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吵架闹矛盾,一般都尽量不会愿意牵扯第三人知情。
可是陆池杉和唐音的事,是整个集团都覆盖了吃瓜信号的。但这还不够,唐音这一次干脆把陆池杉的妈妈都给摇来了,说明她是真的下定了离开的决心。
毕竟在此之前,她多少还有点不知该怎么面对陈韵秀。
“欧阳你也在?唐音跟我说池杉病了,严重么?”
陈韵秀换鞋进门,把本来就要给陆池杉带的一些东西也顺道拎过来了。
无非是一些水果,家里阿姨做的些小菜之类。
欧阳卿赶紧帮忙收理:“哦,不严重,吃错东西过敏了,这会儿有点发烧。下午已经去过医院了。”
陈韵秀叹了口气:“这么大人了,自己都学不会照顾自己。一点小病,还得拖上一大群人照顾着。”
欧阳卿抓了下头发:“秀姨,我还有事,这就要走了。那个,老陆的药什么的,唐音都知道。”
陈韵秀给他送到门口:“行,欧阳你先去忙吧。”
门一关,陈韵秀意味深长地看着唐音。“吃饭了么?唐音。吴妈烧了点卤味,我看池杉这还有瓶挺好的红酒。过来陪我喝点?我可好久没见你了。”
唐音一整个绷不住了:“秀姨,我……其实我也有
事,那个……陆总他还发着烧。您要不先进去看看他?”
陈韵秀摆摆手:“不是睡了么?不进去吵他了。再说发点烧也不是什么大事,真要是严重了,你们早把他送医院了。”
陈韵秀一边说着,一边张罗着把带过来的东西摆上桌:“唐音,上次你就说吴妈烧掉盐味牛肉味道好,这次我专门给你多带了些。”
唐音晚上几乎什么都没吃,这会儿说不饿是假的。
陈韵秀友善又热情的态度让她那颗被陆池杉冰死的心,一下子回了暖。但她知道,这种回暖对她和陆池杉现在对峙的关系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唐音拿起沙发上的提包:“秀姨,我还是先走吧。”
陈韵秀双手按桌,长出了口气:“唐音,你今天主动找我过来,其实不就是想跟我说说话的么?”
按照往常的惯例,陆池杉无论生病还是受伤,又或者出了别的什么状况,唐音一向都是跟陆池杉站在统一战线,对自己这个做妈妈的只报喜不报忧。
这一点,陈韵秀不会看不明白。
听陈韵秀这么说了,唐音心头微漪,站在原地也有些手足无措。
其实她是想告诉陈韵秀,自己跟陆池杉已经分开了的。而且自己不久后就会离开陆
氏,这些年谢谢秀姨对她的照顾,但以后她不方便再陪她逛街打牌了。所以才想借着陆池杉生病的事,跟陈韵秀打个照面,也用行动表示下态度。
唐音这个人做事喜欢拎清体面,她觉得自己好歹跟陈韵秀也有过不菲的私交,就这样不声不响,确实挺不合适的。
“秀姨,我……”
“多大点事嘛?”陈韵秀噗嗤一声笑了,她走过去拿下唐音的包,把她拉到餐桌边上,“先吃饭,边吃边说。”
唐音执拗不过,扭头往卧室门口看了一眼。
陆池杉没什么动静,也不知道是晕了还是睡了。
她跟陈韵秀说了声谢谢,再扭头时,看到对方正爬到一旁的吧台架上,真要去够那瓶红酒!
“秀姨!”
唐音吓得赶紧跑上去扶住她,“算了秀姨,酒就别喝了。”
但陈韵秀觉得,有菜没有酒的话,实在缺点氛围。
“没事唐音,少喝点没事,给他留着干什么?他胃又不好。”
“那我来,我来吧。您当心。”
唐音没辙,只好忍着膝盖的伤痛爬上去。
席间,陈韵秀问唐音之后有什么打算。
唐音回答的也很真诚,说自己要到年底把工作交接好才会走。
“之后可能先休息一阵,陪陪我舅舅舅妈
,或者再去找个跨行业的工作。”
“有谈对象的打算么?”陈韵秀倒是丝毫不避讳这个敏感的话题。
唐音笑了笑,也很坦诚地点点头:“如果有合适的,会考虑的。”
毕竟自己也已经这个年龄了,她又不像梁言秋那种明确把“不婚不育”纹到身上的独立女性主义。
陈韵秀一听这话来了精神,也不知道是不是红酒上头了:“哎,唐音,你还记得许太太么?就上半年咱们在金爵宫打牌那次,她老公是做新能源家电的那个。”
唐音有点印象,但比较模糊。她平时偶尔也会跟陈韵秀出席几个太太局,但一些行为动机都是负责让秀姨玩得舒心,以及为陆池杉的事业拓展收集些信息。
许太太老公做什么业务,一提起来,她还是有几分眉目的。但许太太本人,她可就记不大清楚了。
唐音点点头:“有些印象,怎么了秀姨?”
陈韵秀眼神暧昧起来:“那个许太太,老早就喜欢你了。她家小儿子今年二十六,我见过那孩子,挺斯文挺懂事但。许太太说,她不爱讲人家门当户对什么的,两口子过日子又不是谈生意。她就喜欢你这种,做事得体,聪明情商高的姑娘。”
唐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