所以我才跟你做这笔交易,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就告诉你,我查出来的那人是谁。”
她一直没告诉他张监理的事情,就是担心他到时候对父亲的事情不管不顾。
现在既然说开了,一切便也好商量了。
就看这男人愿不愿意跟她做这场交易了。
男人慢条斯理地抽着烟,似是在思考,可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却又分明透着几分不屑。
秦潇咬唇道:“这场交易于你而言,你还赚了不是?毕竟我父亲的事情对你来说也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陆时衍哼笑一声,漫不经心地道:“你错了,就算你不告诉我那人是谁,我也迟早会揪出暗地里的那伙人。
可没有我的帮助,你很难证明你父亲的清白,尤其等工地项目完工以后,你更是无从可查,你说对么?”
秦潇下意识地抠紧床褥。
他说得不错,即便她知道了事故的凶手是张监理,甚至故意接近张监理,可还是无从收集父亲清白的证据。
哪怕她直接去告发张监理,那也只会因为无凭无据而失败。
男人唇角的笑容裹着轻嘲。
他应该不屑与她这样的人做交易。
他那样厌恶她,即便与她做交易,他也会觉得恶心吧。
秦潇抿唇道:“既然如此,那就当我刚才的话没说。”
秦潇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开。
手腕却忽然被他拽住。
秦潇下意识地去看拽住自己手腕的那只大手,男人却忽然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赶紧将手收了回去。
秦潇自嘲地扯了扯唇,真当她是碰不得的肮脏之物啊。
陆时衍的脸色有几分不自然,他冷着脸道:“既然是你说要做交易,我还没给你答复你就要走,未免太没诚意了吧。”
秦潇眸光一亮:“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同我做那个交易。”
女人生了一张干净清纯的脸,眼睛本来又黑又亮,这会一开心,那双眼眸里就像是缀满了星星,让人一时间看失了神。
一个私生活不检点,脏乱下贱的女人居然能生出这样一张脸、一双眸,可真是讽刺。
陆时衍撇开视线,语气淡淡:“说吧,你查到的那人是谁?”
“工地上的张监理。”
陆时衍听到这,没有多惊讶,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