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今天把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如果带不回来,就自己收拾东西滚蛋吧。”
“……”
boss!
于夜只能干跺脚,面对自家boss他是毫无章法。
这人不讲武德!
他悻悻的推开门起身离去。
下午三点半。
鹿染是被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吵醒的。
她先是揉了揉惺忪睡眼,还没听清楚外头动静,便忙不迭的应了一声,“来了。”
此刻的鹿染满心满眼都还在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她不敢有半分的懈怠耽搁,生怕外头来人是傅祁的人。
她现在欠着傅祁那么大一笔巨款,倘若稍有差池耽搁,惹得傅祁不高兴,随时都有可能将她送进去踩缝纫机!
当她拉开门的那一刹——
映入眼帘的是刘婉和楚露晚母女二人一脸凶神恶煞的神情。
“鹿染,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何至于还要留下案底,那天晚上就是你提前跟傅祁商量好的,是吧?”
楚露晚一进门就上下其手的朝着鹿染身上招呼着。
鹿染一头雾水,别着头,诧异的打量着楚露晚,“晚晚,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明明是我去央求傅先生,让他给你保释出来的,那天晚上,不
也是你给我的水里下药,水杯上都已经提取出你的指纹……”
她只觉得莫名的有些滑稽。
当初她答应刘婉回去找傅祁求情,附加条件就是从此之后一别两宽,大家再也没有任何瓜葛关系。
楚露晚面色狰狞,一把拽住鹿染的海藻般的长发,“你这个贱人,你就是故意的,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话,我怎么会被剪掉头发,还有,你就是羡慕我有个有权有势的男友,所以你设计了这一切,现在好了,徐杰家里破产了,他也进了监狱,这下你称心如意了!”
徐杰家里破产了?
鹿染不懂得外面那些花花世界,更是连酒吧都没有去过。
之前就是听到楚露晚提起过一句,说自己现在有一个富二代男友,可是他们s市的太子爷。
徐杰是太子爷。
那傅祁在人们口中的称号就是——
s市的修罗王。
他们俩人始终还是差了一个段位的。
不过,不管怎样,能够名声这么响亮,且徐杰家里确实是有点钱的,不然也不能够供着他一天到晚在外面挥金如土。
又怎么可能会一夜之间破产……
他锒铛入狱,鹿染是有所预料的。
毕竟他们那些人的那天晚上的行为,
只要她愿意的话,完全可以将他们起诉到底。
不仅是楚露晚,就连徐杰也根本没有胜诉的半分可能!
在鹿染恍惚走神的功夫里,楚鹿晚左右关顾四周几眼。
目标最终锁定在茶几上的剪刀上。
拿起来就作势要朝鹿染头发剪上去。
“鹿染,你快点去死吧!你从小就嫉妒我,嫉妒我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有父母的疼爱,你背地里做了多少小动作,长大了之后,你还嫉妒我比你惹人喜欢,每个只要我有点好感的男生,你都要使出各种手段将人给骗走!”
“难怪你父母当初不要你,像你这样的人,我要是你亲妈,当初生下了你就应该直接将你按头浸入马桶里,溺死!”
她骂人的字眼不堪入耳,字字句句都像是一把利刃捅进鹿染的心扉。
鹿染和楚露晚扭着身子纠缠在了一起。
刘婉明白自己女儿是不占理的,却还在这个节骨眼上拉偏架。
“鹿染,你说你也真是的,你跟你妹妹一般见识做什么,你就不能让着她吗?这么多年,我跟你爸将你拉扯大也不容易,她要不是因为心里有气。能这么对你吗?”
刘婉说罢,上去紧紧拽着鹿染的胳膊,让她无法动弹。
随后
不温不火的对楚露晚道,“你也真是的,你们两个人好歹姐妹一场,你做什么呢。”
锋利无比的剪刀挨着鹿染头皮,只要她敢挣扎,随时都有可能扎进她头皮里。
就在此时,鹿染使出了浑身解数,一把将楚露晚给甩开。
她这些年在家里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身体状况良好,楚露晚气虚且还贫血,就算是比她魁梧些,也不过只是一个空架子而已。
被鹿染推开,楚露晚一个趔趄,险些倒地。
她气急败坏的嚎叫,“我要杀了你,你,你竟然还敢打我!你真是要倒反天罡了!妈,你到底要不要管管鹿染这个贱人,她要打死你们的亲生女儿啊!”
楚露晚这般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势,还真是完美的继承了刘婉。
这母女二人完全是如出一辙!
鹿染恍惚一怔,忽然就想到了当初养父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如果不是因为当年下乡,养父被刘婉设计,他也不至于会娶了这样一个蛮横不讲道理的女人。
楚雄却是个有情有义且善始善终的。
既然刘婉怀了孕,那他就负责到底,不仅带着刘婉走出了小乡村,还教她知识礼仪,让她脱离了农村妇女的形象。